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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尧,把他放下来。”我听见霍司容说。
然后笑眯眯的男人将我放到地上,一根指头抵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暂时不能出去,小朋友。”
老妈做了很丰富的饭菜,霍司容看也不看一眼,他反复强调:“我会照顾林砚。”
老妈背着他偷偷抹了把泪,老爸很颓丧地说:“林砚是我们儿子,他跟你走了,以后还回来吗?”
“成年之前,不会。”霍司容冷酷道:“你们这样的家庭,无法给林砚提供优越的生活环境。”
优越?优越是什么意思?
我拉了拉老妈的衣角,小小声喊:“妈妈……”老妈将我抱起来放到餐桌前:“襄襄你先吃饭。”
“哥哥要走了吗?”我警惕地问,老妈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一如既往的温柔。
彼时老哥住校不在家,他初三了,要准备中考。
我不知道哥哥是否愿意和霍司容离开,但看霍司容的意思,不管哥哥愿意与否,他都必须跟着霍司容离开。
我舍不得哥哥,跳下凳子跑到霍司容面前,双手合十拜托道:“你别带哥哥走,我一个人不好玩。”
霍司容只拉低视线扫了我一眼,我吸了吸冒出来的鼻涕泡,他一脸嫌恶:“脏兮兮的。”
我备受打击,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回了餐桌,时不时偷偷打量他一眼。
闻尧坐在我对面,不客气地大口夹菜吃饭,他挑了一块炒鸡蛋到我碗里,打趣问:“你老看他干啥?喜欢他?”
喜欢?什么意思?是什么喜欢?是我对隔壁老王家二闺女那种喜欢吗?
我摇了摇头,眨巴眼睛,恳求他:“你们别带走哥哥,好不好?”
闻尧耸了耸肩,笑眯眯地回答我:“不可以哦,我决定不了,你要恳求他。”
他用筷子头指了指站在客厅中央和我爸妈对峙的霍司容。
那天,老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只有我和闻尧尝过了味道。
最后,霍司容说:“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一直堵在这里,直到你们同意为止。”
那时候霍司容年轻放肆,霸道强硬,他的喜怒很容易表现出来,他行事的手段还带着年轻人固有的偏激和冲动。
那天晚上,闻尧走了,霍司容却留了下来。
但我们家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老爸老妈的,另一间是我和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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