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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是代理教练呀？那可厉害了。”

姜不眠想说没有，只是市体校比较菜，但在热情的中年女人面前，她比闷葫芦还闷，只讷讷摇了摇头。

寒暄结束，萧可找了个理由把姜不眠带去便利店买水，顾澜攥成拳的手才算松开来。

“顾澜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萧可倚着便利店摆放在室外的冰箱，叼着还没结账的梦龙吃得欢，又咬着冰棍，撕了另一只的包装，递给姜不眠，“他一开始对你有点成见。”

姜不眠拿着冰激凌没吃，看似眺望远方，其实打量着萧可。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她多多少少知道萧可是个怎样的人：富三代，任性妄为，但良好的家庭教育让他不至于做多出格的事，还观察入微，是个极易悲悯他人的富家少爷。

“你被开除的原因总让他联想到自己。”萧可似乎是怕姜不眠多想，又很快补充，“当然你的事肯定只是无心之失。”

姜不眠想问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是无心之失，而不是积怨已久呢？她才刚转头，萧可就说出骇人的真相：“顾澜他爸酒驾开车撞了人。”

“人本来不会死的，当时他要是停车，把人送去医院，连医药费多不会赔多少。可他慌了，肇事逃逸还隐瞒家人，被撞的那人无法求救也没被人发现，拖延了四个小时，最终死于失血过多。那以后，顾澜他们家就背了债。”

这是人家家事，并不是见着某个人就要说的，队里也不是人尽皆知。顾澜恨着那个一时失误把全家人拖入烂泥里的父亲，因此也不能理解一通电话毁了一个家庭的姜不眠。

那场被业余解说判定为队友叛变、姜不眠力挽狂澜以一敌三的比赛成了导火索。姜不眠当时心里有火，下了比赛，一通电话，一番夹枪带棒的暴怒言论……电话那头的队友家人气急攻心，脑溢血突发就这么去了。

姜不眠那时被乔恣列为“别人家的孩子”，三天两头都要说省体的姜不眠，后来事情爆发，坏事也传开了。移情作用，顾澜当时对她很是不忿，相处多了，才好了点。

萧可很能感知他人情绪，他没把那回事，甚至觉得姜不眠不应该受这样的责难，也觉得王牌姐姐没有那么冷酷无情。是以，他将人带来，窥探另一个人的秘密。

但可惜了他的用意，姜不眠只说了三个字：“哦，是吗？”

萧可掂量着用词，说：“你怎么了？”抬头一看，姜不眠脸上突如其来有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她问：“这么说来，顾澜家里背了债，全家的收入就指望着这个小摊子和他那点生活费和赢了比赛的奖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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