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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怀师也是人啊,也会生病的,这话说得好像大夫永远不会生病一样……”
关怀师也是人,大夫也会生病,叶千江反复琢磨这两句,脑中灵光一现,对电话那头的周慧说:“姐你好好养病,等我去看你,现在我这有点事儿,先不跟你说了啊。”
通话结束后,叶千江打电话通知林魏征,要他把小月儿母亲送给她的那条小芭蕾裙找出来,然后联络了之前展览馆的技术人员,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跑到社区幼儿园园长的办公室里。
叶千江是这么想的,既然他们没办法把小朋友们的影像投射进去,那么为什么不能把小月儿的影像投射出来呢?
当叶千江说服园长,做通小朋友们的工作,带着穿着小天鹅服的小朋友赶到隔离室的时候,小月儿也穿好了那条粉红色的芭蕾裙,她好奇地扒着窗看自己投在外面的影像,小朋友们和她打着招呼。
林魏征站在玻璃窗口,举着平板电脑录下小朋友们的舞蹈,这样,隔离室内的小月儿也看得见自己的样子。
先导音乐响起,小月儿站得笔直笔直的,随着韵律,四只小天鹅在病房的方寸之地辗转腾跃,门口挤满了被音乐吸引来的医生护士。
林魏征含着泪看着女儿,他知道自己录下的可能是女儿最后的舞蹈,曾经他就这样举着机器,录下妻子最后的影像,其中的心酸苦楚,不足为外人道。
他的女儿本应该像这几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在父母身边度过自己的童年,可是他的女儿再也没有长大的机会了,孩子的青春期,叛逆期,他都没有机会去经历。
他更不知道怎么跟早逝的妻子交代,他更加不知道失去妻子、孩子,他的未来在哪里,一切的一切,在他胸口郁成一个死结。
叶千江伸出手,帮他扶住机器,屏幕上的画面稳定下来。
画面里,小月儿的笑容清晰明朗,她踩着不甚熟悉的舞步,终于跟小朋友站在一处。唯独在这个时刻,她才不是一个处处需要小心照顾的病小孩儿,唯独此刻,她是一个四岁的顽童,跳着笑着,享受着本应属于她的欢快时光。
可快乐总是短暂的,一曲结束后,小月儿倒在地上,小天鹅永远停留在她最美的时刻……
“这里好冷啊,月儿会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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