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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

没说完她就自动噤声，萧可在姜老头看不到的地方偷偷以目光祈求呢。

算了，就这一次吧，姜不眠想。

老旧立式冰箱里东西少得可怜，用来装菜的塑料篮子里只有土豆和青椒，想也知道这老头在她不在时吃的是什么东西。转身准备训一训犟脾气的糟老头，姜不眠却愣住了，楼下的萧可不知说了句什么，姜老头竟然拍掌大笑。

人老了病了，嘴上说不怕死，心里却不见得多开心。老头一辈子争强好胜，老了，老了，子子孙孙一事无成，怎么笑得出来？

姜不眠再与萧可对视时，眼里有了难得的感激。萧可在楼下冲她眨眼，又在老头仰头喝酒时偷偷换了老头的炮，“啪嗒”挨了老头一下打，他还委屈地跟姜不眠抱屈。

就这么个傻玩意，怎么戳人软肋戳那么准呢？姜不眠扔了刀，边从筒子楼楼梯下来，她边解开围裙，围裙丢小花坛上就往外走。

老头端着酒呢，一点不知道躲，还问：“哪儿去？”

“买菜，您冰箱里咸鱼干都没有一块，打算吃空气吗？”

姜老头拧着眉挨训，又说：“那你把这小子带走，臭棋篓子一个，不带他玩！”

萧可巴不得呢，俯身冲姜老头眨眼，顺手摸走了藏在脚边的小酒瓶，转而追姜不眠去了。

“他喝了多少？”

“放心吧，一百多毫升的小瓶装酒，只让他喝了二十来毫升。”萧可把酒瓶在她跟前晃一眼，又塞在自己裤兜里，“咱们上哪里买菜去？”

姜不眠把人带着七拐八拐，最后冲着一处两层楼带着点破旧但能看出往日辉煌的小“百货”楼前。萧可抬头，莫名其妙地笑了：“这儿啊。”

小百货叫“香江百货”，在还没有大型百货和连锁超市进驻东市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幕后的老板姓萧。二三十年打磨，小百货早就被市场淘汰了，但不妨碍它的未来老板逞英雄。

压根劝不住，萧可推着车子什么都要往里面放，堆满一车送到柜台结账，还抢了姜不眠手机：“这是我要吃的，你付账干吗？想讨好我？”转头牛气冲天，对着收银大妈说，“我萧可，记账上吧。”

大妈一个白眼翻过去，问：“萧可？你谁啊？”

“噗——”冷酷王牌也乐了。

见过霸道总裁上奢侈品店刷黑卡，没见过富三代进落魄小百货超市说记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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