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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皓是真的不会游，也是真的害怕，他的手在水面上，大约是顾虑着摄像机，动作还算控制；水下的一双脚却是蜿蜒如水草，紧紧缠着慕瓷，眼睛闭着，嘴唇都咬得发白了。

慕瓷被他缠得欲哭无泪：“你不会游为什么不早说？”

明皓比她更欲哭无泪：“我哪知道真的要下河啊！”

“齐导问了两次，你不可能没听到啊。”

“听到了又怎么样？像咱们这种新人，不可能有替身，我敢说我不会游吗？不是自找着被替换？”

慕瓷哑然：“……”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两个人说这几句话的工夫，齐导那边已经不耐烦了，远远地，就听到他老人家拿着扩音喇叭在喊：“怎么着，你们还想泡个澡？需不需要沐浴液？”

慕瓷无计可施，又不可能真的当场揭发明皓，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游。河水潺潺，清凉的水花四溅，衬得慕瓷面容姣好、眼神坚毅。这本是无可挑剔的一幕，奈何齐导却挑剔地喊了cut：“重来！”

为什么重来？因为小璃妃的眼里只有我要赶紧游到对岸的焦急，没有对受伤的心上人的爱。

“慕瓷，”齐导压着脾气，再一次给她说戏，“你怀里抱着的，是你的爱人，不是隔壁邻居他三姨夫家的保安，咱能不能眼睛里有点戏，别一脸的老子急着要交差？”

慕瓷无语了：“……”导演你不懂……

眼角余光里，齐导看不到的角度，明皓在拼了命地对慕瓷作揖祈祷，那张年轻帅气的脸上分明写着：姑奶奶，您可千万别开口，您一开口我可就领便当了。慕瓷从小就仗义，心特别软，当即就决定算了，还是替他瞒过去吧。

于是，下水，二战。

“Cut！”齐导二度不满意。

三战，“Cut！”

四战，“Cut！Cut！”

五战，慕瓷和明皓打好了商量，她保证一定、肯定、必定不会让他溺水，只求他不要再像一块巨石一样死死地坠着她，请给她片刻的轻盈。明皓看她这几次三番的来回，良心也有点痛，点点头：“我……尽量。”

虽然他只是尽量，但慕瓷这次状态好多了。齐导看着监视器，终于得空喝了一口茶，哼哼：“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嘛。”

话音落，屏幕上的慕瓷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原本闭着眼认真扮演重伤之人的明皓更是手忙脚乱地死拽着她，两个人眼看着就要往水底沉。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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