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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人间没回答，白了他一眼，心想他还能耍嘴皮子，那说明伤得不重。但当她掀开陆晋尧手臂上用来止血的干净毛巾后，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顿时红了眼眶，低声道：“对不起。”

她虽然知道自己受的伤都会由陆晋尧担着，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此时，许人间心口仿佛堵着一块石头，十分难受。

“喂，你不是要哭了吧？看你壮得跟头熊一样，居然怕血？”陆晋尧知道她内疚，故意道。

许人间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强忍回去，一声不吭地给他清理伤口。陆晋尧乖乖坐着，将手臂搭在她的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在涂碘酒的时候，许人间听到陆晋尧“咝”了一声，她立即抬头问：“很疼吗？”

“还好。”陆晋尧强忍疼痛说道，他不想被她看扁。

“疼你就告诉我，我不会笑话你的。”许人间这话说得真心实意，末了还补了句“真的”。

本来就是她害得他受伤，他就是骂她，她也会欣然接受。

“包你的吧，话那么多。”不知为何，陆晋尧十分看不惯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还是更喜欢张牙舞爪的许人间。

闻言，许人间果然乖乖闭嘴。她开始轻轻吹着他的伤口。

她口中呼出的冷气掠过陆晋尧的皮肤，他骨头一麻，鸡皮疙瘩瞬间立起。他歪着头，看着许人间近在咫尺的脸。

他好像从没认认真真看过许人间的脸，现在一看，他觉得她也没有自己印象中那么差强人意。

她虽然黑了点，但胜在皮肤细腻，甚至连毛孔都看不到。她的睫毛纤长、浓密，像把小扇子似的，一直扇进了陆晋尧的心里。

“还疼吗？”许人间突然抬头，和陆晋尧四目相对。

两人靠得极近，她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陆晋尧呆愣着没回过神，许人间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拉开彼此的距离，轻咳一声站起来：“那个……纱布被你压住了。”

“哦。”他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移开。

许人间麻利地给陆晋尧包扎完伤口，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陆晋尧看着可爱的蝴蝶结，嘴角抽搐：“我又不是女生，你没事给我打蝴蝶结干吗？换了换了。”

“我觉得还不错啊。”许人间摸摸下巴，又道，“要不然给你打个死结？”

“那还是蝴蝶结好了，死结听着就不吉利。”陆晋尧权衡利弊，选择妥协。

许人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交代他：“这几天你先不要碰水，免得伤口发炎，这个药一天吃两次，至于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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