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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的前提,那就可怕了。
还没有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人,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如果在他们成长的道路上有家长老师的正确引导,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熊孩子引起的社会问题?
被耍流氓的女孩大多忍了,因为她们一旦抗议会被孩子的母亲骂:“他还是个孩子!”“你穿得成这样不就是让人摸的吗?”
和被强/奸的女性一定是穿着暴露引人犯罪的歪理一样。
安楠又一次感叹她有个好爸爸,树立正确的三观,没长歪。
郝淑贞在电话那头沉默,安楠也不催,点开某宝给她爸买了他心水许久的一款砚台。
安季同的一双手除了拿得起手术刀和菜刀外,还写了一手好书法。
正好,他的生日快到了,赶紧买起来!
安楠把收货地址改成公司,正付款呢,郝淑贞忽然语重心长地道:“安楠,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呢?”
是,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非得安楠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忍受那一帮说不通的父母,热脸贴冷屁股地帮人找孩子。
怎么听起来就和道德绑架一样,那么恶心呢!
如果是警局的人自己找过来求帮忙,她还不会说什么,偏偏转了弯找郝淑贞来说情,算什么?
就因为她占着顾问的职位,拿一个月两千块的工资,所以觉得她必须出力。那么多成年人承认自己能力不足的勇气都没有,每次跟在她屁股后面不学习不进步,光打算捡现成。
郝淑贞:“……”安楠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她不知道是哪里惹安楠不高兴了,不敢多说,怕坏了她爸的事。
安楠没兴趣多说,挂电话前冷淡地说了最后一句话:“这次当是还了贺泉那件事的情。”
电话挂了。
冥冥之中,郝淑贞觉得她和安楠似好非好的关系变糟了。
贺泉的事是郝淑贞主动帮忙,出于本心,她也因此在电视台里占了一姐的位置。
非要掰扯干净,那是互利互惠。
安楠把这件事扯出来,那就是杜绝她以后拎出来做由头的可能,顺便把两人的关系拉回到陌生人的水平线。
唉。
郝淑贞叹了口气,“这些人真的是,自己没做好当父母的准备,就不要那么早生孩子啊。”
身为记者,她知道得更多。
前些日子去外地出差,还听人说有对父母去逛商场,让6岁的女儿看着2岁的儿子,结果儿子不知怎的掉下去摔死了,父母非得赖给商场。
不是商场方面翻找出监控,发现那对父母全程摸手机不管孩子,商场还非得背上人命不成。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没有准备和责任,何必迎接小生命?
挂断电话,安楠恶心坏了。
人情果然是最不能欠的东西。
让郝淑贞来说情,无非是从文沙那听说她不插手案件让他们自己查,想着她在贺泉的事上请郝淑贞帮过忙,多少有点面子。
此次,贺泉之事了结,下次还得还樊天星那一笔。
想到未来明明不想插手还得被逼着去做,真的是恶……安楠捂住嘴,一声干呕吓坏了来送文件的助理先生。
昔奇志揪着那份文件用力地快戳出洞来了,如临大敌地问:“安总,你不会有了吧?”
问的同时,他还把安楠身边出现的男性筛选一遍,觉得孩子他爸不是高赞就是钟斯年。
安楠翻了个白眼,“进来,瞎想什么。”
她接过文件,抚平被揪出褶皱的文件,快速浏览一遍签字还回去,“好了。”
昔奇志不敢走,眼巴巴地瞅着安楠脚下那双细高跟,担忧地憋出一句:“有宝宝就不能穿高跟鞋了。”
安楠差点脱下高跟鞋把脑洞大开的助理打出去,“滚吧你!”
昔奇志圆润地滚出去,然后下午和晚上的例行咖啡换成了热牛奶。
安楠头疼地捏捏眉心,把人叫进来,解释一番。
知道老板不是真怀孕,昔奇志松了口气,随即那叫一个不满:“临近年关,每个公司都那么忙,安总你还得忙学校的期末考试,那些人怎么就不体谅体谅你呢?”
