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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惊讶地发现今晚已经十点半了,佚名居然还不睡觉。
佚名:【你昨天没陪我,今天又不陪我!】
文字里透着一股子小媳妇似的委屈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安楠揉揉眉心,大概是今晚喝多了的错觉。
安楠:【我不是说了么?男朋友生日。】
佚名:【陪我!】
安楠:【乖,去睡吧,很晚了。】
佚名:【……】
省略号消失在手机屏幕上,壁纸重新出现。
这么一闹,睡意消散不少,安楠关了灯,躺在隔壁的那张床上,闭上眼睛慢慢地酝酿睡意。
不知过去多久,另一张床上的高赞迷糊地摸进厕所再回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爬上安楠的那张床。
男人的体温总会比女人高一些,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
安楠只觉身边躺了个大号热水袋,热得不行,睁眼一看,高赞抱着她的腰靠在她肩旁睡姿那么别扭也不改改,她拉拉被子给他盖好,免得着凉。
两人相拥而眠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天,高赞头疼欲裂地张开眼睛,被身边的温柔和手下的柔软所震惊,脸色就是一黑。
他喝醉后不会做对不起安楠的事了吧?
“早。”
声音听起来挺耳熟的?
高赞惴惴地抬头,看到安楠的瞬间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幸好。
随后他想到什么拉开被子往里面一瞅,安楠穿着浴袍,他还穿着衣服,那就什么都没发生?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心里的疑问,安楠轻笑一声,挪揄意味满满地道:“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
那一刻,高赞的心里是失望且怨念的: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做些什么!
第二次了!
第二次醉酒醒来和安楠孤男寡女地共处一个房间,就是没更进一步!
安楠并没察觉到男朋友在失望什么,或者说她察觉到了也不以为意。
女人性/欲的旺盛时期比男人来得更晚,她的恋爱神经刚长上去没多久,还没那么快到这一步。
让各自的助理送来换洗衣物,收拾过后去吃早饭。
吃完后,高赞有事回公司,安楠则回家收拾东西,她今天下午的班机回京市。
高赞想先送安楠回家再去公司,被安楠拒绝。
昨晚他们俩喝了不少酒,未免酒精隔夜残留造成酒驾是必须打车出行的,没特意送的必要。
高赞被说服了,两人分别打车离开。
碧海小区到了。
安楠关上出租车的车门,经过有些年头的保安亭,穿过小径,走过拐角……
一只手从旁伸过来迅速地抓住安楠的手腕往回一拉,安楠反应过来还没看见对方的脸就抬腿往下三路一踢,这记撩阴腿用力十足一旦踢中必定断子绝孙。
来人丝毫不惧,抬腿往腿窝一踹,安楠腿经一麻一个踉跄脚步不稳,咬牙用另一只没被束缚的手去攻击,却被人锁住喉咙。
“别动。”
安楠暗骂自己警惕心下降得厉害,听话地没有继续反抗。
来人的身手在她之上,继续争斗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她,她平静地递上手包:“要多少?”
“呵。”来人被这句“要多少”逗笑,维持掐着安楠喉咙的姿势往前一站,让安楠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果不其然。
看清的那一瞬间,安楠的瞳孔剧烈收缩,眼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你没死!”
来人正是掉进海里生死不明的仰光誉。
安楠两次被同一个人绑架,第一次是假扮警务人员偷袭,第二次是出气不意埋伏在她回家的小路上,偏生两次都是一击即中,没有多的反抗余地。
安楠咬牙:“你抓我干什么?!”
她和仰光誉一没仇二没怨,一而再再而三地抓她,简直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仰光誉在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乖一点。”
安楠噤声,听话地被仰光誉绑起双手上了车,副驾驶座的安全带还是他帮忙系的。
如果绑架安楠的是其他目的不明的陌生人,她的警惕心绝不会少,换成仰光誉,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尽管目的不明。
车开出好一段路,她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仰光誉:“命硬。”
安楠不置可否,她先被救起来还得进行抢救,仰光誉能活下来,不是海底下有特殊通道就是有人提前在那接应。
仰光誉不说,她问再多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不问。
倘若海底下有人接应,那得多少人?怎么在警方的包围下离开的?越想越渗人。
她的识时务让仰光誉高兴,高兴之余他有了谈话的冲动:“我看你过得挺好。”
“托福。”
“还交了男朋友。”
“20岁不早了。”
“也是。”仰光誉笑道,“我第一任女朋友可比你小了好几岁。”
这一句顿时惹得安楠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他,看得仰光誉额冒青筋:“想什么呢,我们是自由恋爱,而且我也才30,又不是老牛吃嫩草,你那什么眼神!”
