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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一团漆黑。

“哈哈——”

顾澜说：“笑什么笑！”然后又沉默，拿漆黑的隧道作掩护，他说，“对不起。”

“嗯。没关系。”

列车驶离隧道，阳光乍现，他们同时眯眼又相视一笑。

道歉的话不用说太多，原谅的话也不用一一陈述，彼此建默契深厚着，他们那时以为日子还长着，总有并肩作战的时候。

顾澜说：“拍子我都带了，到时候我给你陪练，让小爷好好教育教育你！”

杨亚霆憨笑说好。

“打个好成绩出来。”

“好。”

两人的后排坐着陈细细和姜不眠，萧可不甘寂寞把脑袋伸到两人中间，调侃那两位：“瞧，我两儿子和好了。”

“萧可，你别以为我没听到！”

“顾澜，咬他！”

三个男孩隔着两女孩，用卫生纸和零食当武器，就这么隔空作战打了起来。姜不眠捂着脸，心想男生宿舍不内讧，那应该是世界末日才会有的事。

打闹被坐在最前面的乔恣喝止，这位教练怒斥几个皮猴：“你们是省体校的队员，出门在外，不要丢省体校的脸！”

阿婆说这领导说得对，底下队员们全在嘀咕这领导真不要脸！

算了吧，姜不眠想，市体校从上到下都这样，真是完了。好容易安生了，车厢里面安静下来，大家有志一同地玩手机。

突然姜不眠身边的陈细细被人拎了起来，萧可一脸肃杀，指着后座，用嘴型说：“滚过去！”陈细细迫于淫威，零食都不敢拿滚去和杜海波一起坐。萧可阳谋得逞，靠在椅背上对姜不眠笑得天真无邪。

姜不眠想我才真是完了，我竟然还觉得他真好看？

维持一脸冷漠，乔恣突然从前排冒出头，怪笑：“被我抓到了吧！”

姜不眠与萧可靠着椅背，心里都在说：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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