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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恣哈哈一笑：“我得给你们长志气啊，而且我相信你们可以。”

满屋子的少年人面面相觑，从这样平和的乔教练脸上感觉出不对劲。乔恣一巴掌拍在顾澜背上，大约是想安抚：“我知道你不服气。你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搭档多年的双打组合拆开，我得告诉你，顾澜，我这么做没有错。”

“原本不想这么早讲的，杨亚霆和赵晓菲的大赛排名估计是第四和第七。全国性赛事中能进入前八的，可以申报成为国家一级运动员，比赛完把手续走了，年后你们就别来了。”

在场人云里雾里，听到“别来了”三个字皆是一愣，顾澜差异地喊：“乔教练？”

当下这个情况，姜不眠一早想到了。体校，顾名思义还是个体育学校，待到十七八还是没能成为省队或者国家队队员，就得另找出路了。

全国大赛能拿到单项前八，杨亚霆和赵晓菲可以借此去报考大学特招，考试后成为一名普通大学生。只是再想拐回体育竞技这条路，就难了。

顾澜抱怨杨亚霆没能靠谱到底，乔教练却觉得已经是超常发挥。人有时候打定主意想在一条路上走到底，却没问过路愿不愿意。

乔恣还笑：“好啦，都给你们规划好了。你们也知道原因了，那就散会吧。”

懂事的人都一一退出，只有顾澜还在执拗询问为什么？

姜不眠手心钻进另一只手，她握紧了，抬头看见顾澜眼里的难过，似乎也在问为什么。哪有什么道理可讲，体育竞技，赢者为王。

姜不眠的视线越过窗外，越过球馆，越过这一块区域……热衷这项体育赛事，愿意为它燃烧自己青春和热爱的少年们都在这里。他们接受枯燥而乏味的训练，历经一场又一场比赛，因为喜欢所以坚持。

可体育竞技就是这样残酷，不是你喜欢就一定能走下去。

第九章

如果人生没有你

赛事结束后是颁奖典礼和闭幕，姜不眠与萧可拿了第一，陈细细一分之差拿了第二。领奖时幺妹又来挑衅，还要请姜不眠进入国青队之后跟她住。两人心事重重，根本没心思回应，敷衍两句之后分道扬镳。

大巴平稳运行，把他们往高铁站送。来时也是这条路，那时所有人都很兴奋，如今得了奖却兴奋不起来了。这个地方对他们而言太复杂了，是一部分人征途的起点，也是另一部分人的终点。到此为止，往后要是还有故事，也与这项体育赛事无关。

五个小时高铁，不少人下了高铁就被父母接走了。他们会休整两天再回体校开会，总结会开完就进入假期，得过完年再回体校来。乔恣叼着烟，把剩余几人一车拉回市体校，又点名让杨亚霆、赵晓菲去他办公室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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