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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卫白粥花了三天时间，把万阙京城里的茶馆都坐了一遍。上到清吟小班，下到堂会说书，妖孽的蛛丝马迹一点没听到，反而听到了昏君李承云的许多“奇闻轶事”。

一想到那些说书人口中的李承云，卫白粥就觉得脸烧了起来。

卫翎看卫白粥避而不答，便猜到一定有好玩的，笑着挠起卫白粥的胳肢窝问：“白粥怎么还脸红了啊，肯定在外面听到什么好玩的，硬憋着不告诉翎姐。”

“没有……哈哈……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就是一些有关李承云的传言。”卫白粥怕痒，被卫翎一挠都笑出了眼泪。

“李承云？说他的事，你干吗脸红？”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卫白粥越是躲避，卫翎就越是好奇，又猛地挠了一通说：“白粥不说，今天就要你笑个够了。”

卫白粥在卫翎怀里滚成了个球，嘴里央求道：“翎姐，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卫翎偏偏孩子心性，佯装生气说：“李承云能让我最疼的妹妹脸红，这我可就吃醋了，我的白粥只能为我脸红。”

“我说，我说！说了你不准笑。”卫白粥实在忍不住，败下阵来准备“招供”。

卫翎立刻换了一副严肃面孔说：“放心，翎姐不笑。”

“说书人说万阙皇帝李承云别的不行，但是有个方面很行……”

“哪个啊？”

“外面都说他……说他可以……一夜御十女。”

卫翎原本绷着的脸瞬间垮了，巨大的笑声把栖在宫檐上的雀鸟都惊得四散而飞。

卫白粥的脸涨成猪肝色，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心想：果然不能相信翎姐说不笑这种话，丢人丢到漠北去了。

然而卫白粥没想到的是，更丢人的还在后面。

常仪殿门口没有任何通传，就飘进来一个熟悉的慵懒男声——

“朕一夜御十女？这种事朕自己倒是第一次知道呢。”

果然在背后说人坏话是会现世报的。

卫翎是第一次见到李承云，她在漠北生活了许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不能用漠北人口中常说的壮实、粗犷等形容词来形容他，他仿佛就像书画中山水间的隐者，风流稠艳。

但是在卫翎看来，这样的男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她翻了一个白眼，甚至没有从贵妃榻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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