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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指挥着阿平把鸡块焯水边给林瑞打电话：“儿子，你上次说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凌馨，怎么了？”

“她是上海人，九二年出生，在复旦读大三？”

“对呀，妈妈，您怎么突然查起人家户口来了？”

“没什么，早点回家吃饭吧，今晚妈妈亲自煲鸡汤。”

林瑞挂了电话，对凌馨说：“我妈真奇怪。”

可是他又在凌馨脸上看到了那惨白的神色。

不，这一次比上次更严重，她的嘴唇也变成了白色，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她的鼻尖也沁出汗珠来，这是极紧张的样子，她像是在拼命忍耐着什么。

“凌馨……”

“我有话要对你说。”

林瑞长吐了一口气，他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他又不是不谙世事的高中生，饶是再迟钝，也看得出女友心中埋着什么秘密。她不说，他也不愿意主动询问，总有一天她会把心打开的，无论是曾经有过情伤，还是她的家族其实是吸血鬼，只要她还是她，他便都能接受。有了这样的心情垫底，林瑞便不怕她这突然出现的惨白脸色了，他揽着她的肩膀说：

“我爱你。”

于是凌馨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她哭了很久，再抬起头的时候，整张脸庞都像在水里浸过了一样。她说：“再让我享受最后半天的和平吧。你再爱一次现在的我吧。我还要回家安置一些事，今天晚上你在弄堂口等我，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你是肉身不死的古代公主？像《盗墓笔记》里的张起灵那样，嘿，那也挺酷的。”

“我开玩笑的。是看你太紧张。哎呀，别绷着脸了，你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能有多大的事呀，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你放心，我先把答案放在这里，无论你要告诉我的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我都会像现在这一秒一样爱你。”

凌馨所说的“回家安置一些事”，是下午要带贝贝去打疫苗。从医院回来后，贝贝因为疫苗的反应而有点蔫，凌馨便不愿把她关在房间里，托房东太太带她去附近的公园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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