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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答不上来，他满脑子都是昨儿个姓周的这一番话，都说火气大很容易伤着身子，祁漾这是要把自己给烧熟了！

单单是生气还好说，可这生了气死不知道生谁的气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出这口气，这感觉才他妈的最难受。

“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话不——不能坐下来好好跟我聊，非要突然，突然往我脑袋顶上砸这么一锤子，这还是我的，我的司杭吗！

那当年，在国外，他连吃饭都要等我先动勺子，现在是怎样？翅膀，也硬了，也不用抱着的腿求我了？！”

“算了，就当花了点钱，给你买个教训，那种人，走了就走了吧。”

“那种人？”祁漾迷糊愣噔问，“你什么意思？司杭他是哪种人？

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司杭跟你家江沉像着呢！司杭要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家姓江的改明儿就能卖个五千万！”

砰！

又是一声响，只不过是带红的问候，周一川指骨关节发痛，祁漾被这一拳打的偏过了头，他拿手指指尖拭了点血下来，听见周一川说……

091

汤白轶的车开到江沉说的地方时才发现跑错了道，他所处的位置在江沉的马路对面，往返道中间是有护栏的，再往前开一百米才能调头，他本来已经看见了江沉，也看见了他身边的那人，车子还在走，那两人竟挣扎了起来，江沉死死的拽着那人不放，而那人，那人的表情，两年前也曾在江沉脸上出现过，他匆匆看了一眼，许是职业敏感的原因，便加快了速度去前方调头，等他站到江沉面前的时候，也只剩江沉一个人了。

“汤，医生。”

“朋友？”汤白轶看着他，“怎么走了？”

“有，有事要忙，我们进去吧。”

这也是汤白轶的职业习惯，他点了点头，没打算再多问，走进餐厅，两人坐下之后，汤白轶也万分难得的笑了笑，“你看起来好多了。”

他这么一说，江沉才惊觉，自打周一川回来之后，他几乎没怎么慌神过了。

“唔，总算是好些了。”

“又习惯了吗？”

“什么？”

“有他的生活。”

“汤医生…”

汤白轶笑的粲然，“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聊他，没关系，我左右是一直在这，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嗯，那，报告写完了么？”

汤白轶怔了一下，“写完了，还好，你的病情我跟进的时间比较长，但病理特征也并无特别之处，我想这应该是你阶段性痊愈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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