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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沙发上,在这种熟悉的、令她安心的氛围中很快睡着了。
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将她惊醒,她从沙发上跃起。门前,甄别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碗皮蛋粥。
“啊,好香!我居然睡了一觉。”
“怎么样?在我这里,很容易睡着吧!”
甄别将托盘放到一张小餐桌上,又出去拿了两碟撒了芝麻的拌海带。
皮蛋粥很香,李萌一口气吃光,满足地叹了口气。
“真舒服!我真想就在这里睡一大觉,醒来时就有现成的早餐吃。”
“这很容易,因为我是一名绅士。”
“哈!你对范涛很上心嘛!他说的话,你都记得!”
“没错,因为他对你很上心。”
两人凝望着对方,相视而笑。
“我的住所,不管是长期的,还是临时的,没有留宿过任何人。我不懂怎么招待客人,你可以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吗?”
李萌脸红了红,随即恢复了理智。
她眯着眼睛想了想。四十五年来,她从未单独在异性友人家留宿。在她的固有观念中,女性主动在青年男子家中留宿,是很掉价的行为,容易被人看不起。可是现在,她为什么要管那一套呢?
甄别说:“萌萌你听我说,大学毕业后,我就有了自己的房子,一个人住。父母有时候会来看我,偶尔在我的住所逗留几分钟。通常情况下,我们在外面见面。而我的家,也不过是我工作后睡觉的地方,像旅馆或带厨房的单人公寓一样。我从未试过在家里接待任何人,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亲人还是朋友。我习惯了这种生活,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头。我的工作是和数字打交道,我很喜欢。对于数字、植物、动物,我对它们的兴趣超过对人类。但有一天,我发现除了父母之外,我几乎不认识任何人的脸。我的上司、同事或下属,我统统对不上号,叫不出他们的名字。父母以为我遗传了奶奶的病,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我那么年轻,怎么会得老年病?大家说我患了严重的脸盲症,在医院里,检查结果却证明我并没有。我得的是一种心理疾病,社交障碍症。脸盲症,是一种连我自己都没觉察的掩饰行为。医生说,事情再恶化下去,我将失去爱与被爱的能力。”
李萌担忧地看了看甄别。
“当时你是在上海?”
“是。后来,机缘巧合,我来到康城,仍然一个人生活,但是生活节奏慢了下来,又完全脱离了工作。我慢慢适应新生活,看书,开这家小店,跟客人聊天。情况慢慢好转,但我还是记不住别人的脸。直到,遇见你。”
这是甄别第一次正经谈论他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古怪气息。
李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想不起来,更说不上来,只得故意大笑几声,开玩笑道:“我是你的药?”
“可以这么说,虽然听上去有点古怪,不通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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