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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好似仍在回荡着封易的声音,寂静得过分, 朝臣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异动。
“御林军何在?给朕拿下这个逆子!”封远咆哮道。
门口的御林军自然听到了封远的吼声, 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惊疑不定。一个御林军暗自咬牙, 就要往前迈出一步,但他的手就要摸到刀柄上, 身旁已经有同伴握住他的刀柄。
封远不见有御林军动起来, 而封易的背影已经要消失在殿外台阶,气急败坏道:“怎么,朕的话没人听吗?你们是要株连九族吗!”
“陛下!”
“陛下!!”
武威将军带头跪下, 那些为封易说话的大臣见到他的举动,也跟着跪下。
“陛下,太子殿下只是一时气怒之言, 万万不可当真啊。”有老臣在心底叹着这皇家父子之情的脆弱, 但嘴里还是很好的在为封易辩驳。
“是啊,陛下, 李大人说得对。”
“太子殿下年少气盛, 这才说了此等大逆不道的话。陛下!”
封远眼里几乎冒火,他登基十几载,自以为掌控了朝堂, 却没想到这段时间朝臣们屡屡因封易的事情顶撞他, 违背他的意志。
他这个儿子,对朝堂的渗透已经这么深了吗?明明一年多前,封易还没有任何还击之力。
若封易知道封远的话, 定要嗤笑一声。如果说这半朝臣子都效忠于他,那他哪还需要步步谋划,直接改天换地又如何?
他所利用的,是人心。
这些朝臣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被责罚,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有一个人跪下为太子求情,其他人只要不想暴露自己对太子的敌意,都会顺势跪下。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封远所见的大半朝附和的局面。
面对这般情况,封远面色铁青起身,拂袖离去。
封易刚回到太子府,正巧碰上太子妃的马车。
“停下。”马车里传出太子妃的声音,等马车停稳,一身素雅装扮的太子妃从马车上走下来,来到封易面前,“殿下,您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自从封易给出承诺后,太子妃与封易的关系和缓了不少。两人的相处虽然不可能变成夫妻那般,但已经能做到像是寻常友人那样相处。
昨晚上太子突然命人向她传话,让她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有关太子的事情,她父亲曾经点过她一次,那时候太子妃就觉得不对劲。听到太子的传话后,太子妃觉得这就像是让她回去避难一般,心头一直不安。
但昨晚太晚了,太子妃现在才看到封易。
“最近乃多事之秋,不过于本殿下无碍。”封易摇头,催促太子妃上马车,“不必留在这里担惊受怕,回你娘家吧。”
听到封易这么说,太子妃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一些,她用力点头,“那臣女就等着殿下的好消息。”被婢女扶着上了马车。
目送着太子妃的马车离去,封易方才进府。
回到府里,封易把他书房里的几封书信取出来,确认无误后便将这几封书信全都锁进密室,态度极为小心。
一夜好眠。
第二天,有关朝堂上的事情完完全全在帝都传开。即使封远已经下旨堵住所有流言,但人心就是这样,越是放着掖着不让听闻,越是想要去探个究竟。
而流言传开后,封易那已经彻底触底的名声开始反弹。比以往的声势来得要更加大,如同旋风一般席卷。
百姓好像忘记了他们曾经对太子的不满,而且为了证明他们这些“有识之士”之前只是暂时遭到蒙蔽,这些人把太子捧得更高,说什么的都有,说者与听者几乎都被弄得深信无疑了。
高柳难得没有坐在包厢里,而是坐在酒楼二楼,听着那些客人放得特别轻的讨论声。
这些明明互不相识的客人像是形成了一个组织一样,他们居然让一些已经了解事情始末的人去酒楼门口放风,免得有官差过来,其他人则凑在一起聊着这些事情。
高柳嘴角抽搐,他发誓,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这些百姓的自发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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