恶心那些个不负责任不管孩童还乱甩责任的父母,因此不想插手案件,是真的;
不希望警局那么多人习惯依赖她什么事都让她帮忙,希望他们自己能够独立办案,是真的;
公司年末为了过年的那段休息时间赶进度搞年度报告总结,再加上学校那点事,分身乏术抽不出空来,也是真的。
安楠叹气:“宁市真的安宁太久了。”
宁市的基本市情导致这里的警察早已习惯抓抓小偷调解调解邻里矛盾,算是中老年警察的安逸归宿。
从去年贺泉的案件开始,宁市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一件接一件地出事,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往安宁的宁市。
市情在这,宁市的警察处理刑事案件的经验太少,有文沙这样的头脑派和徐兴贤那样的武力派,还是缺少一颗高速运转的大脑带领他们找到方向。
钟队……行吧,他应该也就是在和毒枭相关的内容上会更灵敏。
安楠加快速度处理完公司的事,连忙赶去警局。
局里早知道她要来,把那些个哭闹不休的家属送到其他房间,留出安安静静的办公室和明显重新誊写一遍过的案情白板。
安楠一声不吭,看完白板上简洁明了的案情重点,翻遍六起失踪案的相关资料,而后征用尉迟舒的电脑,用三个显示屏以三倍的速度同时翻看孩童失踪地点的监控。
觉得自己被迁怒的尉迟舒无辜地摸摸鼻子,给某个爱哭的小姑娘发消息。
尉迟舒:【安楠会不会随便不理人啊?】
孟思莹:【啊?不会啊。】
孟思莹:【楠楠很好说话的。】
尉迟舒对着安楠的背影拍了张照:【进来半个小时,没说过一句话[图]】
孟思莹:【最近的失踪案?】
尉迟舒:【对的。】
孟思莹:【你们这不是作死吗!】
尉迟舒:【?】
孟思莹:【公司年末多忙啊,楠楠还要忙期末,忙着给我们划重点,你们居然还要麻烦她!】
尉迟舒:【别包括我,我就是个搞技术的。】
孟思莹:【是是是。】
尉迟舒:【什么可破?】
孟思莹:【等着吧。】
尉迟舒:【???】
孟思莹:【不爱咖啡不爱薯片不爱甜食,她的心里只有全息,你有本事弄个全息给她,她就高兴了。】
尉迟舒:【怂成一团jpg】
孟思莹:【孩童失踪案的新闻我看了,你们小心点说话,最好不要惹她生气。】
尉迟舒:【?】
孟思莹:【楠楠没有母亲。】
尉迟舒:【她不是安法医的女儿吗?】
孟思莹:【你不知道?也对,安叔叔很护着楠楠,不会告诉你们的,楠楠是安叔叔从垃圾桶里捡回来收养的。】
尉迟舒:“!”
艹!
看那对父女的亲热劲,谁相信他们没有血缘啊?安季同天天在技术科炫他女儿,逼得其他人差点动手群殴他,安楠更什么都是她爸爸……怎么就不是亲生的了呢?
尉迟舒:【……我以为垃圾桶里捡回来的说法,就是父母吓吓孩子的。】
孟思莹:【我们本来也以为是开玩笑。】
孟思莹:【大一那年,安叔叔请我们去家里给楠楠过生日,后来我们去得多了,听那边的老人说的。】
尉迟舒:【真的?!!】
孟思莹:【楠楠自己也知道,所以她非常痛恨生了孩子不管不养的父母,你们绝对绝对不要触雷啊!】
尉迟舒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没敢说他们可能已经把人得罪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所描述的新闻却是实事,没有夸张。
我这边有一对姐妹各生双胞胎,四个家长在店铺里玩手机,就放任两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和两个才两岁多的孩子在马路边玩,一不怕危险,二不怕被人拐走,真的是每次看到都心惊肉跳。管管吧?说了不止一次,人家我行我素,就是离不开手机。再多说吧?人家嫌你烦,恩恩啊啊应着转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吧?好好的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心里多难受啊。
【【真的,没浪够前没准备好迎接小生命前别轻易要孩子!!】】好几本文里一直在宣传这个思想,希望能有点用_(:з」∠)_
☆、第 99 章
孟思莹:【另外, 不许宣传不许可怜不许同情!不然我敢往警局丢炸/弹你信不信:)】
尉迟舒一个哆嗦, 急忙回复:【信信信!】
姑奶奶, 你爱哭女孩的人设要崩了知道吗?
