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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你认识,关系好到请人到家里吃饭!我们问过邻居,你经常请他们几个来家里吃晚饭,是熟人!”

贺大刀保持缄默。

钟斯年把调查方向转向贺大刀的家人,他的妻子林映秋,和他的儿子贺泉。

而这时,安楠在饭桌上听安季同的吐槽:“证据确凿,凶器菜刀找到了,还是不肯认罪。”

安楠不太明白,“为什么?凶器、指纹、血迹、DNA不全是证据吗?”

“就是啊!他不认罪能怎么办?”安季同已经认定那个满脸横肉的贺大刀是凶手,说起来很是气愤,“新闻里不是说了吗?他家暴二十年,喝醉酒和赌输后就打人,老婆和儿子被打得全身是伤,大夏天的还不能露胳膊露腿,很惨的。我只希望钟队早点找到证据送检,判罪。杀人、分尸、家暴,那么多罪加起来,有他受的了!”

打老婆和孩子的渣男就该被人道毁灭!

美工刀听得义愤填膺,“安小楠,你带我去警局,我要好好地问问那把菜刀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安楠:“……”你个美工刀继小李飞刀之后还想当四大神捕吗?

“小美别闹。”

她敢带着刀具进警局,不怕被赶出来吗?

“我哪闹了?!”涉及到刀品的问题,美工刀不再关注自己被叫小美的问题,很坚持,“我们刀具中没有这样的刀!我要问问它把刀品放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安楠无语:“小美,刀具诞生的时候只是普通的器具,把刀具用在什么方面是由主人决定的。”

在厨房听了许久的不锈钢菜刀叹息道:“我们本是为了烹饪而诞生的厨房用具,怎么就被人类用来杀人了呢?”

安楠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能说:“人心难测,我们只能克制自己要求自己不去作恶,至于别人怎么样,只能用道德约束,用法律惩戒。”

水果刀:“楠楠,你不能带我们进去,或许可以趁没人的时候去问问那把菜刀。”

美工刀:“对啊,安小楠你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去做好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文盲想拽两句,话到嘴边卡了壳。

不锈钢菜刀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安楠很惆怅,她家的三把刀太有正义感了,不像法医家的刀,而像警察家的刀。

安季同听不懂刀具在说什么,眼见对话告一段落的样子,问道:“楠楠,你们在谈什么?”

安楠转述道具们的要求,并且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是觉得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能做就做,可问题是证物室不是那么好进的,还要避开别人的耳目进行对话。其他刀具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好说话,肯定需要一些时间。”

可她偷偷摸摸地进去,哪来的时间好好地和证物谈话?

安季同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挺有道理,你要是能和证物对话,说不定还能抓住凶手的关键证据指控他,让他没办法脱罪。”

美工刀起哄:“安小楠你快去!记得问问那把给刀具界丢脸的菜刀是不是忘记刀品了!要教导他改过向善,日后好好做刀!”

安楠没敢告诉美工刀,那菜刀变成凶器后,要当证物提交法庭,日后要作为证物封存的。

成了凶器的刀具,不会再有被人正常使用的一天了。

安季同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带着女儿绕过众多警察,去证物室看证物。

而且,那把菜刀很有可能并没有放在证物室,而是在钟斯年身边。

难度有点大。

安楠劝他:“爸爸,你是法医我是学生,还是安分点让钟队自己查吧。”

“不行!”安季同很严肃地拒绝女儿,“其他案子不说,这件案子一定要早点出个结果。我绝不容许家暴孩子的渣男死拖着不进法庭不宣判!”

