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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蹊本来想打电话给荣山,问一下怎么照顾一个发烧的病人,结果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荣山的联系电话。
不过没多久,李言蹊想起来了自己可以在网上查资料,为此,李言蹊还不忘夸赞自己是个天才……
李言蹊在网上找到方法之后,连忙翻身穿上鞋子往卫生间跑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叠成长方形的,还滴着水的,湿淋淋的毛巾,然后李言蹊将那块毛巾放在陆瑾川的额头上。
他本来在网上查到的结果是将冷水注入冷敷袋放在病人的额头上,可是李言蹊寻思着家里也没这个东西,索性就拿湿毛巾来代替了,反正都是冷的,不,应该说这毛巾是冰的,冰冷刺骨,把他的双手都给冻红了。
“陆瑾川,如果你不退烧的话,那你就太对不起我了。”李言蹊坐在一旁看着,紧接着,李言蹊又看到了另一种发烧时物理降温法,酒精擦拭。
不过需要五十度的白酒,加温水稀释搅拌均匀之后才能擦身体。
李言蹊打量了陆瑾川的体格,如果真要酒精擦拭的话,这真是一个浩大工程,而且他不记得家里有五十度的白酒,倒是有五十度的伏特加,李言蹊犹豫了片刻,随后还是放弃了帮陆瑾川擦身的想法,因为他不想看到这个男人赤身果体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李言蹊把毛巾翻了个面,在毛巾拿起来的同时,他用手量了陆瑾川额头的温度,冰凉冰凉的,但为了以防万一,李言蹊还是重新把毛巾放在陆瑾川的额头上,之后他也不管这么多了,关了灯倒头就睡。
因为折腾了一个晚上,李言蹊睡到中午才醒过来的,与其说是自然醒,倒不如说他是被饿醒的。
李言蹊原本以为自己醒来之后,会像往常一样,陆瑾川会马上把吃的端到他面前,结果他翻了个身,发现陆瑾川还没醒过来,而陆瑾川垫着的枕头,早就湿了一大块,原本他敷在对方额头上的毛巾,也不知道何时滑落了下去。
看着陆瑾川紧闭的双眼,面色通红,似乎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于是李言蹊连忙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边拍边说:“陆瑾川,你醒醒?”
见对方不为所动,李言蹊以为自己下手太轻了,于是加重了力道,继续说道:“陆瑾川,你把我饿着了不要紧,但是把你儿子饿坏了,那就是你的责任了,快点起来做饭了。”
陆瑾川依旧一动不动。
这下,李言蹊不淡定了,甚至是慌了神,然后连忙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叫医院派救护车过来接人。
半个小时之后,李言蹊听到了敲门声,他片刻也不敢耽搁,也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便急急忙忙地跑到门口将门打开,期间还险些摔了一跤,好在他扶住了旁边的落地衣架。
“患者在哪儿?”进来的护士问道。
李言蹊指了指楼上,“卧室,我带你们上去。”说完,李言蹊率先走在前面。
把陆瑾川抬上担架后,李言蹊作为陆瑾川的配偶也跟着一行人上了救护车,可能是因为担心陆瑾川的病情,他连饥饿感都忘了,等坐在救护车里的时候,他的肚子不解风情地打起了锣鼓,羞得他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陆瑾川也真是的,别人都是先感冒后发烧,他倒好,还没感冒就开始发烧了,明明身体看上去这么硬朗,加上每天都锻炼,这说病倒就病倒,一点预兆一点防备都没有。
李言蹊想起十二点都过了,自己却还没得吃早午餐,昨晚为了照顾生病的陆瑾川也没得睡好,说来自己也是个可怜人啊。
“医生,我听说有些人发烧会把脑子烧坏,这家伙应该没这么倒霉吧?”这是昨天晚上李言蹊在网上查找降温方法看到的内容,如果陆瑾川真有这么倒霉的话,那么他就真的要跟陆瑾川离婚了,毕竟他还没有伟大到要去照顾一个傻子。
医生看了李言蹊一眼,笑道:“先生,您放心好了,您的先生没这么容易烧坏脑子的,具体的还需要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听了医生这么说,李言蹊才放心下来,不管怎么说,只要陆瑾川不变成傻子就好。
哎,陆瑾川真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么?明知道现在是冬天,居然还敢淋雨,这样一来,倒显得他像个坏人一样。
陆瑾川昨天晚上那么做,难不成是为了博取他的好感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陆瑾川真是太天真了,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从小就讨厌的人有好感呢?
