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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到边地,即便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时间,再加上粮草辎重,等二皇子的人马到达那里,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在此期间,路菲收到过两次暗卫传来的二皇子给她报平安的信件,信上只有短短几字:安好,勿念。一次如此,两次如此,路菲都怀疑这人到底什么心思。
殊不知,暗卫并没有告知她,二皇子这第二张纸条是用左手所写,只因他右手负伤,怕被她看出端倪才只写了短短几字。
事实上,二皇子这一路并不平顺,先有不明势力暗中阻挠,后又有闻风而来的当年镇南王残余势力想要暗杀,他们都不希望他去边关,更不想让他活着回来。
然而事与愿违,原本在随行的将士眼中,二皇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哪里会干行军打战的事,他们这一去怕是替上位者白白送命,因而他们对二皇子也只是流于表面的恭敬;哪成想二皇子只用贴身的一队人马就将来犯者杀了个片甲不留,更是追踪到了镇南王余孽的下落,并将之一一清剿,如此一来,却是无意中收拢了人心。
战争总是残酷的,但一个会运筹帷幄的统帅,却能在无形中给下属以激励,让他们对生多一分自信,从而也对胜利多一分渴望。
等到了边地后,二皇子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找来守军将领一一了解详情,不管是防御工事还是风土人情,事无巨细,只要是他认为有必要了解的,都一一过问了。
就这样准备了有半年,战事打响了!
而此刻远在京城的路菲,也有了自己的麻烦。
自二皇子离开后,为免多生事端,她索性闭门不出,除去太后偶尔找她去训话,以及云露上门来过两次,她几乎没有什么交际,便是过年时,她也以身体不适为由躲了去,就怕再发生一次当初上元节时发生之事,这一次可没有二皇子来帮她了。
然而,即便是她如此小心,却还是差点着了道。
恒儿生辰之日,面对云露的相邀,路菲盛情难却,便带了礼物前去。
原本一切安好,便是那位宁侧妃也“安分守己”得很,但宴席过半时,却有一位不长眼的小丫鬟将汤汁滴到了路菲的衣服上,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去换了。云露见了随即叫来丫鬟吩咐,让路菲去她房里更衣,而她自己暂时脱不了身。
路菲就带着锦枝去了云露的房里,原本锦枝也是带了衣物以备不测的,但谁想到那丫鬟可恶得很,竟是将半盘汤汁都洒到了路菲身上,这一来她却是不得不连里衣也要一并换了。
丫鬟起先拿来一套云露未穿过的衣服,但一看发现尺寸不合,云露生产过后丰满了许多,路菲穿着显大了。
“王妃请稍等,奴婢去找下世子妃原先的衣物。”丫鬟说着就去了侧屋,而锦枝等了一会见丫鬟手忙脚乱就过去帮忙。
路菲有些后悔没让锦枝准备齐全,但这会她只能无奈地等待。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侧屋突然没了动静,路菲警觉地抬头去看,不想房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
路菲一下坐起身,顾不得许多就将原本脏掉的衣服穿回了身上——来人脚步沉重,不像是女子!
就在路菲堪堪系好衣带时,一个戴了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路菲说得大声,但外面却丝毫没有动静,这让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她不愿相信。
来人面对她的防备只是发出了一声嗤笑,并没有开口,但他脚下却没有停,一直朝着路菲走了过来。
路菲心里一慌,随即又马上镇定下来:“你是谁,是谁让你来的?堂堂康王府竟任贼人走动,若传出去是笑话呢,还是另有图谋?”
男子闻言顿了下脚步,随即他往窗户边看了一眼,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皇子妃说得好,不如等会让所有人来看看这里的好事?”
路菲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台边的香炉里此刻正飘出袅袅轻烟,那气味,她竟没有发觉……
面具男子见她发现,也不急着走过来了,反而开始调笑起来:“皇子妃日日独守空房,不觉寂寞么,不如在下来慰藉一二……”
“放肆,给我住口!”路菲哪容得他继续胡言下去,她见外面迟迟没有人来,心里就发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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