不过, 这么一来,尉迟舒倒是知道安楠在孩童丢失案里展现出来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孩子是无辜,可让她来警局面对那些个不管不养不负责任的父母, 没上手一拳一个全揍趴下教他们做人, 已经是极为克制的结果了。
啧,他们怎么忍心丢掉这么好的女孩呢?
还把孩子丢在垃圾桶里,弄不好就没命了。
等等,既然安楠是被丢弃的, 也就是弃婴, 生日是怎么回事?
一般情况下, 弃婴真正诞生的日子不明,捡到的那一天就会成为他们的生日。
安楠……不会吧?
尉迟舒:【安楠的生日呢?】
秒回的孟思莹半天没回,尉迟舒明白过来,气红了眼。
宁市靠海, 1月不至于下雪却湿冷湿冷的,那样的天把个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丢垃圾桶里,那两个傻逼上辈子是屎壳郎吗!
尉迟舒:【那两个天杀的!】
尉迟舒:【我艹他家祖宗十八代!】
孟思莹:【楠楠倒是很感谢他们,不然她就遇不到那么好的安叔叔了。安叔叔为了她没有结婚, 所以楠楠总想给安叔叔找个伴。】
尉迟舒:【也是,老安对安楠的态度根本看不出不是亲生的。】
孟思莹:【所以啊,我告诉你的目的是让你注意点别戳她痛处!还有啊, 别随便抖出去!】
孟思莹:【让我知道你大嘴巴,准备好上天吧你!】
尉迟舒:【孟小姐,虽然我是个技术人员,也是有正经警察编制的,你这样我可以告你袭警的。】
孟思莹:【还袭警?戏精吧你!】
尉迟舒:【……】
玩笑归玩笑,尉迟舒很清楚这不是能够随便拿出来说的事。
孟思莹偷偷告诉他背后的隐情,一是希望他们别触雷点让安楠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二是给他们打个预防针,万一安楠没控制住让他在旁看着点。
怎么就……
尉迟舒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没能把胸口憋着的那股浊气吐出来。
妈的,人渣!
对此,一无所知的安楠把监控的播放速度提到六倍、十二倍、二十四倍。
文沙和徐兴贤在后面看得眼睛要花了,还不确定三个显示屏看哪个好,安楠已经看完全部监控,按下暂停键。
而后,两人就看安楠不断地快速倒退、快进,就跟玩游戏一样。
他们不知道也不敢问,老老实实地看着,眼睛花了瞪一会儿再看,眼睛酸涩了眯一会儿再看。
两个小时后,安楠总算停下倒退快进的动作,招了招手。
尉迟舒屁颠屁颠地凑过来,讨好地笑:“顾问请吩咐。”
安楠没在意他过于殷勤的脸,“事发时一分钟的监控被一个月前同一时段的监控覆盖了,你看出来了吗?”
而这个一分钟足够提前踩好点的人避开监控摄像头范围,进入死角了。
“覆盖了?”尉迟舒一愣,不信邪地再度进行安楠先前乱花人眼的一系列操作,“我日!这群孙子!”
警察会仔仔细细地检查案发前后几个小时的监控,最多查查案发前几天有没有可疑人物在那蹲点。
取近一个月的监控就是顺手之举,那么紧张到处找孩子的时刻有谁会把监控从案发当天看到一个月前?那么多监控摄像头,全部一个个看下来,根本没时间。
也就是安楠能够用三个显示屏同时二十四倍速甚至更快地看,记忆力又好,否则谁能记住一个月的时间段里有没有相同的画面?还是短暂的一分钟?
只要关键时刻的一分钟消失,后面的监控怎么可能成为关键的证据指引他们找人?
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孩子没有从丢失的地点离开,兴许躲藏在什么地方,或者在哪里迷路,甚至有迷信的想到什么抓孩子的妖魔鬼怪上去了。偏偏没有想到有人篡改监控画面,导致他们的注意力被调走。
六起孩童丢失案里,没有一个目击证人看到或监控捕捉到有人抱走丢失孩童。
在没有拐卖迹象的前提下,警方无法在24小时内找到人,只能归结于失踪案当失踪人口处理。
失踪案主要的注意力在丢失的孩童身上,而拐卖案的注意力则是在人贩子身上,两者对象不同,主动方不同,调查方向不同,搜索范围不同。
他们从一开始就找错方向,做了无用功。
监控既然能在短时间内被人覆盖,那就证明有技术高手在背后支撑,绝对是大型的拐卖案。
还是团伙作案。
他们太相信监控所呈现出来的了!
