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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奎阳是个极其擅长隐忍之人。
没有感的人总比有感的人可怕,没有感却会让人误以为有感的人,更是如此。
显然,奎阳就是这种人。
“呵。”
嬴悦轻笑一声,脸上的表有些意味深长。
她突然一个上步,法一改先前之鬼魅,而是以重步狠踏在地。
伴随着这一敏感举动,数名手持强弩的乱匪赶忙抬手反抗!
却只能于仓促间把弩箭出,几乎没有任何准度可言。
三五道破空声,三五道地裂声。
任由弩箭四窜、碎石崩溅,嬴悦纹丝不动。
乱匪们端着重弩,一个个又惊又怕着大气不敢喘一口。
重装弩箭需要时间,弩箭瞄准也需要时间,这些东西他们今天晚些时候才刚刚摸到,只是知晓怎么用的程度,根本用不熟练。
如今箭匣已空,弩箭也全都没有中嬴悦。
若是她此时发起难来……
凉凉夜色下,几名手持重弩的乱匪竟然无一例外地悄悄冒了汗。
他们把重弩握的紧紧,也如嬴悦一样一动不动着,却是与她截然想法的——完全不敢动。
裘雨芳亲眼看着前这一幕,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胆识过人。
嬴悦定是算准这些人都是纸皮老虎,平时唬唬人还行,实则一个个都是窝囊废,所以才做出这般冒险之举。
虽然自己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仅需要过人的胆识,还要有着疯子般的心。
重弩的威力如何,光是看看嬴悦的大臂就足以清楚明白,让人心惊胆寒。
但她就是不怕死的以试险了。
最主要的是,她还赌赢了!
“奎阳,你不觉得自己站在这群人里有些格格不入吗?”
嬴悦淡淡看了奎阳一样,声音不急不缓的,略显轻柔。
她缓缓收回了脚,模样随意的站着,眼睛从乱匪们上扫过时说不出是在怜悯,还是在恨其不争。
只轻声道:“你看看他们,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还分不清什么叫被人当做棋子,只知道异想天开的做着白梦。”
“手上多了个玩意儿,就能把自己还是武客的事都忘掉。”
“这么傻一群人,你也忍心让他们送死,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
一连三句话,说得乱匪们个个脸色青白红绿。
嬴悦说的没错,他们确实上了年纪,也确实在幻想着事后能从魏无垠手中捞到好处,不求封官赏地,但求保住现在的生活。
同时也因为一时紧张,只想着依靠手上的金刚弩,忘了自己本就有一堆技艺可用。
自己哪里是傻!
自己简直傻到家了,傻到无药可救!
被人当面骂了,本该十分气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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