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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想再依赖谁了，”江沉哽咽的说，“汤医生，对不起。”

汤白轶停下手里的动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汤医生，我总是利用你。”

“如果利用我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我很愿意，”

“不，汤医生，”江沉打断他，“我不再想这样了，我想自己生活，好的坏的，都靠自己的生活。”

“那也不影响我照顾你，江沉，你听我说，今天早上你很早就离开了，我一直在想我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一直犹豫到刚才，我不知道你从昨天到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但请你相信我，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这么痛苦。”

“谢谢你汤医生，”江沉从肘弯里抬起头，黏湿的睫毛挡住了视线，他抬手去擦，之后握紧了满手的泪水，道，“你会碰到那个人，他让你卸下武装，不必操心，给你简单快乐的生活，我不可以，我这辈子所有的感情都花在一个人身上了，再见，汤医生。”

汤白轶重新走到了落地窗前，他没想到，在他观察江沉的这几年里，江沉其实也在观察他，他更没想到，原来侥幸真的就只是侥幸，一场暗自庆幸过后，来临的是江沉如此果断的告别，城市里的人千千万万，即便他俯瞰着，也根本无法找到他的位置......

江沉哪里都没有去，他偶然看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书店，走到门口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一个声音便传了过来。

“看书吗？”

靳褚罗一个礼拜没来上班，江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他没回，江沉便知趣的没再叨扰，这些天，他把程沐秋给的所有案例都看了一遍，并且把所有案例分类，写出了四份案例分析报告，他甚至也没再见过沈总，那天在他家的事也像是做了一场梦，真实，却又根本不存在一般，没人向他提起，也没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一个礼拜后，江沉照常去上班，他又见到了褚罗，在电梯里，两人都有些尴尬，江沉处理尴尬的事通常都是放空，不像靳褚罗，满脸都写着‘我该说点什么’的样子。

电梯门开了关，关了开，最后到了公司，两人走出来已经是一片和谐了。

而让两人惊讶的是，与他们俩气氛全然不同的公司上下，褚罗诡异的碰了碰他，“什么状况？”

“月底了，做总结吧。”

“是吗？”

“我也不知道，”江沉扫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知道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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