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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蔓急忙追来,却见优昙从荷包里掏出半块残破的雕花玉。
擦破耳郭的风声把优昙的声音扯得支离破碎,叶蔓聚精会神去听,才依稀从震耳的厮杀中分辨出她的声音。
她说:“你可曾爱过一个人,又可曾痛恨过那个被你所深爱的人?到头来却发觉,终究是爱比恨更多一些。”
她目光穿透夜色飘向遥不可及的远方,最终定格在十二年前,丽水城朦胧的烟雨中。
那时正值清明,迎面吹来一阵杨柳风,连绵不绝的杏花雨里,优昙哭红着双眼,抱着公子卿的大腿喊娘亲。
彼时的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又岂见过这般架势,只好耐着性子来哄她:“我乃男儿身,又岂会是你娘亲?你家爹爹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不,不,你就是我娘亲,就是我娘亲!”她哭闹声越发大,糯米糕似的小脸皱成一团,活似颗圆溜溜的汤圆。
他无奈扶额,莫名觉着与这小姑娘说不清,与藏匿在人群中的影卫使了个眼色,让其赶紧买包白糖糕过来。
得到白糖糕的她仍是不撒手,睁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嘴里嚼着白糖糕,声音含混不清:“你真不是我娘亲?”
他真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只能不停重复着那句:“我乃男儿身,你娘亲是女儿身,我们自然是不同的,既然不同,又岂会是你娘亲?”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末了,又赶紧摇头,声音又甜又糯,仿佛有颗滚烫的汤圆在喉间滑过:“好吧,或许你真不是娘亲。”
她终于松开了手,他如蒙大赦,尚未来得及喘息,她又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的腿,仰起头来,目光定定望着他:“那弦儿送你一样东西可好?”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问道:“你想送我什么东西呢?”
“喏,就是这个!”她眉眼弯弯,眼睛眯成月牙儿,双手高高举起,粉白的手掌上赫然躺着一串女子用以做腰饰的禁步。
看清她手中所举之物后,他嘴角抽了抽,又想与她解释,自己乃是男儿身,并非女子。
尚未出声,她却已踮起脚,将那串禁步系在他腰带上,声音又软又糯:“爹爹说,娘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它会替代娘亲一直陪伴弦儿。现在弦儿把它送给你,你是不是就能代替娘亲一直陪伴着弦儿呢?”
狂风在耳旁不停呜咽,厮杀声不知何时停了。
一身戎装的公子卿迎风立于城楼下,夹杂着血腥气息的风扬起尘沙,旋转着落在他脚下,他自腰间掏出一串残破的禁步捂在胸前,他的视线穿透漫天飞舞的黄沙,落至优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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