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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爷爷家的第二天，爷爷说想去庙里拜拜，僻静的乡下让江沉格外的舒适，上午便扶着爷爷往镇上走，两人边走边聊，爷爷出乎意料的问了他许多问题，生活的怎么样，有女朋友了吗，学习好不好，想做什么工作......

江沉都一一回答了，生活的不错，不想找女友，学习马马虎虎，想在城市里稳定下来，爷爷听了不住的点头，“人老了，很多事情都忘掉了，可你，爷爷没忘，爷爷记得你上大学，记得你几岁。”

077

“我知道，爷爷，你疼我。”

“那可有地方住？”爷爷突然问。

江沉差点没反应过来，想想，昨儿个一回来就跟爷爷说了带他去城里的事，想必爷爷问的是这个，“有，我在学校外面短租了一间房子，爷爷过去，我好照顾。”

“钱可够？”老人家说着，停了下来，双手放到自己身上，到处摸了摸，“爷爷有钱！”

江沉笑，握住爷爷的手 ，安抚道，“我也有，爷爷，我攒了可多钱呢。”

那座庙还是老样子，墙皮脱落的厉害，政府的经费花不到这儿来，老人家只是点了柱香，身子骨儿脆弱，跪不下去了，由江沉代劳，冲那佛像拜了下去，一下，两下......

“磕头啊，几下？”

“三下就够了...”

“江沉，我不信这个的...”

“我知道，别说话，磕都磕了。”

“哦。”

那个大个子，磕头前满脸写着我是无神论者的混蛋，好像一瞬间出现在了这里，跪在他的身边，有一样学一样，蠢蠢的，笨笨的......

“江沉。”爷爷叫了他一声，身子立刻颤抖了一下，将他拉回了现实，“唔，爷爷。”

“好了，咱们过去。”

“好。”

去A市的路上一路顺利，车还没到站汤白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江沉整理了一下疲劳的嗓音才摁下了接听。

“快到了么？”

“嗯，马上进站了。”

“检完票直走，我在出站口围栏后，你出来就能看到我。”汤白轶说这话时那头传来一声‘对不起让一下’，他的尾音因此往上扬了一寸，这时候车站人很多吧，江沉心里的愧疚不自觉的更深了些。

见到汤白轶时，爷爷很是精神，城市里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新鲜事儿，抗美援朝过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了，所以在见到汤白轶时，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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