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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这前脚才出这酒楼, 走了没两步,身后便传来喧闹声。
她一回头, 只见道路尽头冲来一辆马车。车夫试图控制马匹, 但那马不知怎得受了惊吓, 哪里听他的,只顾闷着头往前飞跑。
“让开!快让开!”马车夫大喊道。
与此同时, 边上有个大婶在这众人都惊慌失措的时候, 孤身冲出人群, 一把抱住江茗的大腿,哭喊道:“救命啊!我的腿扭到了,我走不动了!这位小姐救救我!”
她的表情和动作太过僵硬,实在是没什么灵魂的演出。江茗沉默片刻,这都什么狗血剧情?身为古早狗血文的女主角, 想的法子也这么狗血, 就不能有点新思路吗?
她往酒楼那边看了一眼,心里想着陈留应该不会这么拼吧,脑袋都被砸了,还能跳出来英雄救美?但事实证明, 陈留并不是一个这么拼命的人。他被酒楼的伙计扔出来之后, 捂着脑袋就开溜了。
飞浮在一旁急了起来,伸手就去拉那大婶。捞了两把竟然没捞起来,这大婶好似长在了江茗身上似的。飞浮拽她,她一边呼喊,一边还咬着牙使劲儿往下拽。
殷楚这时也从酒楼里出来, 听着这头喧闹,便看见江茗被人拉在路中间,那马车由远及近,眼看着就要撞上她了。
望回在旁说道:“看着样子,恐怕是刚才那人的计策。世子……”他一转头,殷楚早已不见踪影。
殷楚急匆匆的奔到马车前面,翻身上马,拉住缰绳试图控住这匹马。那车夫早就收了江宛的银子,此刻见有人来捣乱,在后面喊道:“你是什么人?!这是我的车!”说着就要上来抢缰绳。
殷楚哪有功夫管他,侧身一让,一手拎住那车夫将他从马车上甩了下去。他心里清楚,这马一定是能控住的,突然发疯怕也是这车夫使的鬼。
殷楚撇去心焦,沉下气去,众人就看着这平日里荒唐的昭南王世子,竟然难得的神情严肃。
可下一刻,殷楚就看着那大婶突然站起身来,催促着江茗向一侧躲去。江茗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让到一旁,马车刚好在她方才站位前一点停了下来。
江茗抬头看着马车上的殷楚,开口道:“多谢世子搭救。”
殷楚有些尴尬,原本紧张的心境,突然就像没了着落一样。因着就算自己没这么做,江茗也能躲开这马车,不知道她是如何说服那大婶的,竟然在这关键时刻起身。
“不用。”殷楚答道。
江茗转身冲飞浮点了点头,飞浮便走到那大婶身旁,递出一个银锭:“喏,刚才说的,五两的十倍。”
那大婶一见这银子,脸上都笑开了花,接过来咬了一口,连声道谢。
殷楚:“……”敢成是花了银子的。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听到这处喧闹,便有两个逻卒绕了过来,拨开人群问道。
“这里有辆马车失控,险些撞到我。”江茗答道。
逻卒听闻,便问了谁是车夫,又见殷楚站在这里,两人连忙行礼。因着也没撞到人,逻卒训斥了那车夫两句便欲罢休。
江茗这时候却突然开口道:“亭司,这马车突然失控,路旁又有个大婶抱住我的腿,怎么都不肯松手。我试探了一下,问谁给她的银子害我?我出十倍。她竟立刻就松手了。”
那逻卒听她这话,眉头蹙起:“小娘子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故意害你?”
江茗点头:“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的害人,若不是昭南王世子及时勒马,我怕是就要死在这马蹄之下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大婶慌忙想往人群里钻,却被飞浮一把抓住,按在原地。“这人手里还拿着我们小姐的银锭,可做证物!”
殷楚走到那逻卒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位可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千金。”
逻卒一听,自己上司里可不就是有个叫江劭的,正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公子,若是这事儿处理不好,她回去随口一说,自己岂不是要完?
逻卒连忙上前擒住那大婶,又将车夫和她一起绑在了马车上,这才冲着江茗一拜:“此事吾等定会查清,给小姐一个交代。千金如今受了惊扰,可需小的送千金回府?”
江茗摆了摆手:“无妨,你们可要好好查查,究竟是什么人这般恶毒心肠。”她又转身再次谢过殷楚。
殷楚在这一会儿已经调整好心境,他想了想,说道:“不知小娘子要去哪儿?”
“我?”江茗回道:“水码头。”
“恰好我也要去那附近,不若同路?”殷楚见她这没一会儿功夫就被人设计了两次,不免有些担心。虽然她前两次都轻描淡写的化险为夷,但人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是会觉得提心吊胆。
江茗略一沉吟:“也好,只是方才世子不是同人一起的吗?”
殷楚回道:“他突然有事,已经回了。”
江茗看了一眼站在酒楼不远处,还在不停向这边张望的望回:“世子请。”
逻卒连忙又将一旁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开来,毕恭毕敬的给二人清出一条道儿来。路人看着这长的颇为好看的小姐,竟然就这么跟着昭南王世子走了,不由得一个两个为她捏了把汗——这一定是新来华京的,被这昭南王世子的脸蒙蔽了双眼,可惜了。
两人走了没多远,殷楚就听见江茗在旁咬牙切齿的对飞浮说道:“五两银子就想打发我?她倒是颇会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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