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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剃掉了胡须，戴着针织的帽子，像个春风得意的少年。

“温柔一点，”他说，“这么些年不见，在我面前脾气还是那么大。”

“原毅！”周一川虎视眈眈，目不转睛的盯着周炳南，话却是对原毅说的，“你告诉我，他怎么了？”

“哟，你也在啊。”周炳南歪着头看向他身后司杭，微妙的是，周一川看过去时，司杭脸色竟十分惨白，似乎他才应该是坐在轮椅上的人。

“你还在怪我不救你妈妈是么？”周炳南又看向周一川，“你觉得，是我害了他们两口子。

是，我一直这么让你以为着，因为我不想你被仇恨折磨成，”他挪开目光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折磨成我这个样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

“如果焦程珅没有把你妈妈带走，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带进我的骨灰盒里，可是现在行不通了……”

话刚说到这，司杭行尸走肉一般僵硬的跪了下去，周一川来回巡视，最后后退了一步，“说清楚，谁是焦程珅？”

周炳南冲跪在地上的司杭昂了昂下巴，“喏，他的父亲，程五爷。”

程五爷，这名号周一川在心里都快嚼烂了。

宜平市那时黑色势力强大，为首的有两家，一家姓周，另一家姓程。311事件摧毁了一方势力，另一方安然无事，他查了这么多年，还是查到了程家头上，再往里却毫无头绪。

只是没想到，这姓程的，其实不姓程。

也没想到，司杭也不姓司。

“我妈在监狱里，怎么会被他带走？”周一川颓废极了，任谁也看不出现在的他是那些个财经报上的风云人物了。

“这你就要问他了，”原毅垂眼看着司杭说，“古玛大火，你被袭击，你最爱的江沉被袭击，甚至在大火时被反锁在房间里，可都是他父亲的所作所为。”

周一川头疼欲裂，他烦躁的揉着太阳穴，“我爸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妈？”

问完他再次停顿了，这还用问吗，宜平市黑道抢地盘用得着伤及妻儿？

周一川放下手后猛的朝司杭扑了过去，他一手握住司杭细长的脖颈，“说，我妈在哪？”

“我不知道，咳…”

“他不知道，”原毅淡淡地说，“我把他带回来，不是来审问的，”

“你要拿他去换我妈。”

“是。”

周一川听着，一甩手将司杭丢开，接着站了起来，“尽快。”

司杭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些年，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周一川懊恼又怒意横生，一旁的周炳南看透他想法似的，说，“我听说江沉的母亲和你妈妈有几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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