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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言歌的一番话，着实让花笙对他刮目相看。

这还是从前那个陌言歌么？

又或许，他从来就是这般，只是她从未发现他的好罢了。

……

那夜，她们喝着陌言歌亲手酿的醉卿颜，谈着各自的心事。

那还是花笙第一次听到他与巴豆童年的事。

“儿时，我们一同拜在非白居士门下，兄长文韬武略皆高于我一些，自小也老陈稳重，师傅自然是喜欢他的，而每每遇到我受罚的时候，兄长总会站出来保护我，替我担下罪责……”

“原来巴豆自小就很会照顾人啊。”

花笙想起了从牢狱中得救后，在忆梦楼的日子，那些天里，多亏了巴豆的悉心照料，她才能平安的回到陌言歌身边。

“是啊，他什么都会……”

陌言歌说着，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带着些淡淡的忧伤道：“那还是我们第一次上战场，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死去，我们双手沾满了鲜血，比刽子手更甚！可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不断的杀人！直到后来，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些狰狞的面孔，那时多亏了有兄长在，是他将我从战场带了回来。”

看着面前凄凉的人儿，花笙伸出双臂拥抱着他，小手轻轻在他身上拍打，视做安慰。

“是我们家对不起他，以他的才能，本该有一番大作为，封侯拜相也不为过，可当年，我父亲让他亲口立下誓言，此生不得入仕，一生做我的暗卫，守护将军府……”

“那你可曾想过放他离开？”

“我曾答应过他，可他后来还是留下来了……”

陌言歌目光停留在了花笙身上，他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沉央留下来，竟然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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