安楠一愣:“你30?”
“不像吗?”仰光誉打量后视镜里的自己,肤色偏白,戴着眼镜,整一个斯文败类,“是有人说我还像个学生,脸长得嫩骗人的时候比较方便。”
安楠:“……”
即便双手被绑时机不对,她还是笑了,“哪有人这么说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仰光誉耸肩,“我们互相看得明白,我没必要在你面前装好人。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想跑,逼我用其他手段。”
安楠点头:“我知道,上次你就没对我做什么。”
仰光誉甩了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过来,“有什么想问的?”
安楠:“你要带我去见谁?除此之外,我没其他想知道的了。”
唯一想知道的问题么?
仰光誉似笑非笑地瞥着安楠,见她真的没有半点被人绑架的忐忑不安自觉,不由瞥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的确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装扮啊,怎么不顶用了?
“第一个从你手底下逃跑的人,还记得吗?”
安楠眯起了眼:“陈云苹。”
顿了顿,更正说法:“应该说是顶替陈云苹身份的那个女人,她是谁?”
牧云露对她有恩,所以她从不曾忘记杀了牧云露且在逃的女人。
“马上就能见到她了。”仰光誉不再多说。
安楠靠在椅背上,把牧云露的案子重新拎出来想了一遍,仰光誉和“陈云苹”认识,还要带她去见“陈云苹”,为了什么?
见面后,她定要问问“陈云苹”为什么要杀牧云露。
这是一个废弃的海边仓库。
绑架人和不法交易总喜欢往这种地方跑,在安楠想来,地点偏僻、人迹罕至并不该成为他们选废弃仓库的理由,他们可以这么选,警方也可以重点注意。
所以,大概是反派的执念?
仓库的门大开,里面坐了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年女人,的确是在牧云露的别墅里有过几面之缘的“陈云苹”。
到了地方,仰光誉为安楠解开双手的束缚,而后完成任务一般退了出去,摆明不参与她们的话题。
安楠揉了揉手腕活动活动筋骨,率先提问:“为什么要杀牧云露?”
“陈云苹”淡淡地笑:“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先自我介绍下,我叫苗华月,是个行为分析师,当然用国外的说法,你也可以叫我侧写师。”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隔壁日更文:《穿成大佬的隐婚妻》
苏千凉穿成同名同姓的十八线女歌手,因一则和影帝顾湛的绯闻全网黑,没人知道他们俩是真夫妻,奉父母之命相亲结婚扯完证就各顾各的那种。
而她正在荒岛求生节目的录制现场,所有嘉宾不愿与她搭档当她隐形,就剩令她全网黑的顾湛。
苏千凉走到顾湛面前:“前辈,搭档吗?”
顾湛看着把他当陌生人的妻子:“不考虑别人?”
苏千凉摇头:“他们容易拖我后腿。”
嘉宾们:“??”
苏千凉:“你长得好看,可以忍。”
顾湛:“……”
后来,顾湛逮着机会避开镜头一次次地亲吻苏千凉,还振振有词:“你说的,我长得好看,可以忍。”
苏千凉语音破碎地问:“前辈,我不想忍了,离婚协议签吗?”
顾湛:“做梦!”
第二天,久久不见两人出现,摄像大哥扛着设备去叫人,顾湛面带歉意地拦住他:“抱歉,我老婆有点累,能让她再睡会儿吗?”
摄像大哥一愣:“老婆?”
顾湛自然地露出锁骨上的吻痕:“我没说吗?我们结婚两个月了。”
网友:“!!!”你他妈什么时候说过!
日更,你们懂我坑品的,甜宠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卖一波安利哈哈哈哈
☆、第 122 章
行为分析师, 侧写师,更让人熟悉的名称是:犯罪侧写师,起始于上个世界七十年代。
世界上最着名的专业侧写机构就是美国FBI的行为分析科, 美剧《犯罪心理》就是由此而来,侧写师因此被国内众多非专业人士广泛知晓。
那么, 侧写师有什么理由在牧云露身边默默无闻地当了十几年的保姆?
安楠直觉里面有个巨大的阴谋, 却不得不跳进去,因为她想知道牧云露被杀的理由。
“理由。”
苗华月直言道:“她涉及到某些机密, 被灭口了。”
机密?
