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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异性相吸的爱情,好像是有研究得出过这样的结论: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有血缘关系的男女会因默契、喜好的接近,要比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更容易产生悸动的感情。
我似乎能够理解姜北笙那种想断又怕断的矛盾情绪了。
虽然这种矛盾的本身是愚不可及,且还不值得旁人同情与感慨的。但谁还没有一份恻隐之心呢?
再回味起他之前问我的话,就忍不住放下筷子,道:“买戒指那天,你说想跟我谈谈,是指这件事吗?”被恻隐心说服的我在问出这句话时,无论是神情还是口气,都尽量表达出善解人意的关怀,而不是好奇心追逐的刻意刺探。
“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姜北笙凝滞了一下,嘴角渗出阴沉沉的冷笑:“跟自己妹妹谈了六年恋爱。”
不否认也不肯定,那就是肯定。
难怪他会问我后不后悔跟他结婚。
我将眉头很认真的皱了一皱。
“怎么不回答?”姜北笙盯住我的眼神,从温柔变作一只发现猎物的鹰犬,那黑白分明的眼眶里慢慢多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后悔了?”最后这三个字,他问得十分在意。
我有种感觉,他是故意的。
毕竟,一个头脑聪明的人,不应该不明白,人在某种特定情境下选择沉默,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聪明人犯糊涂,要么故意,要么失控。
我躲闪的撇过脸去,依旧没有吭声。
不是我心里阴暗思想龌龊,一对谈了六年又身心健康情侣,如果在交往过程中什么都没发生过,那绝对是不科学且没道理的。如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却还说不恶心,这同样是不科学且没道理的。
“不要摆出这幅表情,搞得好像是我在威逼你做不情愿的事一样。”
姜北笙说着就将手慢慢举起,刚举到半空中,眼神与手同是一顿,一顿之后,似乎有种星星坠落的遗憾从他眼中怏怏划过,随之一起滑落的还有他举起又放下的手。
从发生到结束,虽然很快,但我是所察觉的,却佯装不知情般,埋头吃了整整一蒸屉六个灌汤包。
吃包子的过程,是漫长而备受煎熬的。直到我们确信苏芯不会再回来,呃,说得更加不吉利一点,她就如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作为一个独立的社会人,她有权利这样,但不告而别的离开,在成年人的交际法则中,要么是我们对不起她;要么是她有愧于我们。总要有一方是身怀罪恶不可饶恕的,才能将这个不符合常理的意外粉饰太平。
我自问我还没有说出或是做出对不起她的言论和行为,所以,我用了驾鹤西去中带有悼念意义的黄鹤故意不吉利她。
“你不是想去爬长城吗?走吧,我陪你去。”
走出那家头面不整的小店,姜北笙似乎也走出了阴郁的坏情绪,他习惯的将双手插兜,脸上是淡淡的冷漠,语气不惊不讶,商量的意思变得有点似是而非。
对于悲伤或者不幸的遗忘,我们确是希望越快越好,可快如他这般神速,又总显得是违背七情六欲的。
我跟他身后,几乎都要怀疑,一分钟前,在那张逼仄且油腻的餐桌上,那段从他口中坦白出来得很惨痛的兄妹恋,或许只是为了博取我可怜的同情心被虚构的。
但做人又不能太无耻。
我不得不在心里将自己斥责了一顿: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给自己编排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蠢事?
出于一种莫须有的内疚,我接受了姜北笙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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