安楠:“……好吧。”你高兴就好。

很快有了机会。

安季同思考过后,来了记直球,直接问钟斯年借证物,理由是:想再检查检查刀具,和几个死者的伤口做做对比,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第 10 章

这天,钟斯年准备再次提审贺大刀。

安季同调开两个助手,带着被借过来的证物和安楠进了停尸房,“宝贝,只有这个地方最安全,你忍忍,问完我们就出去。你问吧,我去门口给你守着。”

安楠隔着证物袋握住刀尖上缺了个口的大菜刀,犹豫要怎么和陌生刀具开启话题。

不锈钢菜刀和水果刀在有记忆以前就很熟悉,叔叔姨姨地喊得很亲近。自来熟的美工刀是上学后在文具店里挑的唯一一个不说话的,虽然买回来才知道那时候他是不屑和其他刀一起品评小萝卜头。

三把刀都不需要她想怎么沟通的问题。

不等她思考出个所以然来,被盯了许久的大菜刀害羞地表示:“啊呀,小姑娘不知羞,怎么能盯着人家帅小伙呢?帅小伙没穿衣服,乖,别盯了呀。”

安楠:“……”刀具都很有个性啊。

“缺了门牙的帅小伙吗?”

缺了门牙的帅小伙:“……”

“小姑娘怎么说话呢!帅小伙缺了门牙也是帅的,而且我怎么缺门牙了?不允许我缺的是头发吗?”

安楠:“……”

“那是秃头的帅小伙吗?”

秃头的帅小伙:“……”

“嘿,小姑娘你说话太不中听了!我要好好教教你做……”说到一半,大菜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和一个说话不中听的小姑娘正常地谈话,卡壳三秒顿时土拔鼠尖叫,“啊啊啊啊救命啊这里有听懂刀说话的人类啊啊啊啊……”

安楠丢下大菜刀捂住了耳朵,安季同心脏一跳,紧张地跑过来,“楠楠怎么了?是头疼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安楠那一丢,大菜刀短促地“啊”了一声,不再尖叫了。

“小姑娘有病就治,有病就吃药啊。”

安楠冲大菜刀翻白眼,对担忧的安季同摇了摇头,“爸爸我没事,是这把大菜刀太大惊小怪了,听见我能和刀说话尖叫得我脑袋疼,不用去医院的。”

安季同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恶狠狠地瞪着大菜刀放狠话:“警告你不许欺负我女儿,否则让你天天在这里和死人待着!”

大菜刀:“……”

现在的人类好凶残啊,仗着听不到刀说话,随便放狠话。关键是还很有效,他可讨厌死人了。

“小姑娘,抱歉呀,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兴奋了,从来没遇见过能和我说话的人类。”

“没事。”大菜刀认错态度良好,安楠也不会抓着不放,“我叫安楠,想问你几个问题。”

大菜刀:“你问吧。”

安楠:“你的主人就是用你来分尸的吗?”

说到这个,大菜刀呕了两声,“抱歉,原谅我不喜欢死尸还被迫参与分尸的痛苦。”

为自己诉苦两句,继续说道:“是的,那人很变态,用我切菜片鱼,还用我分尸,真的超恶心了!”

安楠又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分尸吗?”

大菜刀:“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平常就待在厨房里,不是要用我分尸,我是不可能自己走出厨房的。”说到这,又呕了一声,“啊,人类真的太糟糕了,好好的菜刀不用来切菜!”

安楠自动把自己摈弃在糟糕的人类范畴外,她可是每天好好地把刀具用在正确的范围内,用完还冲洗擦干净的人。

“你知道有什么证据能够指证你的主人吗?”

让刀具出卖自己的主人不太好,相当于背叛了。安楠补充了一句:“你的主人已经是杀人犯了,还是情节很严重的连环杀人分尸案的犯人,为了伟大的刀具界,你不能包庇他,而应该站出来指证他。”

安季同听得肃然起敬,女儿居然有这么高的觉悟,真的是没想到啊!

大菜刀也没想到,“你分明和那些滥用刀具的人类是一伙的,思想觉悟这么高的吗?”

安楠:“……”是小美的思想觉悟高,天天喊着我们刀具界怎么样怎么样的。

想想小美是她在众多美工刀里特意挑选出来的,她毫不心虚地接受了,接连甩出几句好话:“刀具天生善良,不好的是使用道具的人类,你要为自己正名。”

大菜刀惭愧不已,他对刀具界的觉悟竟然还没有一个人类高。

“要我证明主人杀人分尸是可以,可是别人听不到我说话啊。”

安楠:“谈谈证据,比如他有没有搜集被他杀掉的八个人的东西,比如他把那八个人的衣服随身携带的物品全部丢到哪里去了,比如他杀人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之类……这些你知道吗?”

