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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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卫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眼睁睁看着花枝把那张印有他指纹的证词锁进抽屉,悔得肠子都青了。

回去后,他不敢和蔡宝根说自己做的蠢事,又怕蔡宝根被花枝报复,连累他也跟着遭殃,纠结了好几天,还是隐晦地告知了蔡宝根,说花枝已经知道他对江渔所做的事了,让他小心留意花枝。

蔡宝根自从上次被花枝羞辱后,从花枝的语气里大概也能猜到花枝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并没有怀疑张红卫,而是接连好几天都忐忑不安。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花枝和江渔不好惹,也没想过要主动招惹他们,若不是他从别人那里得知,花枝靠贩卖君子兰赚了几百万,他也不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他觉得花枝实在太可恶了,那么赚钱的买卖,不说带着他也就算了,还使计贱价买走他的花,自己再倒手卖天价。

原本他还以为花枝给他出十倍的价钱挺高了,听到那个消息后,才意识到他和张红卫被人当猴耍了。

于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一气之下便赶在江渔和花枝结婚的当天往公安局的匿名举报箱里投了一封举报信。

投信的时候,他满心想的都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等到江渔在婚礼上被带走之后,他却又开始后悔,既担心江渔真的被判刑,又担心江渔会因为证据不足被放回来。

江渔若回来,肯定第一时间寻找陷害他的人,被他找到,自己还能活吗?

进退两难的他只得使出浑身解数阻止江渔回来,他故意在群众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说些危言耸听的话,让大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和衙门打交道的危险性,从而搞得人心惶惶,没人敢出面为江渔做证。

既便如此,他仍然整日提心吊胆,直到江渔被判刑的确切消息传出,他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加上花枝一直低调行事,半年多的时间都没有任何报复行为,他才算彻底放心,同时又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认为花枝不可能查到是他搞的鬼。

事实上,花枝春节前就已经查到了真相,只是江渔要她把人留着等他出狱再解决,她才迟迟没有对蔡宝根下手。

如今,确认自己已经暴露的蔡宝根又开始惶惶不安,生怕花枝什么时候突然给他捅一刀。

这种知道自己必死,却又不知道哪天死的恐惧,倒像是老天爷在变相地帮花枝惩罚他。

春末时,从洪灾中缓过来的安平地区九县一市的城区绿化工程启动,因为有王市长的帮助,花枝俏不出意外地中标,成为绿化工程唯一的苗木供应商,不仅把自家几百亩地的苗木销售一空,另外又从外地批发了大量的优质苗木供应给市政工程,而这些供货渠道都是她事先让张三妮带人去联系好的。

蔡宝根也参加了竞标,只是他事先并不知情,不像花枝那样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因此也就意料之中地败给了花枝。

尽管如此,他仍然胸有成竹地断定,花枝家的树苗不够用的话肯定会来他这边倒货,他都想好了到时候怎么坐地起价,谁知花枝连问都没问他一句,直接从外地调了树苗回来。

蔡宝根又开始郁闷,当初他可是看花枝种树才跟着种树的,没想到又重蹈了君子兰的覆辙。

不,应该说这次比上次更惨,上次花枝起码还愿意出十倍价钱收走他的花,现在根本理都不理他。

蔡宝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聪明,也一直以聪明人自居,可自从遇上了花枝,他就再也没有凭自己的智慧干成过一件事。

不但自己干不成,就连跟风都跟不成,每次他认为跟着花枝十拿九稳能赚钱的事,一不留

神就被花枝甩到八百里开外,花枝那边都开始数钱了,他这边还没得到消息。

郁闷的同时,蔡宝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花枝到底是怎样运作的,她那些错踪复杂的关系网到底是怎样建立的,明明一个乡下丫头,要说有文化,充其量也就是个高中毕业,她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张红卫还是大学生呢,也没见能耐到哪儿去。

蔡宝根百思不解,最后只得自我安慰地想,花枝这种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是老天爷赏饭吃,谁也没办法。

花枝无暇理会别人对她的看法,此时的她正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大刀阔斧又悄无声息地发展她的花卉事业。