安楠皱眉:“她是你们的人?”
“不是。”顿了顿, 苗华月更正说法,“她是我们培育的人,还不算组织里的人。”
见到该死未死的仰光誉的那一刻, 安楠就知道背后有一股潜藏起来的巨大势力,不料苗华月自己主动揭露出来。
“找我是想拉我进你们组织?”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但苗华月摇头否决了:“找你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安楠:“什么交易?”
苗华月:“你带我去京市监狱见一个人, 而后我愿意束手就擒, 被你亲手送入监狱。”
不惜用后半辈子的时光为代价来见的人么?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一个非常重量级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怎么能够让他们相见?
安楠拒绝:“交易失败。”
苗华月一愣:“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的么?”
安楠:“想你死是为了让你偿命,并不出自我的私人意愿。你应该很清楚什么叫做交易,对双方有利的才叫交易, 而你刚刚所提出来的交易仅仅对你有利,于我无利,我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答应你?”
苗华月为什么会求到她这呢?
逮着她回宁市的机会见她,可不是因为京市出了那么多事,出入更严了么?
要是苗华月有办法自己进京市, 绝不可能拿后半辈子当交易,就为了见京市监狱里的某个人一面。
更何况仰光誉能从京市监狱里逃出来,谁知道苗华月进去后能不能再跑出来。一旦那样的情形发生,安楠会处于什么境地?
包庇罪犯,还是为罪犯提供交流信息的通道?
傻子才会答应!
前者不足以令人心动,苗华月拿出第二个方案,抬起手腕露出左手的表盘,在上面轻轻一按,一块不大的荧蓝色屏幕立刻出现,而后被两指拉长放大,放至空中,每一处细节完完整整地呈现在安楠面前。
“那这个呢?”
全息!
安楠心神剧震,指甲死死掐着掌心的肉,双手克制不住地颤抖,好险忍住没有尖叫没有失态。
竟然已经有人把她将来要为之奋斗几十年的全息技术做出来了!
世界各国都在进行全息的研究,可大多在起始和摸索阶段,没哪个国家能把全息应用到现实。
居然有人暗搓搓地做成功了!
这项诱惑的分量很足,却不足以让她动心。
不如说,正因为分量太足让她提高警惕,苗华月宁愿暴露组织的全息技术也要探望的人是谁?
苗华月准备了第三份诱惑:“你不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吗?”
“不想!”
如果说全息让安楠有过片刻的心动,亲生父母的消息则是令她满眼冰渣,看苗华月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对能把刚出生的女儿丢进垃圾桶的父母,你敢说,我还怕污染我的耳朵!”
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安楠转身就走。
苗华月追问:“如果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安楠嗤笑:“把女儿丢进垃圾桶的苦衷?别搞笑了。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看我现在成长起来,变得优秀,而后串通起来骗人的把戏?真以为我对养父好,就会对亲生父母更好?让那对垃圾做梦去吧!”
“你!”苗华月胸脯起伏,呼吸急促,显然是动怒了。
安楠置之不理,她还生气呢。
不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能在一月的寒冷冬季把刚出生的女儿丢进垃圾桶,究竟是真不要她,还是假不要她,难道还不能分辨么?
二十年前,宁市医院的诊断书还好好地躺在她的笔记本里。
饥饿,冻伤,感冒,高烧,不是她命大撑到被安季同捡回来送进医院及时救治,早死了。
一对打算弄死她的亲生父母?呵,她没那个福份拥有!
突然,一声“小心”。
不等安楠分辨是从哪传来的,脖子上传来针扎似的刺痛感,强烈的昏昏欲睡感袭来,视野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仰光誉快跑几步接住软倒的安楠,发觉她只是昏睡不由松了口气,责怪贸然出手的苗华月:“你敢对她动手,不怕上面责怪下来?”