大菜刀沉吟一会儿,边回忆边说,“主人是在养猪场分尸的,那里臭烘烘的没什么人去,他又是凌晨去的,我没看到听到有别的人。至于东西……他把那些人脱光后分尸,塞进黑色塑料袋里,东西是全部塞进一个袋子里了,他没带着我,所以我不知道他放到哪去了。”

“但是回家的时候他没有带东西,要么是烧掉了,要么还在养猪场哪里藏着呢。”

想到臭烘烘的猪和被迫分尸的事,大菜刀又呕了好几声,“啧,人类真的好恶心啊,要吃那么臭那么傻的猪,还要在养猪场杀人,真的很没品位啊。”

安楠:“……”一把刀和人类谈品位,嗯,很有趣了,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大菜刀:“……”

这么一说,察觉自己竟然没说什么有用内容的大菜刀十分惊恐,他要给刀具界丢脸了!

“等等等等!”

大菜刀相信自己再回忆回忆,肯定能回忆起有用的内容,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件事,“主人杀人的时候说了句‘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你是,他也是’,有用吗?”

“当然!”原来是报仇啊。

安楠又问,“你知道那些人和你的主人有什么仇怨吗?”

“啊?仇怨?”大菜刀懵了,“没发现啊,那些人还会来家里吃饭看片呢,什么仇怨啊?”

安楠不懂这是什么操作,把仇人请到家里来吃饭看片,然后再杀吗?

“那吃饭杀人是同一天……”

“嘘!”安季同急忙出声。

安楠会意地闭上嘴,大菜刀也没说话,安静的环境下能清晰地听到走廊那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脚步声很稳,每一步的间隔差不多。

安季同拿起大菜刀,对安楠使了个眼色,拉开停尸房的门,对面走来的人正是钟斯年。

“钟队,你怎么来停尸房了?”

☆、第 11 章

钟斯年意外地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停尸房的人,面露惊诧,“老安,你怎么把她带到这来了?”

安季同哈哈一笑,撒了个谎,“我在宁市当了二十年法医,没碰过几次尸体呢,让她过来看看父亲的工作嘛。”

钟斯年:“……”什么鬼?

他没想太多,实在是不知道就停了一具没人认领的流浪汉尸体的停尸房能干什么,“有新的发现吗?”

安季同:“!”

糟糕,查是查到了,来不及串供啊!

这一点,安楠也很着急。

她想提供点消息,可是怎么在钟斯年眼皮子底下串供还不被发现是个大问题。

不说又不行,现在说没新的发现,迟点怎么给?

钟斯年觉出不对来,眯着眼在父女俩之间徘徊,忽然出声:“说吧,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父女俩全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在修习过心理学的他面前如同两张白纸,一眼就能看透。

“没什么。”安季同反手拉上停尸房的门,“就是随便过来看看,看看。”

那傻乎乎的笑,一看就是有问题。

安楠镇定些,“其实是发觉了一点事,但是又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好说。”

钟斯年:“不管有没有证据和道理,发现什么就说,会不会采用是我这边的问题。”

安楠就等他的话呢,挑着能说的说了,“这八起案件的出发点是报复,报复八人过去所做过的事。”

钟斯年有同样的猜测,不由追问:“什么事?”

“……我要是能从新闻发布的内容里看出那么多信息,钟队你得叫我神探安楠了。”

钟斯年噎了一下,他们全队找不出头绪来,可能从外行人的角度能看出新的发现来。

“我们调查到的资料里,八个死者生前全部去过嫌疑人家里。据邻居所说,他们和嫌疑人的关系不错,会经常到家里吃饭。”

大菜刀不甘寂寞地显示存在感:“对啊对啊,那些人来过家里好几次的。”

刚刚和大菜刀的谈话就是停在了这里,安楠仗着除了她没人能听到大菜刀的声音,直接问:“早饭午饭晚饭?”

大菜刀:“晚饭。”

钟斯年:“晚饭。”

安楠又问:“频率怎么样,吃饭和杀人是同一天吗?”

