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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苏慕言坐在廊下绣荷包。瑾如从身边走过,问她:“可是给皇上绣的?”
苏慕言笑着点点头:“他不要嫌弃才好。”
瑾如笑:“只要是你做的,皇上自然觉得是最好的。”
苏慕言闻言,含羞的笑笑。
昨夜陆政说身子的伤已经好了,问她可不可以行房?他问的直白,看不出一点羞涩。苏慕言红了脸,嗫嚅道:“太医说让你好好养身子。”
陆政知她是推脱,索性也不征求她的意见了,偏头吻上她的唇瓣。在她被吻得晕晕乎乎之际,脱了她的衣服。
苏慕言惊呼一声,听得陆政道:“你说欠我一个孩子,索性早些还了吧。”
这一折腾便是三更半夜,她早已昏昏欲睡,陆政吻了吻她的额头,并未抽身,揽着她,餍足的睡去。
晨起,他在她的身体里苏醒,一番晨练后,总算放过了她。
用过膳,陆政说去中宫,苏慕言心里紧张了一下,她以为他去看书颜,是为了安抚她,郑丞相救驾有功,皇后因此会得到重赏。
陆政的确是去安抚书颜的,也同时带了别的目的。
陆政到时,郑书颜正跪在中宫的殿内,她似乎料到陆政今日会去一般,安静的跪着,面色从容。
陆政一踏进去,就看到纤弱憔悴的郑书颜,毫无生气的跪在地上,立时沉了脸,道:“快扶皇后起来。”
婢女去扶,被郑书颜呵开,她抬眸,望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哑声道:“皇上近日来,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吧。”
陆政蹙眉,冷声道:“你何罪之有?”
郑书颜咽下心中的苦涩,喃喃道:“妾的父亲母亲做了错事,已无法挽回,妾自知罪孽深重。”
陆政道:“你也知道罪孽深重?可即便他们做了罪孽深重的事,又与你何干?”
郑书颜知道陆政有心护她,可弑君的事,是诛九族的死罪,她作为女儿的又岂能逃过干系?尽管郑书敖已经传话,说皇上放过了郑家,压下了消息,既往不咎,可她还是内疚,后怕。
每日里太后来看她,她都自责内疚的心痛。太后把她当女儿,她的爹娘却做了许多罪大恶极的事,要她怎么向太后坦白?
苏慕言怀着龙种逃离云都的事,是他们郑家做的,也是她亲自参与的。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心心念念的皇孙没了,是有她的算计,太后会多么失望多么伤心?
郑书颜望着眼前的男人,还好他安然无恙,还好他还在,否则她就算死也不能心安。
“皇上,妾是郑家的女儿,自是不敢再担这皇后的重担。”她脸色苍白的说道,许是哭了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再没了眼泪。所以即便心如刀割,她的眼睛里仍是干涩的。
陆政久久没说话,直直的望着她,他的脸色仍是冷的,没有温度。她知道,他对郑家太失望了,也对她失望了。
“书颜,朕和书敖说过,你父母既死,朕便既往不咎。他们虽罪大恶极,可你们同朕一同长大,一同经历生死,朕即便再生气,也不会杀你们,因为朕也是人,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政哥哥~”
陆政眼神暗了暗,轻声道:“朕从前说过的话还作数,朕愿意做你的兄长。”
郑书颜呆呆的望着他,怔了好久,才想起应该扣头谢恩的。
“西京太子不日要来云都,他想与君国联姻,朕也有此意。书颜,朕允你以公主的身份嫁过去,三千奴仆作陪,十里红妆相送。”
郑书颜呆滞的应道:“妾,谢皇上恩赐。”
陆政看着她,眼神渐渐柔软,抿了抿唇,又说道:“郑丞相夫妇已安葬,你若是想家,就回去住段时间。”
郑书颜点头,苦笑:“皇上要怎样处理‘皇后’的事。”
陆政垂眸,失神的望着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病逝”。
郑书颜回了郑府祭奠爹娘,陆政让她以公主的身份与西京联姻,已是最好的归宿。可她的夫君不是陆政的话,她嫁谁又有何关系?
宫里太闷,可陆政既然要抛弃她,她也没有了留在宫里的必要。
一个人守着一座空城,不只是寂寞,更多的是伤痛,求而不得的伤痛。
太后听说郑书颜回了郑府,立刻把陆政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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