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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教练叫我来接你……”萧可把自己窝在板凳上，手放腿上，坐姿乖得很。

姜不眠：“是他一厢情愿。”

姜不眠这话说的，便宜表舅一厢情愿，他可不是！萧可想甩袖子走，想着便宜表舅离开前放的狠话，眉头皱皱，表现出为难的姿态：“我接不到人回去会挨罚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萧可真怕这冷酷姐姐要说：你被罚关我屁事。

但还好姜不眠面冷心热，给了萧可交代方案：“素质差、风气差、实力差，总结来说就是——垃圾。”

可不是！萧可心说，除他之外都是垃圾，趁早解散得了，还能给他妈省点赞助费。但按照萧队霸的逻辑，他可以这么想，别人凭什么这么说？

“可除了垃圾队，没有第二个地方会担着风险要你。”

这是大实话，姜不眠一眼扫过来，狼崽子一样锐利的目光撞他心口上，一阵酥麻。萧可不敢躲，直直对视，心说这姑娘看着挺狠。

姜不眠没有反驳，甚至没多余的表情。姜老头一改对外人的和蔼，转头骂她不识好歹。她还是沉默，萧可却莫名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姜不眠不该如此。

一句话不经大脑就窜了出来，萧可说：“我们比一场。”

五分钟后，萧可拎着球拍站在老式员工宿舍楼的坪里，不明白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他刚刚脑子一冲，扮演了姜不眠的狂热粉丝杨亚霆。

——如果你不能来我们队的话，能不能和我比一场？

——我很喜欢你，你每一场比赛的录像，我都会看三遍以上！

——不能成为队友的话，也希望得到你的指点，哪怕一句也行！

全是杨亚霆才会说的酸话，萧可捂着牙，觉得脸都被自己酸掉半边。

姜不眠打量着简易球场对面的萧可，他不是那种特别有攻击性的长相，妹妹头和他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配一起，有种毫无违和的乖巧感。

回想萧可刚刚抓着她衣摆央求她的样子，姜不眠在心里给萧可打上标签——乖巧的狂热粉丝。她垂头，看握拍的手。

萧可喊：“我准备好了。”萧可眼睛里波光潋滟很是热切。

姜不眠想，那就勉为其难满足他一下吧。

抛球，挥拍，比赛开始。

在姜不眠眼里，不对，在东省稍微对竞技体育上点心的人眼里，东市体校就是个垃圾。垃圾到什么地步？毕竟东省是羽毛球强省，可市体校在国内比赛进四强的次数屈指可数，省内比赛永远止步八强。

但今天她似乎踢到市体校“天花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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