孩子失踪后去查监控的时机再快,监控内容还是可以作假——这是一堂昂贵的奠定真假课程,代价是错过找到丢失孩童的黄金时间。
安楠连续高度集中注意力地看近三个小时的监控,眼睛酸胀难受,大脑也不好受,闭着眼睛放松思维让出电脑前的位置。
文沙很是狗腿地贡献出尉迟舒的蒸汽眼罩,用眼太多之后蒸一下会好受很多。
尉迟舒甩了一个“GJ”的眼神,弄得文沙方方的,心说最近没得罪尉迟哥啊怎么就要收拾他了呢?
公事上还好,一到私事上,两个人的脑电波完全没在同条线。
安楠的确难受,没有拒绝,由着文沙给她戴上蒸汽眼罩,调节到中间的那档。
眼罩插上电后热得不快,慢慢地散发热度和决明子淡淡的味道。
仗着自己首席大弟子的身份,文沙舔着脸问:“师傅怎么发现监控内容被覆盖的?”
安楠:“虽然对方为了效果逼真,避免光影错位太过容易被发觉不对,尽量用同一个时段的画面来覆盖,但六件案子里唯一一起室外的比较明显。”
看过无数遍监控的众人:“……”大概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吧。
失去视觉后,安楠的听觉变得灵敏许多,听到沉稳的脚步声直奔她而来,然后在她身后的位置站定,从他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咖啡味。
“怎么了?”是钟斯年的声音,略微嘶哑与疲惫,显然好段时间不曾好好休息过了。
安楠摇头:“没事,休息一下。”
她的本意是不愿多说,免得熬了许久的钟斯年担心,造成的结果却是她没想到的。
那群丢失孩童的父母亲戚们大晚上十一点了还留在警察局,派人在办公室门口张望呢。
一见里面的警察没有老老实实地帮忙找人,还在正大光明地休息,当即就火了,蹭蹭蹭地跑回去告状。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地闯进来,直奔人群中戴着眼罩靠在椅子上最显眼最悠闲的安楠。
在那些人的手碰上安楠前,钟斯年、文沙、徐兴贤挡在安楠身前,其他警察们也全部围了过来。
众人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挡住来势汹汹不怀好意的人,把视觉受限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安楠围在里面。
安楠发觉不对,摘下眼罩。
在黑暗中度过一段时间,她半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
这时间不长,最多七八秒。
而就是这点时间,让她明白这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是为了什么。
“你们光拿钱不干活!”
“还说是警察呢,我们家孩子没找到,光知道休息!”
“我家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你们凭什么休息啊!”
“不准休息!”
“找人!”
“再不找人,信不信我找人去告你们!”
原本,警局众人还想说说理,尽管过去的这些日子已经无数次用事实真相证明他们无法和一群失了智的人讲道理。
结果,对面这话一出来,全部火了。
“呵。”从背后传来一声冷意十足的讽笑。
安楠适应了室内充足的光线,忍住眼睛的酸涩和大脑的酸胀感,开口就怼。
“怎么,警察不是人啊?凭什么要他们为你们的不负责任买单?自己低头玩手机没照顾好孩子,孩子不见了,一个个的不从自己身上找错误,只会把责任丢到警察身上。这样是让你们好过一点,还是觉得警察是公职就得乖乖受着你们的气?”
警局众人:“……”顾问干得漂亮!
家属众人:“……”这人不怕他们告上去不怕他们曝光吗?
安楠还真不怕,从口袋里抽出那张让她处处受限的顾问证往桌上狠狠一甩,证件“啪”地甩在实木桌上,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那群人的脸上。
“你们再闹啊。信不信你敢闹,我就敢把这一群警察全部挖走,局里一个人看门的都不留给你们!”
警局众人瞪大眼睛,不由在心底给顾问鼓掌。
干得好,就是怼,怼得这群人不敢随便闹不敢胡乱耽误他们查案找人的进度才好!
