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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叔说：“谁做生意啦？我们老两口打发时间而已，这位小姐你往旁边让一让，你把过堂风都挡住了。”

凌馨站在楼梯上看着她，长鬈发，圆圆的脸，是个陌生的美人。这位陌生美人并没有动，还站在原地，用一张纸巾扇着风：“我也是不该赶早班飞机，这么早就到了，还要等凌小姐起床，走又怕错过她，在这儿等吧，您老又不卖早饭。”

她边说着边蛇一样扭动着白腻的脖子，环视着这小小的客厅，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两个黑黢黢的人影在楼梯上站着，后面胖大一些的是房东太太，前面瘦削的那个，一身翠绿，像刚淋过雨的竹子，脸在暗影里看不清，但李小姐沉默了一秒钟，便问：“凌馨？”

凌馨走下楼来，和她面对面站着，她的确没有见过这位陌生美人，但她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凌馨转身便上楼。

“凌馨！”李小姐在身后喊。

凌馨站在楼梯上回过头来：“凌馨的名字是你叫的吗？我认识你吗？”

李小姐的圆脸上滚过一团红晕。

“徐太太，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我们好好地谈一个解决的办法。”

“别叫我徐太太，听着别扭。”

李小姐追上来：“凌小姐，我是诚心来谈的，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咦，你这话说得我真是不懂，好像我没给过条件似的。我的条件早就告诉徐先生了，他没和你讲过吗？”

“钱？财产？没有呀……”

“不是那些。”

“你该不会说的是那句什么道歉吧。”李小姐笑了，“我以为是开玩笑的。凌小姐，婚姻是大事——”

“是呀，婚姻是大事，谁和你开玩笑呢？”

房东和太太仰起头来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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