大菜刀:“没数过,次数比较多,不是同一天。”

钟斯年:“有多有少,多的一个月四五次,少的一个月一两次,不是同一天。”

“等等。”安楠皱眉,“八个人全部加起来,一个月去嫌疑人家里吃饭多少次?”

钟斯年一愣,这是他没想到的,果然是新的发现!

“你跟我来!”

安季同把证物大菜刀还给钟斯年,和安楠挥手作别,他是法医,没必要继续参与下去。

何况,钟队没叫他。

安楠跟了上去,钟斯年身高腿长,步子又大,走得极快,安楠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钟斯年进了办公室就喊:“尉迟,做个统计,把受害者去贺大刀家里的次数全部统计出来。”

“好嘞!”尉迟舒十指翻飞,做起表格。

贺大刀。

安楠记住了这个名字。

米瑗看到安楠跟在钟斯年的身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钟队,无关人士来这好吗?”

“她暂时有关。”钟斯年回了句,不再理她。

文沙笑了笑,对安楠说:“我看到你了。”

安楠:“?”

文沙:“《福尔摩斯》里你的排名在很前面呀,柯南是你吧?”没说两句,他就出卖了自己的帮手,“尉迟哥查到的。”

尉迟舒两手一抖,数据出现错误,重新输入。

安楠冷飕飕地盯着尉迟舒的背影,哼唧:“有些人仗着技术好一点就随便欺负人。”

尉迟舒决定下次再不帮文沙那小子的忙了!

文沙:“是我好奇,拜托尉迟哥帮我查的,我也告诉你我的ID好了,我是阿加莎·文。我是柯南·道尔和福尔摩斯的粉丝,但是因为要取和自己的名字相关的ID,就取了推理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名字。”

安楠没在她的排名前见到这个ID,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在米瑗的飞甩眼刀耐心告罄前,尉迟舒统计好了表格。

他速度快,统计了最近三个月内的,把每个人的名字塞进日历式的表格内。

安楠看了一眼,心里一个咯噔,“这不是……”

钟斯年:“什么?”

安楠觉得自己的猜测离谱得可怕,可是一个月空七天连续三个月空日子相近的七天什么的实在太丧心病狂。

“你,能查查他们家购买卫生巾的频率吗?”

尉迟舒的脸都要绿了,堂堂大男人查嫌疑人妻子买卫生巾的频率,是不是太变态了点?

“钟队?”

钟斯年:“查!”

尉迟舒黑着脸查,好在贺家的大多生活用品是网购物的,能够查得到。

这也就导致一个问题:卫生巾是一次性大量且提前购买的,推算不出贺大刀妻子来例假的日子。

安楠求救地看向钟斯年,这下轮到钟斯年的脸黑了,“你有多少把握?”

安楠很光棍地表示:“没有把握。”

钟斯年看向文沙:“柯南在《福尔摩斯》排名第几?”

文沙不顾安楠快抽了的眼睛,乖巧地回答:“国内第六,世界第四十九。”

“呵,没有把握。”钟斯年冷笑。

安楠:“……”

烦躁地揉乱一头短毛,“行吧,你去问问,我的猜测很离谱,但是直觉告诉我,没有那么巧合的事。不管贺大刀是什么反应,只要他对这个问题做出反应,就是对了。”

钟斯年黑了脸,随便一指徐兴贤:“兴贤,你去,问问贺大刀他老婆……”顿了顿,他脸色极黑地吐出一串,“每个月例假什么时候来。”

众人:“……”死一般的寂静。

徐兴贤要石化了。

不能队里他破案找证据最积极,就把这种事丢给他吧?

他向好基友尉迟舒投去“救命”的视线,被尉迟舒无视了,文沙红着脸脑袋要垂到胸口去,也指望不上。

徐兴贤的心哇凉哇凉的。

好半晌,米瑗从安楠身上收回打量的眼神,“我去吧。”

尉迟舒拉高音量,外放声音,众人从显示屏上观察审讯室的反应。

米瑗进去后,贺大刀没什么反应,他习惯保持沉默。

没有一点预兆,米瑗突地问了句:“贺大刀,你老婆每个月例假什么时候来?”

