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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这一走,没留名,没留姓,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只在何二雷心中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得倩影。
对于俩人之间那点事,回想起来,何二雷既觉得不好意思,又十分愧疚。
大老爷们出来社会行走,办事哪能这么不地道,就算那天晚上按对方的话说,自己是享受了“免单促销“,但房费总不能让人家结算吧?
后来何二雷去酒店前台问了,那房间可不便宜,一宿一千多,他干大包,一天也就赚这个数!
何况那文雅美人呢,陪了自己一宿,没赚到钱也就算了,还倒搭进去一千多。
何二雷替文雅美人亏得慌。
越想心里越不得劲,这事几乎成了他的心病,何二雷感觉自己要不把房费还给对方,简直不叫个男人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酒吧开门之后,何二雷又去了,他打算找找文雅美人,把钱还上,虽然对方说不打算干了,但万一能碰上呢。
但连着去了三天,每天从开门蹲到后半夜,他根本没看见对方的影儿。
本来想找酒保,可那个酒保感冒没上班,替班的人不认识文雅美人,这给何二雷急的,嗓子都上火冒烟了。
第四天,酒保可算来上班了。
见到人,何二雷二话不说,上去就拽对方胳膊。
他长得高,肩膀宽,脸也黑,笑起来憨,不笑时候就显得凶,酒保被他冷脸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溜须。
“二雷哥?今天自己来的?我叫个人陪陪你?”
何二雷皱着眉头,冲他抬了抬下巴 “,那个啥,就那天,陪我喝酒那个小伙子,你帮我找找!”
酒保立即露出为难的表情,“你说小红啊?二雷哥,不是我不帮你,小红他都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估计不能来了。”
何二雷惊讶,“不来了?!”
“可不是嘛,太可惜了,人才啊,就这么流失了……”
酒保念念叨叨的,一副惋惜样儿。
“电话有没有?”何二雷又问。
酒保看他掏烟,忙给他点火,“要有电话,还等着你打?我早找他了。”
何二雷一听,烟也不抽了,直接扔地上碾碎了,一副很懊恼的样儿。
酒保看他神色不同寻常,便打趣道,“咋了?二雷哥对他这么上心呢?我跟你说,不能当真,干他们那行的,小嘴都可甜了,特会唠嗑,一顿把你忽悠懵,要不你咋买酒啊?”
说完也发现自己走嘴了,酒保赶紧咳嗽了一嗓子。
但何二雷没把对方说的话往心里去,他倒是关心另一件事,“你说他叫啥?小红?!”
被这么一问,酒保也有点拿不准了,“好像是叫这个名。”
何二雷挺来气,这帮人,嘴里没一句好话准话,都是些啥人啊!
一来气,他转头就上了自己的面包,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酒保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傻货。”
何二雷前窜后跳找沈瑜的时候,沈瑜却在忙别的。
他这几天一直在收拾家里的老房子。
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忙于工作,办完丧礼,也没抽出时间整理遗物。
现在有空了,他把家里的东西从里到外整理了一遍,把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都打包邮寄回了自己公寓,又拜托助理帮忙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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