苗华月短促地“呵”了声,起初神色不以为然,之后不知想到什么转变成了落寞,低低地说,“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像是在问仰光誉,也像是在问自己。
仰光誉无法回答,苗华月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他抱起安楠出门,送进后座,还找了毛毯给她盖上。
“人交给你,我就不送了。”
苗华月“嗯”了声,坐进驾驶座,直奔宁市刑警大队。
**
安楠再次恢复知觉,是在医院。
安季同和高赞一左一右趴在床边,钟斯年从病房门外进来,“总算醒了。”
“我睡了多久?”一开口就是嘶哑的嗓音,嗓子扯动带来的疼痛感令安楠皱眉。
听到动静,安季同和高赞同时醒来,一个扶人,一个倒水,喂安楠喝水,还记得回答她的问题:“一天。”
而钟斯年把她昏睡期间的事情一一道来,这些安季同和高赞作为安楠的家属全部知道,不需要回避。
原来,苗华月以安楠为人质,一路通行过关顺利到达京市监狱见到了贺泉。
见面过后,苗华月就因杀人嫌疑和绑架的罪名被捕。
“贺泉?”安楠呆住,“她跟贺泉有什么关系?”
钟斯年同样不解:“我们查过很多遍,她和贺泉没有交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见贺泉。”
安楠:“监控呢?”
话音一落,安季同和高赞自觉出门还带上了门,病房里就剩他们两。
钟斯年把平板给她,监控录像里清晰地倒映出贺泉见到苗华月时的懵逼——贺泉根本不认识她。
而苗华月只是盯着贺泉的脸看,全程就在最后说了一句:“我来陪你。”
安楠:“??”我怀疑你在搞笑,但没有证据。
“苗华月有生育过吗?”
钟斯年:“全国各大医院没有她的孕检和生育记录,进监狱当天的检查也没有看到她的腹部有剖腹产的伤疤,如果是顺产……我们没有正当理由检查女性的私密部位。贺泉的亲生母亲确实是林映秋,这点经过证实,不用怀疑。”
“亲生父亲呢?贺泉是林映秋被陌生男人……”安楠快速略过某个字眼,“后的孩子,那个男人会不会和苗华月有关?”
说到后面,自己先萎了。
二十年前没有这么多的摄像头,要真拍到了案发现场,当年出了那样的丑闻,宁大真有证据早交给警方协助办案了。
找二十年前一个不记案的强/奸犯,难度太大。
钟斯年拿回平板,劝道:“别想太多,你好好休息,等好全了再想。”
安楠点点头,又道:“钟队,明天我想去见贺泉一面。”
来到京市那么久,她总是在忙,竟然忘记去看他。
“行,我帮你安排。”钟斯年说完就走。
病房里只剩下安楠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过道上医生护士的脚步声,还有医生对病人的嘱咐,隐隐约约,听不太清。
没别人了,她靠在床上,眼神放空,回忆昨天的事,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拆开来看。
再往前地看,追溯缘由。
第一次被仰光誉绑架后,她感觉到身手的迫切性去学了柔道,那时候是真的拼,每天学习每天受伤,很快有了成效。
搬到京市后,异地的恋情与事业,还有京大繁忙的课业让她无暇顾及太多,不说柔道,平常早出早归就在房间里摆弄电脑,和佚名作斗争,和安家的两位老人叔叔婶婶安子真的相处都不多。不是出了安子真被绑架的事,家人就是嘴上喊一句称呼,根本不往心里去。
安季同也因为有了对象和对象逛街吃饭,父女俩的相处时间少了。
安楠不由地想:为什么呢?
佚名有那么重要么?
抓罪犯不是警察的事情吗?为什么她要把该和家人男朋友相处的时间花费在陌生人身上,还一连三个月?
第二次被仰光誉绑架,或者说不是仰光誉,迟早也会有别人。
不得不承认,学习、事业、感情一路走来太过顺利没遇到对手不曾经历艰难,导致她的自信心极度膨胀。
自己不曾察觉到的时候,自信轻易地跨过那条线,转变成了自负。
催眠师诱拐犯的事更是如此。
就算有一部分她想试探上面给她的权限究竟到了什么程度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知道她很强,强到就算全国范围内曝光也能保护好自己——她相信国家需要她这样的人就不会让人伤害到她。
而仰光誉就是这时候出现的,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她的警惕心不够强,身手不够好,被人轻易制服。
她相信仰光誉不会伤害她,却不代表苗华月不会对她做什么。
自负。
没想到她安楠有一天也会因自负而摔跟头。
摔得好!
现在摔一跤痛一点吸取教训,总比日后把整个安家、公司乃至于国家葬送出去得好!
