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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哦对了，”汤白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还会梦见那个人吗？”

还会梦见他吗？

只是偶尔听说，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我当然会梦见他，在我所有渴望灿烂的时候。

汤白轶擅长在这种沉默中揣摩一切问题的答案，江沉不说话，喉结微微蠕动，他便知道，那是他这些年来摆不脱的梦魇。

“梦到他是好事，”汤白轶说。

江沉原以为他会感叹治疗效果不佳，没想却是这么句话，“偶尔，偶尔会梦到他被警察带走。”

“那妈妈呢？”

汤白轶回回直击要害，江沉心跳开始加快，手指掐住自己的虎口，额上也陆续渗出些细密的汗珠，汤白轶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要收回或者切断这个话题的意思。

“汤，汤医生，我现在，不太想…”

“江沉，如果你不想直面这件事情，那你是想要就这样过下去，然后被仇恨和想念折磨到死么？”

“没有仇恨……”江沉抬起头，眼前一片模糊，“妈妈说，就算不是他，也是要救的。”

070

他前后跑出来两回，江沉想不到，他这两次出逃给他带来了多重的后果。

头一次，安毓卿因为江振国的死而住院后，江沉魂不守舍的呆在病房里照顾着她，杨湛那时状态也极差，他们谁也没想到，周一川真的要上法庭。

那天半夜里，江沉被一阵窸窣声惊醒，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拎住胳膊直接带出了房间，去天台的铁门后有一块黢黑安静的小空地，江沉看清他的时候他已经吻过来了。

江沉不管不顾的搂住人，任由他急不可耐的揉握住自己的腰身，解开拉链褪去他的牛仔裤，这件事，一旦开始，覆水难收，消毒水味钻进鼻子里，江沉的腿也被抬了起来，他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被yu望折磨的几乎要疯掉了。

“要是不跟你来一次，我没办法乖乖坐这个牢。”周一川哑着嗓子咬住他的侧颈，“江沉，江沉…”

“江沉！”

“什么？”被汤白轶的声音震回了神，江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

周一川在他身边呆了不久，却活生生将那个原本无欲无求的小孩变成了一个无耻的囚徒，过了这么多年，他更加无耻地发现，他想念的，不只是周一川的存在，还有唯独他能给他的情爱。

“怎么了？”

“没，没什么，汤医生，我想他，可我不恨他。”

回到宿舍后，海生又去操场释放他那来自北方的豪迈荷尔蒙了，宿舍本来是四个人，另外一个去年征兵，选上了，去了部队，他走的时候全宿舍一起喝了一宿，江沉酒力不佳，一晚上都在照顾那三个大老爷们儿，他很容易记起杨湛，他也是上大学去当了兵，但自从那件事之后，杨湛就去了西部，许多年没联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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