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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一这天，周一川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敲响，谭总拒绝了他要带江沉去比赛的要求，某人火气立刻就上来了，站在办公室里不管不顾的喊道，“就一个月，去了能怎么的？”

大办公室，里面还有其他班的老师和来交作业的几个学生，谭华低咳了一声，也有些生气，“你也说了，就一个月，一个月完了你就回来了，你非要带上他干什么？你知道掉一个月的课他要浪费多少时间去补吗？总想着自己，周一川，他可没你那么好，想干嘛就干嘛，他只能靠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跟他认识这么久了，这点你不知道吗！”

周一川实在听不进去，他现在离不开江沉，要他一个月碰不到人，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一样一样的。

“他聪明，一个月能上多少，他回来几天就能补上，”周一川铁了心，惹得周围几个老师都在窃窃私语，谭华这时站了起来，把人拉着往外走。

周一川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谭华哎了一声，把人带进了隔壁没人的打印室，抬头看着他，“你这么一闹，学校里又要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传什么，我闹什么了？”

“你还，你还不知道吗，”谭华气绝，无奈又不好跟他发脾气，深吸了口气，才说，“你跟江沉，学校里都在传你们俩关系不一般，你自己没听说吗？现在是高中，学校里都是未成年的孩子，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能有什么影响？”周一川奇了怪了，学校还能传什么，再难听他都听过了，还怕别的？

“你跟我装傻呢是吧，学校里都传你和江沉在一起了，这是不是影响？你们两个男孩子，关系再好也要有分寸，你动不动出去比个赛还要把他带着，学校里这还不炸锅了？”

“我们是在一起了啊。”周一川说。

056

空气又凝结了，谭华险些心肌梗塞，活了大半辈子，他还真没见过把这事儿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人，周一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时代了，恋爱不自由吗？”

气息缓上来，谭华开始咳嗽，被周一川扇巴掌似的拍着背，好半天才重新说话，“你说什么？你怎么，你怎么，你你你，”

“我什么啊，我是跟他在一起啊，我们还住在一起呢。”

啪！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这么一声响，两人寻声望去，江沉呆滞的站在门口，脚尖前头落了一沓试卷，他呼吸起伏很大，在周一川伸手说话之前转身跑了，周一川刚要去追，被回过神的谭华拼了老命给拉住了，

“放手啊拉着我干嘛！”

“你在这呆着，我去追。”谭华说。

“你追什么啊那是我的，”

“你的个屁！”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谭华头一回在学生面前爆了粗口，把人猛地往回带，冲出去反手关上门，还从外面落了锁，朝里头喊道，“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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