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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玉神色不明地瞥了晚樱一眼，目光又落回苏寒樱身上，声音里辨不出情绪：“师父，徒儿想知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陌玉这话问得突然，实际上却是在他心中盘绕十几年的疑问。

这十几年来苏寒樱一直在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面孔出现在陌玉面前，有时是年轻男子，有时是俊秀少年，但大多数情况下是以女子的面貌出现在陌玉眼前的，长此以往，陌玉早就在心中默认师父是女子。

而今陌玉之所以会这般问，不过是因为苏寒樱对晚樱的态度着实不像一个女子所该表现出来的。

苏寒樱微微勾了勾嘴角，漾出清浅笑意：“你如今看到的是什么便是什么。”

这一瞬间，陌玉只觉如遭雷击，他颤声道：“你……”

结巴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苏寒樱又笑着补上一刀：“这是为师的真实容貌。”

轰！仿佛有无数道惊雷同时在耳旁炸开。

陌玉只觉脑袋一直嗡嗡作响，连同面色都瞬间惨白如纸。

窝在苏寒樱怀里的晚樱心中莫名有着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究竟是因何而起，只隐隐觉得，苏寒樱选择在此时暴露自己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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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原本还会说上几句话，此事以后，再无人开口说话，一直持续到爬至山顶。

巍峨的山巅之上立着一株殷红雪莲，它的根茎极短，几乎是紧贴地面，花盘足有绣球大。

见到此花，原本被冻得半死不活的阿白，突然兴奋地直摇尾巴，不停发出急促的叫声。

苏寒樱顺了顺阿白背上的毛，盯着那朵花久久不语，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只待他发话去摘花。

他却神色复杂地深吸一口气，半晌才道：“就是它，业火红莲。”

虽无人知晓他摘业火红莲究竟有何用，他话音刚落下，陌玉与从头至尾都未说过一句话的施怀柔皆蠢蠢欲动，想冲上去摘那业火红莲。

“少安勿躁，再等等……”接下来的话尚在舌尖打转，施怀柔就已迫不及待地飞身掠去，手起刀落，业火红莲已入她手心。

四周有一瞬间的寂静，仿佛有冰雪崩裂的声音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地面突然也在微微抖动。

苏寒樱神色凝重，来不及与众人解释，只道了声：“快走！”

他率先抱着晚樱转身撤退，已然猜测到将会发生何事的陌玉、施怀柔二人紧紧跟上。

捧着业火红莲的施怀柔追上苏寒樱，将其抛至苏寒樱手上，粗着嗓子道：“花已摘到了！你要给师兄的东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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