江渔在劳改所的第二年,她便把花木生意做到了全国各地,使得花枝俏的名声在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做生意的同时,她又在暗中以企业名义屯下不少田产地产,花庙乡能屯的地差不多都被她拿下了。

尽管这些事是暗中进行,动作大了,也难免引起个别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把小报告打到了县里,说她在走资本主义路线,是旧社会地主作派,应该被打倒。

魏建国听了刘秘书的汇报,忙打电话把花枝叫过去,问她为啥要屯那么多地,提醒她严打虽然过去了,但凡事还得谨慎,不能太出风头,否则被人抓住把柄又免不了麻烦。

花枝说:“书记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你也不会给我自己惹麻烦,我屯的这些地,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

魏建国向来知道她主意正,也不多加干涉,只是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大用处,能不能提前给我透露一点?”

花枝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带领乡亲们致富吗,我寻思着,等以后大家都富起来,我也就没什么优势可言了,到时候我就开发点别的项目来做,免得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所以趁着现在土地便宜,我先屯点在手里,等以后想到好的项目,不至于没地方开展。”

“你这丫头,想得可真长远。”魏建国说,“就冲你这眼光和气度,哪怕将来不做生意,做个政.治家也能风生水起。”

“哈哈,你真抬举我。”花枝笑着摆手,“政.治还是免了吧,除了钱,我对别的没兴趣。”

魏建国也哈哈笑:“爱财爱得这么坦诚,你可真是我平生仅见!”

江渔在劳改所的第三年,花枝俏的产业已经外扩到了长乐县的各个乡镇,并且在以强劲的势头往周边县发展。

花枝牢记江渔的交待,两年多来过得非常低调,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别人去做,自己在家里韬光养晦,不是重要的事连大门都不出。

为了掩人耳目,新开发的产业都没有挂名,承包土地的合同也是以她信得过的几个人的名义签下来的。

每隔两个月,她就会去安平劳改所去探望江渔,把家里的事外面的事都告诉江渔,以免他出狱后跟不上形势。

进入八十年代中后期,整个国家正在以日新月异的速度飞速发展,变化之快让人应接不暇,稍微迟钝一点就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江渔在里面过得并不辛苦,进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凭借自身优势成为里面的头头,一呼百应,无人敢惹,同时也结交了不少有来历的人物,人在狱中,就能借助这些关系帮花枝摆平外面的事。

花枝有一次和他打趣,说早知道劳改所里卧虎藏龙,应该早点把你送进来。

江渔胡撸着自己新长出来的头发茬子哭笑不得:“有你这样做媳妇儿的吗?”

花枝大笑。

江渔板起脸:“你还笑,我可生气了啊!”

花枝笑道:“别气别气

,等你出来,我送你一份大礼。”

“休想贿赂我。”江渔冷哼一声,随即便问道,“有多大?”

“超大!”花枝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手势。

江渔抓住她的手捏了捏:“我还有半年就出去了,你想不想我?”

“想啊,我还等着你出来帮我欺负人呢!”花枝说。

“不是这种想。”江渔说。

“是哪种?”花枝问。

“就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想……”江渔说。

“哦,那种啊,没有。”花枝逗他,“你知道的,我一个人领导着一大帮男人,天天被他们围着转,哪有功夫想你。”

“……”江渔磨磨牙,“再胡说八道,我就地办了你!”

“你敢,警.察叔叔在门口呢!”花枝有恃无恐。

“那又怎样,他们现在都是我哥们儿!”江渔说。

“……算你狠!”花枝甘拜下风,“我刚才逗你玩儿的,我想你想的不得了。”

江渔这才满意:“好好等着我,很快的。”

半年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花枝当然不能干等着,趁这段时间又做了几笔生意屯了几块地,跟魏骋夏纪越一起到外面跑了一圈去考察市场,另外还抽空去探望几位老先生和费老爷子。

费老爱书成痴,花枝每次去之前,都要从那一地窖的藏书中精心找出一两本书带上,靠着这些废品价收来的旧书,她和费老的关系越来越好,曾不止一次地得到过费老的指点和帮助。

农历三月十九,是纪老先生的大寿,大家欢聚一堂,花枝把自己在城郊的十亩花田送给他做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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