安楠闭上眼睛,深呼吸十几个来回,再度睁开,眼神褪去浮躁,多了分沉稳。
组织么?还得感谢你呢。
☆、第 123 章(加更)
听说安楠被绑架,高赞放下公司的事飞到京市, 陪到她醒来。
安楠醒来后劝他回去, 高赞不太放心, 远程处理宁市的事, 决定等明天医生检查过后确认没事再赶回去。
安楠由他,劝安季同回家。安季同怎么可能回家放任小狼崽子在医院陪床?坚决不同意。
因此, 当晚两个大男人当了陪床。
京市监狱。
男人招招手, 贺泉刚坐过去就被男人一把搂住肩膀, “明天你最期待的那个人会来看你。”
贺泉愣了愣,“不会的。”
他是凶残的连环杀人犯, 安楠不可能会来看他,除非……是因为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么?
男人松开贺泉, 无所谓地表示:“不信随你。”
贺泉自是不相信,只心底还有一丝期盼:安楠如果能来看他, 那就太好了, 不管她是为什么而来。
第二天,安楠的各项检查出来证实没有问题, 办理完手续就出院。
钟斯年开车来接她去监狱,高赞看着他们俩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什么, 打车去机场,安季同则是回家。
到了地方,安楠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候门那边的动静。
门开了,贺泉进来见到安楠的瞬间呆住,随即扬起笑意, 两手抚平微皱的监狱服,拘谨地在位置上坐下。
“你、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他舔舔唇,说出昨晚想了一夜的话,“我不知道昨天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来见我,我不认识她,对不起,帮不了你。”
“没事。”安楠笑着摇头,“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她过来的,就是想来看看你,看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我看着,你比以前胖了一点,里面的伙食还好?”
见安楠真的不在意那个女人的事,贺泉相信她是真心来看他的,高兴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好在安楠看不到他的手在抖,他点点头,“我来了后,有个人很照顾我,可能真的胖了吧。”
在贺家,他没得吃还要包揽家里和养猪场的活,房间隔音不好,他会听到从隔壁传来的动静和哭声叫骂声,根本睡不好。
相比之下,在监狱的日子远比在贺家舒服得多,就是接受管制没那么自由。
安楠:“那就好。”
贺泉:“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安楠挑着好的方面说,说她从宁市搬到京市,说以后离得近了可以过来。
探监时限到了,她笑着挥手,“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这是一句没有期限的场面话,但贺泉愿意当真,重重地点头,对她挥手道别:“我在里面很好,别为我担心。”
他不愿说什么“我等你”的话,免得安楠记挂,最后给了她一个干净灿烂的笑脸,转身离去。
一回房,就对上男人挪揄的目光:“我没骗你吧?”
贺泉面上一红,想到昨晚的事,不太好意思地低头道歉:“哥,对不起。”
男人摆摆手:“多大点事。”
“怎么样?真人是不是比监控里好看漂亮得多,有没有心动?”
贺泉的脸“腾”地就红了,哥明知他喜欢安楠还故意打趣他,太坏了!
“哈哈哈哈……”果然,男人看到他羞涩的反应大笑不已。
另一边,回去的车上,安楠把仰光誉没死的事告诉钟斯年,钟斯年意识到了这件事背后的严重性。
**
吸取教训,安楠决定不再把大量的时间花费在精炼技术上。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见到过全息的一角,知道现今世界有人能够做成全息,那么就不存在太大的技术壁垒,她迟早也能做到。
一个为之奋斗一生或许依然无法实现的梦想忽然变得触手可及,有人会更疯狂地研究,安楠则是另一部分人:沉淀下来,关注生活。
搬到京市后,她的节奏太快,总是被人逼着压着前进前进,没时间沉静下来好好想想。
这么一想还真的发觉一些问题。
安家的人接受她了么?
不。
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二十年的养育和成长陪伴之情,单纯是看在安季同的份上,不愿让离家二十年的安季同感觉到他们对安楠的抵触,所以装着接受她。
她察觉到了,可本人对这些完全没有感情的家人们接受程度也不高,并不在意。
奶奶为安季同介绍对象是把安季同留在京市,安楠出于愧疚不插手不牵扯,安季临又是为什么把她带去公司?不是想近距离看看她的工作能力,就是希望她别捣乱。
随后,安子真意外被绑,安家人看到她的价值和能力对她很是感激。
仅此而已。
救命之情用豪车相抵,不欠你分毫。
真失败啊。
安楠笑自己,你看你,智商高能把人玩得团团转又怎么样?情商迟了这么久才发觉,真差劲。
当晚,高赞早早地处理完公司的事,两人异地视频聊天。
“休息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楠:“放心,你不是听到医生的回答了吗?我好好的,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高赞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想说的?说吧,我这里没别人。”
“你的家人……”高赞之前就想说了,就是没找到机会,“你住院后,有人来看你,稍稍坐坐就走了,我听叔叔说是你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可我怎么看着觉得最担心你的还是那个孩子?”
