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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湛往后退了几步，见四下无人，才说，“江振国死了。”

068

“？”周一川拧眉，“江沉呢？”

“警局，你不知道吗，昨天就去了，”杨湛说，“我妈刚给我打电话，说警察来过我家了，要调访当时的情况，我还没回去，就先来找你了，”

当时什么情况，正当防卫不是吗，江振国被带到医院去的时候警察不都这么定了的么？周一川冷静出常，“所以现在要判责任了？”

“嗯，”杨湛看着他，“人是我们俩打的，江沉到现在没出来，我怕他，”

“操！”杨湛话没说完，周一川便擦身走了过去，杨湛急忙把人扯住，“你干什么去？”

“江沉昨天骗我说去接他妈妈，还威胁我跟上去就分手！”

杨湛也说不出话了，江沉什么想法现在一听便知，眼看着周一川要走，杨湛也几大步跟了上去，“不能让他胡闹，我跟你一起去。”

“你别去，”周一川突然说，“你回家，警察问你你就说是我打的。”

杨湛一听，火气立刻上来了，他好歹比他年长几岁，还犯不着让一个小孩给他背锅，“周一川，你跟这儿装什么英雄，我也出了手的，用不着你顶锅！”

“谁他妈要给你顶锅？”周一川也吼道，“我俩都他妈进去了，江沉怎么办？你那爸妈怎么办？动点脑子行不行！”周一川到了车边上才停下来，“滚回去，按我说的做，我去把江沉换出来。”

“周一川！”杨湛被个毛头小子惹急了，抓住他的车门，“江沉他没成年，正当防卫，防卫过度无论怎么判都要比你一个成年了的判的轻，你想清楚！”

周一川坐进了驾驶座，抬眼看着他，沉声说，“杨湛，你不明白吗，他背不起这个黑点，”他顿了顿，接着说，“江沉他，是要考好大学的。”

关门声震耳欲聋，杨湛吃了一口他车子的尾烟，呆在原地，怎么也回不过神。

罗警官打开江沉所在的房间的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法医鉴定的伤处所承受的力道和江沉的体重及出拳力量不成比例，刑侦科出的案情还原和江沉所描述的也相差甚远，当调查陷入被动的时候，周一川的自首打破了这个局面，江沉被换出来了，安毓卿伤心过度早已躺进了医院，在外面接他的人是原毅，还有车后座上的周叔叔。

“原毅，把东西给他。”

原毅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江沉呆滞的看着前座的靠背，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周炳南要给自己什么，但现在堵在喉咙里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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