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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洛杉矶的冬天总是阴雨连绵的,梅尔去洛杉矶出差,早晨路过那家咖啡馆,看到那个躺在角落里哭的孩子,她抱起来,环顾四周,没有人。她抱着孩子进了咖啡馆,等了一上午,也未见有人来找,孩子饿得直哭,她向老板要了牛奶喂那孩子,孩子饱了,居然冲她笑。梅尔那时到处奔波,心境苍凉,连条小狗都不敢养。但是看到那孩子的笑,她决定收养这孩子。
五年了,说不清是她陪伴了顶顶,还是顶顶陪伴了她。日子过得飞快,也让梅尔觉得人生有了些许滋味,为顶顶找爸爸,为自己找爱人,她这才回了北京。她怎么都没想到,跨过了半个地球,竟然在这里为顶顶找到亲生母亲,这太不可思议了。
梅尔仍然不敢相信:“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为保险起见,去做个DNA吧!”她身上的无力感又加了一层。如果夏知凉真是顶顶的亲妈,她会把顶顶抢回去吧,那自己……
David来了,看到梅尔脸色苍白,以为她是替顶顶担心,他抱住梅尔:“别害怕,亲爱的,有我在!”
魏来正好看到这番情景,拿手机拍了下来,传给江海阔,他说:“老大,你看看,你看看,现在都什么形势了!”
顶顶还在昏迷中,夏知凉和梅尔都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夏知凉给梅尔讲自己的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她爱了三年的男人竟然是个有妇之夫。当那个男人的妻子出现在夏知凉面前时,夏知凉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是生活在现实世界里。她以为那不过是个噩梦,醒过来就行了。
她一向理智清醒,一向清楚自己要什么,从小一路优秀着走过来,他那么深情款款,他那么柔情蜜意,怎么会,怎么会?那个妻子优雅骄傲得如同一只白天鹅,她的妆容得体,根本没把夏知凉放在眼里,她说:“他选择了我,所以,我也并不希望你还蒙在鼓里,一味地浪费时间,看你的年纪,也没什么青春好浪费的了!”
那感觉,不像是正妻和小三,更像是一位知心姐姐在劝不懂事的妹妹别再做傻事,要知难而退。
夏知凉那么好强,怎么肯轻易就败下阵来。尽管她咬着牙恨那个骗了她的男人,但她还是希望男人能抛下那位下凡仙女一样的太太。但男人除了“对不起”再不肯给夏知凉一点希望。
夏知凉那时已经怀孕三个月。她想着把孩子生下来能挽回男人的心,也只有这一只砝码,哪怕是挽回自尊心。可是孩子生下来,男人和那位优雅的美人一起来的,像是探望一位老友。那位妻子甚至带来一束鲜花。他们跟夏知凉说了几句好好保重的话,留下一张一千美元的支票就离开了。
夏知凉的生活一片黑暗。她不想活了,想带着孩子一起去死。可孩子很爱笑,他的腋窝处有一块硬币大小的红色胎记,他的眉眼像那个男人。夏知凉终不忍这小生命活下去的权利被自己剥夺,她将他包裹好,把老爸老妈给外孙寄来的银手镯给小宝宝戴上,雨纷纷扬扬地下着,路上人很少,她把襁褓放在咖啡馆门口的长椅上,咬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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