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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
“别冲动,别冲动……”
一屋子人七手八脚把顾澜弄开,他时常嘲笑杨亚霆被姜不眠迷了心智,现在这样,他才更像最佳粉丝。
屋子里吵吵嚷嚷,姜不眠脸色糟糕,与其说是被顾澜骂懵了,不如说是她陷入负疚情绪里无法自拔。
“东西已经删了。”萧可想安慰她,将显示无法查看的页面拿给她看。
“是吗?”姜不眠以手遮脸,仿佛这样能挡去难堪,“删了大家也看到了,反倒更像欲盖弥彰。不过这么想也没什么错,毕竟我确实……”
喻采薇的父亲很温和,戴着副眼镜,脸上总是笑模样。但凡喻采薇有什么失礼人的地方,他总来告罪道歉,叫姜不眠不忍心计较。唯一一次对他暴躁是喻采薇消极比赛,事后喻采薇避而不见,不给解释,一连三晚夜不归寝。喻叔打电话来的时候,姜不眠刚好得到教练暗示,说国青队的领导很失望。她失控了,指责和谩骂第一次冲着这个温和的父亲而去。
但姜不眠不知道,他会因此而死。突发急性心肌梗死,那晚上没人知悉,第二早被发现时,他身子都僵了。
萧可突如其来地不耐烦:“一通电话怎么就判定你死罪了?你是发火了没错,可她要没做这种事,你犯得着发火吗?明明不关你事!”
姜不眠想说你懂个屁,她记得喻老太太一把年纪还找她偿命的模样,老太太逼问喻采薇,问是不是她,这是不是姜不眠。
最后一通电话和喻父传出屋外的争执,听到的邻居说只怕是气死的。喻采薇当时像个鹌鹑似的,哆哆嗦嗦,被逼问得狠了,才歇斯底里说:“不是姐还能是谁?最后一通电话,不就是跟你打的吗?”
满屋子的人都在为姜不眠愤怒,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都恨不得扒开她脑子看看她究竟为什么不去参赛。顾澜一声声质问,萧可暴躁的狗脾气又爆发,踹了茶几踹沙发。姜不眠抬起头,只觉得一切都是光怪陆离,失真又对不准焦。
她想问你们在愤怒什么呀?这手杀过人啊。她怎么打,跟喻采薇面对面站着就能想起喻叔的脸,她还活着,他却死了,她怎么打?
“都出去。”姜不眠一一环视,轻声吐出的话就是她此刻要表的态,“都出去,有比赛的好好休息。”她抬头,眼神和语气都是不容置疑,“我的事,你们别管。”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灰蒙蒙,压根不知道亮没亮,酒店走廊里已经有了动静,是早起的运动员们准备抓紧时间再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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