安楠掩去弃婴的那一段,把自己是安季同养女的事说了一遍:“没有血缘,又不在他们身边长大,对他们而言我就是个陌生人,能过来探望已经不错了。真真还是个孩子,天真善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当然是最担心我的那一个。”
这么一说,高赞想起那天在酒店安楠说的话,那句“我刚知道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有多爱我,他把人生最美好的二十年给了我”原来是这个意思。
“以后,我也是你的亲人。”
安楠单手撑头,看着屏幕那头男人在心疼过后给出承诺。
这人,在高中大学期间以禁欲的高冷男神形象欺骗无数小女生,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精英男士范儿,到了她面前,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绕指柔。
挺高兴的。
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在你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备,用一颗柔软的真心来待你。
安楠眉眼含笑,食指隔着屏幕轻点高赞的薄唇:“亲爱的男朋友,如果这时候你在我面前,我肯定给你个吻。”
屏幕那端,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波的高赞怔楞过后,耳朵从耳垂开始慢慢地往上蔓延,粉红粉红的,看着就很想让人咬一口。
高赞连连眨眼,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看屏幕吧?女朋友媚眼如波,让他很想抱在怀里狠狠地亲。
不看屏幕吧?今天难得有时间不聊工作单聊天,浪费太可惜。
衡量过后,他抿着唇想出一个折中的好方案:“那我先记着。”
记什么?记欠了几个吻么?
安楠忍笑忍到肚子疼,“亲爱的,你太可爱了。”
可爱的高赞:“……”耳朵更红了。
他想,总有一天他会对女朋友证明“可爱”这个词有使用界限,在男朋友的身上只有一处可以用。
这天,两人视频到十点才结束。
视频一挂断,屏幕上出现一行小字:【你该陪我了。】
安楠面上笑意顿收,回道:【睡吧。】
不等佚名回复,她拿上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漱,转身之时错过了那一行字:【为什么生气?别生气,好不好?】
半个小时后,安楠洗完澡出来,电脑自动进入休眠状态,早没了那行字,关机后很快入睡。
之后,安楠的主要精力放在学业上,宁市的公司有高赞在,她最多听听看看不怎么干涉他的决定。
有时候,她和高赞聊到十点多十一点,十点该睡的佚名还是等着,一等视频结束就发来邀请,可这个点怎么可能继续至少一个小时起的游戏?当然是有时间玩玩,没时间就不理会。
佚名的委屈、失望、难过渐渐地通过文字传达出来。
【你又不陪我。】
【为什么你陪他那么久,不肯陪我一会会?】
【就一会儿好不好?】
偶尔,安楠会觉得自己像个拔X无情的渣女。
想想这人通过网络催眠的手段沾染多少鲜血,又会告诉自己不能被文字所表现出来情绪所欺骗,佚名可是催眠里的个中好手,必须硬起心肠!
主动权一直在佚名手里。
佚名想玩了,她为了抓住佚名得跟着玩,佚名不想玩了,她的技术不到家追不上。
把这件事交给京市的技术吧?佚名的段位在他们之上,除了安楠谁都不理,任性、强大,偏偏就是没人治得了他!
安楠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当然这个过程中可能会让佚名失去兴致不再理她,可这也就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一旦成功就能把人抓住。
利益太大,不得不动心。
日子慢慢地过,很快到了安楠的生日。
,日记情人节。
按以往的惯例,生日要摆生日宴接待商场上的朋友,可她今年难得任性,一个没请,中午和安家人吃顿午饭,安季同交往好段时间的对象仲莉也来了,还送了条项链。
其余的时间全给了特意分出时间飞来京市的高赞。
两人把手机丢进包的最深处,抛开工作抛开家人,手牵手去京市最有名的景点,情侣必去的地方,互相喂食,共喝一杯奶茶,拜托路人给他们拍照留念。
交往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做恋人会做的事,兴奋地玩到忘形。
十点,玩了一天累极的两人早早洗漱,沉沉睡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地亮起,莹绿色的小字散发着无人可见的委屈:【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不陪我。】
紧接着,屏幕又是一亮。
钟斯年:【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刚发完【生日快乐】的钟斯年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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