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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依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时不时透过后镜去看女孩，但女孩坐在车里十分安静，没有一点窘迫，也没有一点兴奋，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木然，始终没有太多的表情。

木偶。

这是顾北辰在偷偷看女孩几次以后，想到的能够形容女孩的词。

“对不起，”很是突然地，郑依依开了口，“没有和你说一声，就把她带回来了，真是很抱歉。”

顾北辰没有想到先开口的是郑依依，愣了一下，回答道：“不要紧——这是你亲戚的孩子吗？”

“……如果我说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信么？”

郑依依的神色僵了一下，侧过头去看着顾北辰，像是怕被后座的女孩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对于你妹妹，我一直也是耿耿于怀的，所以一直都在派人打听寻找……终于在昨天……”

顾北辰没有在说话了，而是专心地开车。

郑依依还维持着叹气感慨的样子，没听到顾北辰说话，反倒感到车里的温度突然低了几度，心里就有些慌了，在暗自思量着会不会太突然了。

“你是谁？”

后座的女孩仿佛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蓦然开口问道：“先生贵姓？”

“顾。”顾北辰脱口而出。

“我们是见过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女孩望着他，眼睛忽地就亮了一下，“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灵歌，也是姓顾呢。”

灵歌……

顾灵歌……

顾北辰扣着方向盘的手忽地就紧了——这就是当年被卖掉的亲妹妹的名字！

“北辰？”郑依依感觉到了顾北辰的紧张，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句，“对不起，事情这么突然，如果你不信我的话，没关系的，我……”

“我信。”顾北辰没有接过郑依依的话茬，低低低应道：“依依，我当然信你了。”

顾北辰把郑依依和顾灵歌接了回家，但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才发现，尤沫和杨和煦也在。

顾北辰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但没有发作，直接往屋里去了。

郑依依和顾灵歌对视一眼，也尾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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