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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再如何残酷,也是改变不了的。李叡深知这一点。他现在脑海中只剩了一个念头,自救。
他眸色一暗,握住了藏在腰间的匕首,猛地就朝徐婉琉刺了过去。
徐婉琉似乎早就料到他这般狗急跳墙的反应,一侧身便已躲过。连李叡都没来得及做下一步,徐婉琉便已飞快地点了他的穴。
只这一下,李叡便知道她会武功,而且远在他之上!
“你居然会武功!”
徐婉琉淡淡收了手,“早前秦舒玥就提醒过陛下,陛下忘了?”
“……”
徐婉琉将一只手放在了他肩头,道:“既然今日陛下相逼,臣妾便只有将计划提前了。陛下放心,不疼。”
李叡张了口,才要说什么,后脑便是一阵尖锐地疼。紧接着,一股巨大的重感袭来,夺去了他最后的意识……
————
一连几日,皇帝都没有上朝了。朝中皆传,陛下那一日微服去了一趟十七王府,回来便突然病倒,一连数日都未转醒。
众人都猜测,十七王爷要篡位了。在徐氏的授意下,一些人甚至传先皇与先皇后,都有十七王爷参与其中,动机不明。
跟风者众,或是旁观或是敌对,都隐隐一副自己在理他人为贼的意味。而十七王府这几日,府门禁闭,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少有人出来,神神秘秘地仿佛真在密谋着什么。
国不可一日无君。没了李叡,李抒言又闭门不出,便完全给了朝中徐氏势力抬头的机会。句句话里有话,就差直言让皇后干政了。
未央宫内,徐婉琉一袭凤袍在身,斜斜地躺在塌上,面前跪着的,却是陆婧。
李抒言和李叡突然发难,可真是多亏了陆婧通风报信。她这些年致力于朝政,不曾多管教这个“嫂嫂”,倒是长了本事。
陆婧是被人直接从府里劫走的,一路扭送到了未央宫内。她看到高高在上的徐婉琉,面上却徐徐展露了一个笑容:“徐氏。”
她才开口,皇后身边的蕊容便凶悍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得摇摇晃晃几乎跌下去,“放肆,竟敢对娘娘不敬!”
陆婧吐出一口血,面上毫无怯意,更加嘲讽:“你一个走狗奴才,也只会仗势犬吠了。”
“你!”
徐婉琉看了蕊容一眼,目光中显露出满满的厌恶来。蕊容连忙垂头,不敢再做声。
徐婉琉坐正了身子,嗤笑一声:“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都不似初进府那几年胆小了。”
徐婉琉只当她是只臭虫一般,一挥手,便让人将她拉去储秀宫的地牢。
“徐氏,你做尽丧天良的事情,活该无后无爱,孤独一生。”
陆婧面上带着笑,一席诛心话不轻不重地落在徐婉琉耳中,就是锥心的痛。
果然,徐婉琉手一动,袖中便飞出什么东西,生生刺瞎了陆婧的双眼。等她收手,眼底的那股戾气才又无声无息地掩下去,“带下去。”
血滴滴答答地落。
陆婧死死咬着牙,就是一声也不叫,只感觉耳中似是轰鸣一声,随即便是漫天的疼无处可解。
陆婧被拖出去的时候,急急赶来的徐明远才堪堪到未央宫外。他远远见几个凶恶的宫人拖了一个人出来。
那素锦的流云纹对襟裙,是他昨日送与她的。
阿婧!
徐明远身子僵硬,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
他瞪红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宫人将陆婧却拖越远,只余三步一滴鲜血,在斑驳的地上刺他的眼。
“夫君,若有一日我要死了,死得难看,你可不可以,不要看?”
他双拳紧握,咬着牙,“我不看……”
阿婧,我不看。
“阿婧只希望,夫君记住我最好看的样子。”
最好看的样子……
徐明远永远记得,阿婧最好看的样子,是大婚那一日。他掀开她的红盖头,对上的那一双拘谨又澄澈的眸子,然后她别别扭扭半晌,喃喃:“夫君。”
可终究,红颜一劫、再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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