家属众人则是惊呆了,他们仗着人多,法不责众,向来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反正国家公职人员看重名声看重名誉,怕他们曝光,往日里只要他们一说,哪个不是乖乖就范认怂的?
怎么今天这一出就不好使了呢?
安楠专治不服,冷眼扫过,被视线盯住的家属们只觉得那是两把冷冰冰的刀,在他们身上狠狠地刮。
“再敢胡闹耽误我们办案,让你们的电视台帮你们找孩子去!他们最多就是不当警察,一样是打工的,凭什么不眠不休给你们找人还要被你们吵被你们烦,接受你们动不动的吵闹和威胁?”
“现在,我数到三,全部回去坐着乖乖等消息,否则……”
作者有话要说: 肯定有妹子要说现实中不能怼免得破坏警民关系,没事,嘛,爽就行了
☆、第 100 章
“否则”两字后面的内容还没出, 一群家属跑了个精光。
跑得太急, 地上还有不知谁掉下的手套没有捡,看着倒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警局众人:“……”
孩童失踪案发生后, 他们兢兢业业不眠不休地找人却被质疑被烦扰被威胁,关键是近些年警民关系不好,他们不敢还嘴,还是第一次如此高兴。
怼人是很爽,一直怼人一直爽。
要不是顾及老爸屁股底下的局长位置,米瑗早怼回去了。
听安楠怼人很爽, 听完了有点担心:“你这么说,他们不会找去你公司为难你吧?”
“所以……”安楠冷淡地瞥了眼办公桌上的顾问证件, 这东西丢出去后一身轻松,还真不想再拿回来, “是个麻烦。”
警局众人:“……”嘿,顾问别真撂挑子不干了吧?
还别说, 有过一次呢。
害怕。
钟斯年捡起顾问证件随手就给丢进了安楠包里,“这东西有利有弊,目前为止对你而言还是利更多。”
安楠挑眉:利更多?哪里看出来的?
钟斯年不可能在办公室跟她讨论自己在京市做的事, 和京市大佬们对她的另眼相看,甩了个“之后再说”的眼神。
安楠也不是非要现在得个答案,“你们继续吧。”
见安楠找到头绪后像是要休息不再继续跟进的样子, 文沙小心翼翼地问:“师傅,你不跟了吗?”
“徒弟,别总依赖别人。”靠墙墙会倒, 靠山山会塌,没有谁是永恒不变的依靠,能靠的只有自己。
安楠叹着气,说了句老气横秋的话,把蒸汽眼罩往眼睛上一戴,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正好让我看看你学了几个月的成果,现场评判,现场打分,赶紧的。”
文沙:“……”又不是选秀节目,而且师傅你闭上眼睛根本看不到徒弟的表现啊。
警局众人同样在心底腹诽,到底没有说出来。
安楠在这待着就是一道强心剂,比任何咖啡提神剂都好用,他们似乎浑身充满用不完的力气呢。
正磨刀霍霍准备捉那群孙子,结果钟斯年忽然来了句:“我下个月就要走了,暂时还没什么人调过来,所以这次我和安楠一样,在背后看着你们。”
如今已是一月底,他要在年前完成调职交接回京市过年,还兼具引诱安楠去京市的重大任务,没时间了。
猛地来这么一下,众人懵了。
继顾问撂挑子不干后,队长也罢工了?那还有什么搞头?
安楠:“一。”
钟斯年:“二。”
众人:“三!”低头干活,不敢逼逼。
根据安楠挑选出来有问题的监控画面,尉迟舒尽力恢复成原本没有被覆盖前的画面。
所有的监控画面恢复后全是黑屏,显然是用新的内容替代原本就有的内容了,不给一点机会。
尉迟舒黑着脸万般不情愿地把问题丢给火神。
火神不止在制作武器上有独到的思维和手艺,在技术上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当然,要比他差那么一丢丢。
说明是什么紧急情况后,向来抠门的火神要了一块钱的报酬,没多久就把恢复后的画面发回来。
丢过去三个样本,回来一个。
显而易见的,火神废掉了两个,吸取前面的经验后最后一次成功。
对比尉迟舒三个全灭的0成功率,还是高了那么一点点。
尉迟舒望天,哀叹自己的技术还不够到家,把恢复后的画面播放出来。
看完后,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点内容为什么要花大力气覆盖——完全看不出问题来。
而后,文沙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跑过来戳戳安楠的手臂,细声细气地喊:“师傅。”
“嗯?”安楠应得漫不经心,还有点睡意,蒸汽眼罩蒸得她太舒服,快睡着了。
“尉迟哥把监控内容恢复了,但是我们看不出问题来。”
尉迟舒:嗯,听不到。
不等询问细节,文沙主动描述清楚他们看不出问题的理由:“孩子是自己走出来的。”这样的画面没理由特意找相似内容覆盖。
“嗯。”
“嗯?”一声惊疑,安楠扒下眼罩,适应一会儿室内光线跑去瞅监控。
真的是孩子自己主动走出监控摄像头所能拍摄到的范围,没有被可疑人物拐卖的痕迹。
正常来说,哪个孩子会不和父母打招呼一声不吭地溜走呢?