贺大刀倏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不知道!”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他慌忙补救一句:“大男人记什么日子!”

安楠的心凉了,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

钟斯年:“说说吧。”

☆、第 12 章

安楠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人性,为贺大刀可怜的妻子。

“那份表格做出的统计每个月有七天左右的时间是空白的,连续三个月日子差距不超过一两天,这和女人的例假频率有关。结合八起连环分尸案的起因是报复,我觉得凶手是在向这些男人报复。”

她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可是其他人都懂了。

“贺大刀找人来睡他老婆,再仇恨人把人杀了?”尉迟舒只觉得不可思议,更无法理解,“这说不通啊。”

“我说的是凶手,没说是贺大刀。期待一个家暴男良心发现,你的智……”安楠咳嗽一声,把自己说顺口的怼吞了回去。

钟斯年看了安楠一眼,“我去审。”

贺大刀保持沉默和抵死不认的理由有了:他身上不清白,所以不能说。

正式的审讯需要两名以上的警察,钟斯年和米瑗一起。

尉迟舒叉掉审讯室的小屏幕,关掉声音,不再外放画面和声音。

半小时后,贺大刀招供。

钟斯年冷着脸回来,米瑗气红了脸,回来就摔了记录:“人渣!居然为了赌,逼迫他老婆卖……卖的对象还是他自己在外面物色的,简直不可理喻!”

办公室一片沉默,被贺大刀无底限的无耻和行为惊呆。

尉迟舒眼珠子要瞪出来了,一是无法理解贺大刀的行为,二是安楠猜对了。

他好奇地问安楠:“你怎么会猜得那么离谱?”

男人最恨的不外乎绿帽子,他们怎么敢想贺大刀会主动把男人往家里引,让那些人去睡他老婆!

安楠也是不敢猜的,不是那么巧合的话。

“请人来家里吃饭,哪有那么高的频率,而且天天吃晚饭,不带午饭的。”

何况还有大菜刀的那句“吃饭看片”,那些声音落在大菜刀的耳朵里以为是两个男人凑在一起猥琐地看片,却不知隔着一堵墙的那边是真实上演的片子。

人性,是刀难以猜到的。

大菜刀沉默了许久,好半天才问:“安楠,你说的是真的吗?”

问出后好一会儿没得到回答,他知道安楠不可能在其他不知情人的面前和他对话,沮丧极了。

“我以为家里就是家暴,虐待孩子,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人类真的好糟糕啊,怎么能这么做呢?”

是啊,贺大刀怎么能这么做呢?

安楠很想问,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发下的誓言呢?喂了猪吗?

她还想问贺大刀的妻子,常年遭遇如此非人的虐待,她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在那个家里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难道她自己被打,看到自己生下的孩子被打,能够一直无动于衷吗?

或许,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钟斯年抽出一支烟来,打火机要点的时候瞥见办公室里那个疑似未成年的孩子,碰了碰烟头,没有点。

……哦,对,她读大学,成年了。

“贺大刀还是不承认杀人分尸的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老婆也有嫌疑。兴贤、米瑗,你们一组负责监视他老婆,文沙,你跟我来,我们一组去监视他儿子。”

三人:“是!”

安楠自认没她什么事,就要离开。

“等等!”钟斯年叫住她,“安楠,按规定,我们不能对外人透露案子的细节,这是纪律。”

安楠很自觉地表示:“放心,我不会说的,对我爸也是。”

钟斯年却说:“不是这个问题。”

安楠:“?”

当着一众正式编制的警察们的面,钟斯年很认真地询问:“以你的智商,和对案子的敏锐程度,以后要不要从事这一行业?当然,离毕业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不用急着决定,可以慢慢思考。”

“不,我的梦想是全息网游!”不用思考,安楠严词拒绝。

钟斯年:“……”全、全息?那不是只在科幻电影和里存在的东西吗?

他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好。行吧,年轻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不管难度有多大,总是奋斗的目标。

“很伟大的梦想。”他道。

文沙欲言又止,他真的觉得能挤进世界前五十的安楠比他更适合当警察,可惜对方志不在此。

安楠溜得很快。

继尉迟舒之后,钟斯年又妄图把她从全息网游的梦想道路上拽走,她要远离刑警大队那些专注挖墙脚的人!

