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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酒看出卫白粥的疑惑,轻声地说:“虽然果儿只有七岁,但已经十分懂事。她说她不愿意成亲,也不是孩子气。”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考虑成亲这些事情?”
“果儿的母族有一种罕见的遗传疾病,怀孕后很大可能会难产而死。果儿的母亲便是因为那种病去世的。她看起来懵懵懂懂的,但内心十分自责。她说要让秦某成亲,也是因为愧疚。怕她执意不成亲,我秦家就因此绝了后。但我生怕续弦后,果儿过得不开心。”
秦仲酒说的时候,语调平缓,眼神却跟着秦果儿的小裙摆飘了很远。
那样小的一个孩子,却考虑了那么多,可爱的身体里蕴藏着沉静而温柔的力量。
卫白粥忽然觉得无比心疼,如果没有那不知名的宿疾,秦果儿也不必思虑这么多,她会父母双全,她会被呵护得纯粹无忧。
刚回过神来,秦果儿就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木盒跑了过来:“白粥姐姐,我请你吃全城最好吃的糯米糍!”
糯米糍热乎乎的,里面包裹着热烫的红豆沙,暖意从喉头一直流淌到空虚的胃里。
秦果儿玩了大半日,累得有些瞌睡,走在前面摇摇晃晃差点跌倒。秦仲酒忙向前跨了一步抱住自己的女儿,秦果儿顺势歪进秦仲酒的怀里安然睡去。
秦仲酒的面容过于年轻,眉目嘴角都带着少年意气,唯独在面对自己女儿时才流露出岁月打磨的痕迹,如同经年温润的玉石,沉敛如水。
卫白粥站在一侧,看到秦果儿低垂的睫毛,看到秦仲酒温柔环抱的臂弯,蒙在心脏上的那层茧仿佛被轻轻地揭开,漏入了一缕久违的阳光。
“郡主。”
被秦仲酒一叫,卫白粥才发现自己站在路旁愣了好久,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了上去。
“叫我白粥就好了,其实很少有人这样叫我,今天果儿喊我‘白粥姐姐’,我觉得很好听。”她生怕吵醒了睡着的秦果儿,特意压低了声音说。
秦仲酒听到卫白粥这样说,停下了脚步,望了她一眼,极认真地说:“好,白粥。”
虽然秦仲酒没有说,但卫白粥仍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理解。秦仲酒只从她的一句话中就理解了她度过的孤独时光。
除了卫翎,没有人喊她“白粥”,没有人敢喊她的名字。所以,当秦果儿喊出“白粥姐姐”、秦仲酒喊她“白粥”时,她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亲近。
秦仲酒和卫白粥在街口分别。
本来卫白粥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又被秦仲酒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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