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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筝进宫多年,这白蔹也在她身边陪伴多年,这样的规矩不可能不知道!
宁筝虽知道她是皇太后的奸细,可到底是伺候她的老人儿了,她也不愿意将这件事闹大,只轻声道:“白蔹,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的?”
白蔹讥诮一笑,眸子里寒意凛然,道:“事到如今,奴婢没有什么要说的,今日就算是您要打死奴婢,奴婢也无话可说……只求皇后娘娘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能让奴婢将这纸钱烧完,这样,奴婢在黄泉路上也能走的安心些!”
“白蔹,你到底在说什么?”银朱压根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低声道:“还有这纸钱,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白蔹,你快别烧了,好好给皇后娘娘认个错,说自己是一时糊涂,要皇后娘娘饶了你这一次。”
殊不知,她们俩儿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就算是白蔹说自己知错了,宁筝虽不会就此算了,但怎么着也不会要了她的命,但看着她如今目中无人的性子,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对银朱道:“按照宫里的规矩,银朱,该怎么惩治不听话的宫女?”
银朱难得见着自家皇后娘娘有些生气的模样,瞥了一眼跪在地下的白蔹,犹犹豫豫道:“要是奴才不听话的话,按照轻重惩处,轻则掌嘴二十,重则掌嘴二十后赶出……紫禁城。”
她这话音刚落下,就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奴婢方才都说了,白蔹是被魔怔了,还求娘娘看在白蔹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
说着,她拽着白蔹的袖子道:“白蔹,快啊,求求娘娘。”
白蔹只是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她一直知道自家娘娘聪慧,打从她投靠皇太后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会有这么一日,所以说,她不打算求饶,也没脸面求饶。
宁筝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银朱,道:“银朱,你带着人先下去,本宫有些话要和白蔹说。”
银朱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下去了。
宁筝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看着跪在地上、宛如木雕似的白蔹,又道:“白蔹,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她是个善良的人,总觉得人性本善,若是那等恶毒的主母,下人背叛她不奇怪,可富察皇后一直将白蔹当成亲妹妹似的,她实在想不出白蔹为何要这样做。
白蔹依旧是一言不发。
宁筝等了好久,见她压根没有开口的意思,苦笑一声道:“你是本宫的家生子,祖祖辈辈都在富察一族,本宫不明白,为何你冒着不顾家人安危的风险,也要替太后娘娘做事儿。”
“而且本宫自诩对你不差,当初本宫知道长春宫有奸细,根本就没想过会是你……呵,本宫看走了眼,只怕这大阿哥胡言乱语一事儿,你也已经告诉了太后娘娘。”
“白蔹啊白蔹,你也是看着永琏长大的,永琏每每看到你都唤你一声白蔹姐姐,这孩子从小懂事,知道你爱吃山药糕,隔三差五就吩咐御膳房做山药糕,专程叫人给你送过来……本宫就算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没有把本宫当成主子,可永琏这孩子是无辜的啊,难道,你就不想还他一个公道吗?”
白蔹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可始终是一言不发。
良久,她这才道:“奴婢,无话可说,奴婢深知犯了这样的大错,无颜求得皇后娘娘的原谅,只求皇后娘娘看在奴婢一家多年侍奉在富察府,恳求皇后娘娘不要迁怒于奴婢的家人。”
说着,她更是磕起头来,一下又一下,磕的是砰砰直响。
宁筝向来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别过头去,可在清朝就是这样,一人犯错株连九族,更何况白蔹这犯的是大错。
但她终究还是不忍心,只道:“好,本宫答应你你,可本宫想知道,你究竟是在替谁烧纸?”
她的第一反应是白蔹知道自己要死了,这是在为自己烧纸,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白蔹既然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为自己烧纸?
她又一想,这白蔹会不会是在替自己身边的朋友烧纸,不过也不太对,就算是要烧纸,也是偷偷摸摸的选在别的时候,如何会选在这个紧要的关头。
白蔹抬起泪眼,嘴里里却是蹦出了一个让宁筝怎么都想不到的答案,“奴婢在长春宫里烧纸,自然是在给长春宫的主子烧纸啊!”
宁筝听闻这话,脸色倏地变了,下意识站起身来,“白蔹,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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