**

宁市很宁静,没有失踪,没有绑架,没有非自然死亡,没有尸检,没有加班。

安楠和高赞练习网球,玩玩游戏学学编程,还能从高赞那学到点新东西,满足得很。

安季同正常上下班,安楠不用再每天一日两餐地往刑警大队送,见到那两个想挖她墙脚的警察,和那个用“别想挖我墙脚!”眼神瞅她的女警察,日子非常舒服。

相比而言,刑警大队这些人的日子就不是很舒服了。

嫌疑人被抓,那么多证据摆在面前,贺大刀就是不招。

24小时监控之下,贺大刀的妻子和儿子因为贺大刀的事,极少出门与人交际,日常生活所需全部网购,没有可疑的地方。

警方不做出相应表态,媒体和网民追着不放,舆论越来越倾向于谴责没用的警察,把事情没有进展的锅丢在警察身上。

局长米礼施压,命令钟斯年三天内必须破案。

破不了案,队长的位置就得换人来当。

☆、第 13 章

压力一下来,办公室的气氛就变了。

米瑗没听到当面指责的声音,但就是能察觉到其他人偷窥她的视线,其中夹杂着“还是局长的女儿呢真没用”“女人就是不适合当警察”“果然是个花瓶只能看看”“局长不是要挤下钟队让自己的女儿上位吧”等意思。

米瑗想说她不知道爸爸怎么会那么说,想说她从没想过当队长,可是谁会相信她呢?

她是局长的女儿,是她喜欢钟斯年央求爸爸帮忙塞进来的,来之前就知道会遭遇什么。

所以,现在的一切只能算自作自受。

必须受!

米瑗红了眼眶,忍住委屈,默不作声地走出办公室,前往局长办公室。

局长办公室里坐着副局长郝山,两人正在商谈什么。

米瑗没料到里面有人,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见到郝山在里面,神色尴尬。

“没规矩!”米礼瞪了她一眼,歉意地对郝山说,“对不住啊。”

郝山笑笑,“孩子嘛。”

知道父女俩有事要谈,他撤得很快,“那我先回去。”

郝山走后,米礼无奈地敲米瑗的头,“你啊,我是你爸,还是你上司,家里怎么样我不说你,在局里你得注意点。”

“抱歉。”米瑗低下了头。

她被委屈和愤怒冲昏头脑,没想太多就过来了,确实做得不对。

米礼脸色稍缓,认知到错误就好。

“说吧,找我什么事?”

米瑗:“爸,为什么给钟队下三天的要求?你应该知道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真的找不到线索。”

外人不知道情况,米礼是局长,关注着宁市二十年不出的命案,能不知道吗?

米礼确实知道,但是……“瑗瑗,不是你喜欢钟斯年,我故意苛待他,而是这件事拖了半个多月,七月都快过去,确实拖得太久了。我们是吃公粮吃税收的警察,本职是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必须给人民一个交代。”

“你要给交代,就把钟队推出去吗?”米瑗气得口不择言,“别的省市一桩案子查不出来拖到追诉年限过的都有,为什么宁市二十年出一起案件就要我们自己负责?”

米礼倏地起身,沉下脸色,“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米礼是个慈父,女儿要什么给什么,女儿想离喜欢的人近一点,他咬咬牙把女儿塞了进来。

可是涉及到原则问题,他再不能忍,再溺爱下去,他的女儿不是娇养,而是废养了!

“米瑗,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警察局三个字怎么写你知道吗?警察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你拿着国家的权,人民的钱,你跟我说破不了案不用负责?脑子呢?!”

米瑗噤声,不敢回应。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生气的样子。

米礼冷下心肠,“出去!好好想想作为一个警察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末了,米瑗真要出门前,他又提醒了一句,“你瞧瞧钟斯年现在在做什么,喜欢人家就多学学!”

