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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杀父仇人!
姜不眠脑子里疯狂循环着这一句话——拿球拍的手沾着血呢。她疾行却不看路,只低头看自己的手,手掌白里透红,那血气快透过皮肤渗出来似的。
“眠眠,你去哪儿了?我的水呢?”萧可把她截住,还高高兴兴地跟她拿乔,等她抬起头,萧可才看清她血红的眼睛,笑也敛了,问,“怎么了?”
姜不眠揪住他队服,西红柿炒蛋配色的T恤被她揪成一团,配着她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气氛多出了点焦灼。
“眠眠。”他不明所以,仍然亲密地叫她,下一刻就被现实的冰雨拍昏了头。
“谁让你报的混双?谁给你权利替我报——”姜不眠这辈子没说过什么脏话重话,此时焦躁不安也只是红着眼,沉声质问,“你谁啊?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但她不知道,这样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毫无瓜葛的话,更让萧可承受不来。他原本可以轻轻松松把责任推卸给乔恣,或者冠冕堂皇说是教练们商讨之后的决定。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的外公和母亲都教他做这样的人,不徐不疾,张弛有度。
他“张”了,但那根弦却崩了。
萧可抓着那只手,语气比动作还轻:“我不帮你做决定,让你一辈子都缩在龟壳里吗?”
“喻采薇报单打,你就不敢单打;喻采薇报混双,你就不敢混双,大道理说一堆,你不就是怕了她吗?不就是觉得自己欠了她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那么血性,死咬着说是她消极比赛,现在怎么变孬种了?”
“关你什么事——”一句一句打得姜不眠猝不及防,他把最后那点儿遮羞布给扯了,叫她无处可逃。
辩驳不过,姜不眠想抽手离开。但到底力量悬殊,萧可的手就像铁钳,掐着她手腕纹丝不动。
“听我说,眠眠。”萧可稍微恢复点理智,哄道,“你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她,绝不是像现在这样避而不战。”
姜不眠听懂了,冷静了,回他一句话:“报就报了吧。”萧可喜上眉梢,又听她说,“我不会去的。”
脏话一瞬间脱口而出,萧可眼珠子能冒火,五指入侵她指缝,抓着她手背牢牢扣着,压到她心脏所在地。
姜不眠那颗鲜活的心脏受了惊吓,倏地加速跳动。
“你干吗?”
萧可带着她的手严丝合缝地按在她心口上:“有个采访你大概忘了,我看了二三十遍。记者问,队友变成对手的话,你觉得谁会赢?你当时说既然一定有人会赢,那为什么不是我?”
那两秒内,姜不眠耳朵失聪,大脑空白又再度被肾上腺素填充。
那是她褪色的狂妄青春,鲜活但却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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