在宁市到处播送孩童丢失案求助市民的现在,即便孩童是真主动走丢,也该有好心人发现后把孩子送到警局才是。
监控被刻意覆盖,孩子没有消息,即便监控中没有出现可疑人物,依然得归结于拐卖案处理。
安楠:“联系其他省市,看看他们有没有类似的孩童丢失案或拐卖案。”
尉迟舒特别爽快地给各地的技术发问,同时进入系统翻查案卷。
问题发出没一会儿,消息那边堆成一座山。
收到的反馈让尉迟舒的脸色一点更比一点黑,“多了,各个省市都有,少的一两个,多的七八个,找不到孩子,找不到拐卖的痕迹,定性为失踪案后就没影了。”
不是各地的技术都有办法有渠道认识火神那样的人。
自诩国内前几的尉迟舒自己还搞不定呢,火神也废掉了两个样本,所以对方的技术远在他们之上,一般人还真搞不定。
安楠拍屁股走人:“你们搞吧。”
钟斯年眼疾手快地揪住安楠,还想临走之前锻炼锻炼局里的人,这下好了,题目超纲。
他任命地掏出手机联系唐腾,也不管此时此刻唐腾究竟在被窝里干什么,“唐局,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凌晨时分,京市的大佬们一个个全从被窝里爬起来进行远距离的多人在线视频会议,因为全国范围内发生的大型孩童神秘失踪案。
哦,被拐案。
视频的开启方是宁市的刑警大队,发起人是钟斯年,技术支持加密人是尉迟舒,说明人是文沙,吉祥物是快要睡着的安楠。
“……过程就是这样,报告完毕。”
文沙五分钟快速总结说完,退后一步发觉屏幕上露出脑袋快垂到脖子的安楠,又重新迈回来,非常有徒弟爱地给师傅遮挡。
清楚看到的众位大佬:“……”
唐腾咳嗽一声,没唤醒某人,“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具体各个省市的案件资料还要等到明天才能收集齐全,案件正式展开调查也是明天的事了……”
视频会议开了半个小时,大致把初步的布置和负责人全部定下。
京市有正副队长和顾问,所以轮不到钟斯年和安楠做什么——安楠深知这一点不愿留下,可惜还是被钟斯年抓住羽绒服的帽子拎了回来,导致睡眠不足的她直接在众大佬面前睡着。
至于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视频会议一结束,安楠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抬头,故作懵懂地揉揉眼睛,伸伸懒腰:“啊,散会了啊。行,各回各家,各找各爸。”
其他人默默退散。
钟斯年哭笑不得地再度揪住她的羽绒服帽子,把人揪回来,“行了,别装了。”
演技不行还非得当戏精,当他瞎么?
“啧。”安楠打了个哈欠,“说吧,有什么事。”
会议室没其他人,钟斯年没必要避开其他人,直接开口道:“因为平安夜开始发生的那四起自杀案子,我去了一趟京市,你知道的。”
“知道。”
“我那次非要和你视频看你破案,是因为唐局他们想亲眼看看你的破案能力。”
“猜到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早盯上你了,应该是在宁市设立顾问职位没多久后。”
“嗯。”
“没什么想说的?”
“能回了吗?”安楠问。
钟斯年被气笑了。
他还想着给她铺路,结果她根本不在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睡觉,搞得他一头热。
“……不想去京市?”
