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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玉,”晦暗的巷子深处,陡然出现一个声音,森然冷意。
被叫的,却正是方从秦舒玥马车上下来的男人——玄衣教教主沈商玉。
他先是一愣,根本未料及此人会出现在这里。随即,他半跪下行礼,“沈商玉,见过圣女。”
一道拉长的身影从黑暗里缓缓浮现,不紧不慢地靠近,停在沈商玉面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行动,去动李抒言?”
沈商玉低着眉,答:“圣女明鉴,这几日李抒言暗中出手,将我教的不少弟子拔除,实在是太过嚣张。”
女子冷笑一声:“你倒是会找由头。看来我太久不曾管束你,你都快忘了‘金蚕蛊’的滋味。”随即,一股檀香便漫过来,勾动沈商玉体内的蛊毒发作。
沈商玉只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蠕动一下,一股恶心的味道便往上翻,呕不出吞不下。紧接着,便是蛊虫在啃食他的内脏,细细麻麻的刻骨之痛。
他本就脸色苍白,如此折磨更是半点血色都没有了。他死死咬住下唇,咬到鲜血淋漓也毫无半点知觉。
来人看着他脸上的痛苦与涔涔汗珠,打了一个响指,便将蛊毒收住,“看在你半死的份上,饶你一命。”
沈商玉头晕目眩,腹间秦舒玥处理的伤也再次流血不止,却还要撑着开口:“多谢圣女开恩,属下定不再擅作主张。”他一语未了,那道身影便消失在夜幕里,再找不见。
沈商玉几近虚脱,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
而另一边,暗处的楚运眼见着沈商玉进了同安巷,不再去追,反而护送秦舒玥一路回了丞相府。
当守门的小厮看到仿佛历劫归来的大小姐,吓得都挪不动腿。倒是水月叱了一声:“愣着做甚,还不去请老爷和夫人?”
小厮喏喏着去了,水月这才扶着秦舒玥进门。这厢秦舒玥才坐下,那厢秦星阑与夫人林氏便急急来了。林氏见了她这一身,更是立即红了眼眶,俯身抱住她,一声声“玥儿”哭得伤心。
秦舒玥穿到这书里来,虽然对她这名义上的爹娘恭敬,但毕竟不是生父生母,心底多少膈应。由着这一点,她能避免与他们见面就都推了不去,故而也感情寡淡。
之前病里,林氏对她嘘寒问暖,如今惊魂未定之时,又给予她依靠的臂弯,秦舒玥也不知怎的,一个没忍不住,搂住了她的脖子就低低呜咽。就仿佛她们真是母女,她在外受了委屈,回来就在母亲怀里尽数倒出。
秦星阑见妻女哭得伤心,满心心疼。他宽厚的大掌摸了摸秦舒玥的头,“玥儿受惊了,平安回来就好。”
林氏抹了泪,细细将她检查一遍,“可有哪受了伤?又是谁欺负了你?这天杀的是谁如此大胆,敢冲撞丞相府?”
秦舒玥收住泪,缓了缓情绪,“女儿不知。约莫是被仇家追杀,一时情急便逃窜到女儿马车里来了。”
“老爷,你可一定要为玥儿作主,定要揪出那歹徒!”林氏知晓她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愈加不平。秦星阑面色沉重,细细思索便要应下。
秦舒玥摇摇头,“爹,娘,如此恐有不妥。”
秦星阑看过来,“怎么?”
“女儿并不知那人是谁,他脸也未看清楚。若丞相府如此大张旗鼓寻这一人,岂不是让整个大稷都知道了女儿遇袭?只怕落了有心人的口实,借此事大做文章来为难爹爹。爹爹是一朝之相,事事当谨慎小心。”
秦星阑听她这一番言辞,诧异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女娃娃竟有如此见地。
其实秦舒玥是有自己打算的,毕竟低调处理能少给自己惹麻烦。要是闹成舆论主人公,谁知道不会有人跳出来放冷箭?
林氏却犯难,道:“玥儿,若是这么做,岂不是要你受委屈?”
秦舒玥轻轻笑着摇头,“比起爹爹。女儿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好孩子。爹爹谢过你了,”秦星阑甚是欣慰,又说了几句体几话便走了。林氏则留下来,等她沐浴完陪了一顿饭,又看她睡下,嘱咐了水镜今晚在她床前守夜,才安心离开。
可过了半晌,她也没能阖眼。然后,门外轻叩一声:“水镜姐姐。”
水镜轻声开了门,低声道:“做什么?小姐才歇下呢。”
水月一副怯怯模样,“我害怕。姐姐,你让我也进去陪你一起守夜罢。”
水镜拿不定主意,秦舒玥却开口:“进来罢。”
“小姐?”
“进来,我们仨说说话罢,我也睡不着。”
水月一听,就仿佛找到知音,立即侧身进了门,抹黑着铺被子。秦舒玥扫一眼那单薄的被子,掀了被窝,“上来。”
水月一怔,继而连连摆手,“奴婢怎么能和小姐……”秦舒玥起身,也懒于同她废话,一把将其捞进被窝。水月惊呼一声:“小姐!”
秦舒玥一把掩了她的嘴,“府里人都歇下了,你小声些。还有水镜,你也上来。”这床多大啊,她翻三个身都碰不着边,为什么还要让俩小丫鬟打地铺,多冷。
然后,秦舒玥就独断地将水镜也强逼着上了床。
三个少女齐齐躺着,都睡不着。秦舒玥睡在正中,突然发笑。水月诧异,低低问道:“小姐,你笑什么啊?”
秦舒玥转了转眸子,双手迅速地伸过去,同时揽住二人的腰,“你们说,本小姐这样算不算坐拥右抱?”
然后,她又不等二人答话,挠起二人的痒痒。两个小丫鬟始料不及,纷纷笑作一团。
三人闹了一阵,停下来,却发现依旧睡不着。
秦舒玥:“你们睡了么?”
水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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