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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是冲着姜不眠来的。对姜不眠被开除那档子事，在场人多多少少知悉一点儿，一开口就把人钉在耻辱柱上，姜不眠还没说话，她的拥护者先不乐意了。

“你放什么狗屁——”

“信不信我打烂你嘴！”

姜不眠感觉到了，那蛇信子似的视线自下而上刮上来，她仿佛被蛇铲了似的，一动不敢动。廖景城见了轻蔑一笑：“你们护着谁呢？姜不眠那手除了打球还干过别的，她那手杀过……”

“景城——”喻采薇一脸都是惶惶，揪着廖景城衣服的手都哆嗦了，“别说了——”她瞥着姜不眠，求饶似的道，“姐……你走吧……”

姜不眠如同浮在水里，漂荡，找不到半点受力的地方。听了这声“姐”，她浑身一颤，什么煞气，什么气势，她如同丧家犬只想拨开人群，找个什么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你叫谁姐呢？”廖景城冲喻采薇凶，实际是不想放过姜不眠。

但廖景城不想放过姜不眠，就连萧可也不想放过她。萧可挡着她去路，廖景城在身后穷追猛打，她唯一一次跟萧可示弱，没开口，但眼神里祈求的意味完完全全送出去了。

萧可按着她肩膀，狭长的眼睛睨着她，而后与廖景城对视。

“你还管她叫姐，她什么人你不知道，她……”

廖景城要说出来了，他要说出来了。姜不眠抬手想挣扎开，但被萧可左手死死压制，他低头冲着姜不眠说：“嘘——”

异口同声。

“她是罩我的人。”

“她害死了你爸！”

前一声是吊儿郎当富三代萧队霸，后一声是咬牙切齿前队友廖景城。

萧可推着人回座位，还招呼大家该吃的吃。廖景城被晾在边上，傻眼还不可置信：“你们疯了吧？跟一个杀人犯——”

“嘴巴放干净点。”萧可无责袒护到底，“真是那样她就进去了，苦主屁话没放，你在这胡咧咧，现在是你死了爹吗？”

“你——”

那苦主——喻采薇畏畏缩缩，转而劝廖景城离开，廖景城哪容她当缩头乌龟：“害死人的是你吗？你没做错事，你一副对不起她的模样干什么呢？瞧瞧，人家被开除了转头找个垃圾队待着，风头过了还能继续打球……还教练？教出一堆垃圾吗？”

廖景城那话句句冲着喻采薇，指桑骂槐的招数玩得很溜。萧可原是想把筷子塞姜不眠手里，却见她攥拳，扣着手心，手背上青筋也爆了，还止不住发抖。

萧可筷子一摔，借题发挥：“说谁垃圾呢？找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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