“嗯哼。”安楠自认她的行为很明显了。
“宁市挺好的,安逸。”
“一个月一桩大案的安逸?”
“你敢说京市的频率会比这低?”京市可是华国的首都,犯罪率全国第一,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会有多忙!
“你想做全息迟早要去的,早点过去扩展人脉,拓展交际圈,不好吗?”
钟斯年试图从安楠最爱的全息下手,可安楠早想过了,不会轻易动摇。
“钟队,你知道我这人吧……”安楠揉揉鼻头,“我想做全息,可我非常清楚目前的我做不到。资金、技术、人才,没有一样到位,我自己本身还没到达那个水平,凭什么让别人投资我?”
为她的脸,还是为她的人?
前者,她不卖笑;后者,她不卖身。
去京市的理由是什么?
无非是京市需要更优秀的刑侦人才,而他们看上了屡破奇案的安楠。
安楠想做全息,发疯似的想做,可她很清醒地认知到:去京市,得不停不停地破案进入那群人的眼中,让他们相信她的智商和能力才可能对她进行投资。
然而,之后呢?他们又会觉得她的初衷不对,做全息不该只是为了游戏,把她捆绑在刑侦方面。
与其做一只断了翅膀不自由的金丝雀,不如在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只自由自在的小麻雀。
尽管困难,但是没那么多烦恼。
钟斯年听明白了,沉默半晌,说了句:“过年前我就走。”
安楠点头:“一路顺风,节节高升,当上局长。”
“噗——”钟斯年没忍住,笑出了声,“唐局对我挺好的。”
安楠无辜地眨眼,甩锅飞快:“我可没说你一定得当京市的局长啊。”
☆、第 101 章
钟斯年发觉他的思路出了问题, 他把他认为好的给了安楠,而不问她要不要。
安楠对这样的生活产生厌倦感, 不希望成为笼里的金丝雀, 由此生出远离的想法。
为什么当顾问呢?
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为了有个正当的理由插手警局的事。
可是,插手警局的事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
商人利己,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安楠一做就是半年,把自己累得要命还差点被迫进入笼子当只失去自由和梦想的金丝雀。
大概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万幸还剩一个人情。
还掉樊天星的那份人情后,就把顾问的职位辞了吧。
安楠这么对自己说。
到那时, 取代钟斯年到来的队长走马上任,不需要她在旁边指手画脚。
毫无干系毫无信任可言的陌生人之间无法强求合作无间,一山不容二虎, 她的退位让贤便成了不能更顺理成章的事。
队长来得早一些,或许她还能退位得能更早一些。
安楠默默安排退位让贤后的轻松日子,再不用担心时不时地会被一个电话半夜叫去警局,再不用为了警局的案子鞭笞自己加快速度处理公司业务,可以多出时间陪陪安季同。
如果有机会找到一个各方面合适的女人和安季同凑成堆,再生个可以和她一起玩游戏玩全息的弟弟或妹妹,那就更好了。
当然, 在那之前一定要好好调查背景,千万不能吸引来不怀好意的女人。
全玲就是前车之鉴。
这天,安楠难得有空和安季同在餐厅吃个很有情调的晚饭,手机的震动声就没停过。
尤为煞风景!
文沙:【师傅,大事啊!】
苏瑾:【师傅傅, 你不来京市吗?】
钟斯年:【方便吗?】
安楠连回三个【不听】【不去】【不方便】,手速极快,回完就放下。
没什么能比和爸爸联络感情找个后妈生弟弟妹妹更重要,其他的事全部放一边!!
“兹——”
“兹——”
“兹——”
安楠:“……”脸色一次更比一次黑。
她分明拒绝了,这些人是想怎么样哦?打扰她和老爸联络感情,还是打扰她老爸寻找第二春,亦或者打扰她多个弟弟妹妹?
走开!拒绝!
安季同不知道宝贝女儿的小脑袋瓜里再度燃起给他拉红线甚至把他的后代都安排上的可怕想法,见手机不停震动,女儿脸色却不怎么好,还以为是被什么人缠上了,手术刀在蠢蠢欲动。
“楠楠,有人追你吗?”
那副“谁敢骚扰你,说出来不要怕,爸爸帮你收拾他!”的模样,看得安楠好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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