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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个少年有点甜
姜不眠以前不叫姜不眠,应该是叫姜甜甜或者姜蜜蜜之类的任何娇滴滴叠字名。
五岁时老头发觉她比球拍高了,连人带球拍抱去了公安局,当着户籍警的面跟她说:“你爹是个畜生,我培养他成人,他说死就死了。小畜生,我砸锅卖铁送你去打球,你要不拿个奥运冠军回来,你爹死不瞑目!”
“从今天起,你改名叫姜不瞑!”
五岁的姜不眠抱着球拍,眼珠子动都不知道动。
她还是知事的,知道她爸是个运动员,报纸上常有他的名字——“姜钧,中国队向新加坡发起致命一击”或者“奥林匹克出征名单已出,姜钧在列”……这样的报纸她藏了很多,最后一张是“奥运出征在即,姜钧勇救跳河自杀者,不幸身亡”。
大部分的新闻都是好的,唯独那张带着“不幸”的不是好新闻。五岁的她不知道死不瞑目什么意思,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个“不”字,和“不幸”一样,都不是什么好词。
老头说那话时就在户籍警跟前,户籍警不那么巧是姜钧的粉丝,大约是出于对偶像独苗的于心不忍,装作没听清,把“瞑”给改成了“眠”。
死不瞑目变成了睡不着觉,“姜不瞑”成了“姜不眠”,但这俨然成了老头日后发飙的最佳理由。
酒瓶砸在墙壁上,黄色液体和玻璃一起在满是斑点的墙体上开花,老头指着姜不眠:“瘪犊子,你再说?你爸死不瞑目,你是想把我气死,好让我也死不瞑目吗?”
从姜不眠第一次摸球拍开始已经十多年了,也许是为了让她爹瞑目,姜不眠这些年一直是同龄选手中的佼佼者。如果不是遇上这种意外,她在微博头条上的新闻题目应该是“羽球魔王新生代,姜钧后继有人”。
只可惜出了意外,一个礼拜前国青队的纳新名单上没有她,省体校的开除名单上只有她。
“老子跟你说话呢!”
“我老子死了,我是你孙子。”姜不眠对姜老头时不时发作的暴戾面不改色,甚至死不悔改,“还有,我说了,不去。”
第二个酒瓶墙上开花。
“别丢了,再丢你自己打扫。”
姜不眠不为所动,姜老头指着她鼻子手都举累了,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她:“除了市体校,现在还有哪里敢要你?倒霉东西,你看看你搅和出来的事!”
“是她消极比赛……”
第三个酒瓶门口开花。
姜老头手颤颤巍巍:“她爸都气死了——”
姜不眠歪着脑袋,眼底的戾气和不忿打了个转,陷入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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