米礼本想说“顶着三天压力的钟斯年还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为他打抱不平?”,想想这话说过之后父女俩可能闹僵,只能换种说法。

他是定下三天的时限了没错,可是钟斯年不曾抱怨过,因为钟斯年知道这件事确实是他失职,得尽快结案。

米瑗离开局长办公室,又不愿回办公室见同事异样的眼光,兜兜转转竟然到了她不来的技术科。

技术科没有熟悉的人可以谈心事,米瑗扭头离开,忽然听到了声音。

“对啊,案子还没破呢。”走廊那头的窗户边有人在打电话。

米瑗的脚步迈不出去,竖起耳朵继续听。

“局长应该是顶不住舆论的压力了,给钟队下了三天破案的时限,破不了案就得撤职。楠楠,你看看能不能再帮个忙呗。”

楠楠?

米瑗回想了一下,男人的声音像是技术科那位叫老安的法医,那么楠楠就是……安楠?

“对啊,钟队人好又正义,出分尸案前宁市最大的案子就是盗窃了,他办得又快又好,基本把偷窃的款项全部追回来还给人家了。这么好的队长,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撤职嘛。楠楠,再帮个忙啦。”

眼看没人,安季同使出终极绝招:撒娇!

安楠果然承受不住,捂着嘴笑了半天,道:“那这样,你跟钟队说说看,让他去查查养猪场,最好看看有没有比较可疑的地方。”

“养猪场?”安季同问,“那里可疑吗?”

“难道不可疑吗?”安楠压低声音,“那可是分尸现场,找到尸体的现场只有尸体没有遗留的物品,那这些东西去了哪里?养猪场不该是最可疑的吗?”

“是很可疑!”安季同听得很有道理,米瑗听不到安楠那边在说什么,急得跺脚。

这一跺脚,安静的走廊响起了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响声。

安季同立即警觉,“谁!”

偷听被人发现,还是自己没忍住发出的声音,米瑗尴尬不已,“是我。”

“楠楠,这边有事先不说了。”安季同挂了电话,还在感叹自己警惕心太低,回想一下刚刚的对话,幸好没有涉及到“能听到刀说话”“大菜刀说了什么”等字眼。

以后在外面聊天要更注意才行。

“米警官怎么会来技术科?”

米瑗:“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

在三天必须破案的压力下?

骗鬼呢!

安季同不信。

不过米瑗既然来了,省得他再过去一趟找钟斯年,“那麻烦米警官给钟队带句话,就说养猪场比较可疑,最好再搜搜看有没有受害者的遗物。”

☆、第 14 章

“发现受害者的血迹后,警方搜过一遍。”米瑗觉得期望安楠这个外行人能有什么发现的自己真的太傻了,“没有发现。”

安季同:“是怎么个搜法?普通地搜,还是掘地三尺地搜?是随便搜搜,还是一寸一寸地翻?”

米瑗:“……”

说不出“不知道”三个字。

她脸上的表情和沉默足以告诉安季同答案,摇摇头离开了。

米瑗的脸火辣辣的,说不准其中有多少是因为父亲的指责,又有多少是因为自己的失职。

她失落地回到办公室,只觉每一个同事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全都在说“败家犬”“没用”“花瓶”,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支撑她走到钟斯年面前,“钟队,不如再搜一遍养猪场吧,我觉得那里肯定有什么是我们忽略了的。”

等等,她在说什么?

那是安楠提出来的,不是她。

钟斯年正在从头翻阅案卷资料,查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突破口,或者是被他们忽略了的东西。

听米瑗提出来,愣了愣。

尉迟舒下意识地说了句:“那里不是查过,什么都没有吗?”

这是米瑗用来否决安季同的理由,轮到自己身上,她没法把安季同的话照搬过来使用,那是对所有进行搜查工作的警察的质疑,会使她成为公敌。

可她说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结结巴巴自己都没什么底气地说:“既、既然没头绪,不如再、再查一遍。”

养猪场有多大有多臭,没去过现场的米瑗不知道,真要再查一遍,绝对是一件大工程。

说出口的瞬间,她察觉到同事们投射过来的“嫌弃”,嫌弃她随随便便出口,嫌弃她顶着局长女儿的身份不干太多事,嫌弃她毫无理由的重复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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