在李言蹊看来,陆瑾川搞大他的肚子,所以照顾他生活起居是分内之事,是理所应当的,自己受之无愧。
没多久,救护车就停在了医院停车场,担架车早就准备好了,等医护人员把陆瑾川放在担架车上,便急急忙忙地往门诊楼跑去,李言蹊因为早上和中午没吃饭的缘故,所以只能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走着。
走到一半的时候,李言蹊才想到给家里的长辈打个电话,本来应该打给陆瑾川父母的,但因为没有保存陆瑾川父母的电话,所以只能打给家里的老佛爷,顺便叫他们过来的时候带些吃的过来。
此时的李言蹊,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只要吃了外面的东西就会吐,总之现在是先保命要紧。
经过详细的检查,检查出来的结果是陆瑾川肺部有些发炎,可能就印证了病来如山倒这句话,所以对面这来势汹汹的病情,陆瑾川抵挡不住才沉睡了这么久。
陆瑾川是被救护士送到病房之后没多久才醒过来的,虽然人已经醒了,但因为浑身无力所以想要坐起来都有些困难。
坐在一旁打盹的李言蹊,听到床上的动静后,也睁开了眼睛,结果发现陆瑾川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这让李言蹊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便瞪了陆瑾川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啊。你知不知道我半夜为了照顾你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到现在都还没得吃东西。”这话像是埋怨,又像是在控诉。
陆瑾川听着李言蹊的抱怨,情不自禁地扯出一个笑容,道:“抱歉,因为照顾我,让你受委屈了,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叫荣山送过来给你!”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陆瑾川知道李言蹊为了照顾自己不仅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甚至到现在还没得吃东西,感动之余更多的还是心疼,不管怎么说,李言蹊并没有丢下生病的他不管,还把他送到了医院里,看来昨天晚上淋了一场雨生了一场病,还是值得的。
李言蹊有些愤愤不平地看着陆瑾川,没好气地说道:“你别以为我是在义务照顾你,反正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会从你身上讨回这个人情的。”
看着李言蹊高傲得像只花孔雀,陆瑾川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毕竟他也只能依着李言蹊不是?也
四位长辈很快就问询赶来,每人手里都提着两份餐盒,是特地买来给李言蹊吃的,因为他们不知道李言蹊想吃什么,所以到了饭店后看到合适的就打包拿过来了。
李言蹊看到四位大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也懒得去搭理躺在床上的那个病号,他想如果四位长辈还不过来的话,估计下个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他本人了。
陆程东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瑾川,他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儿子这么虚弱的样子了,然后忍不住调侃道:“还好意思说在家照顾言蹊,结果自己进了医院,反倒让言蹊来照顾你。”
李言蹊正在犹豫着想要吃什么,正好听到陆瑾川的爸爸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自己也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就是啊。”似乎李言蹊已经忘了,陆瑾川是为了帮他买臭豆腐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李言蹊坐在旁边默默地吃着饭,才吃几口,恶心感就从胃里传到嗓子眼,他做出干呕的动作,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直接往卫生间跑去,而外面的五个人,可以清晰地听到李言蹊呕吐的声音。
陆瑾川心疼李言蹊,可是他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自己生病可以得到李言蹊的照顾,可是这样一来,就没人照顾李言蹊了,导致对方也跟他遭罪。
“妈,你帮我去问问医生,看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对陆瑾川而言,感冒发烧只是不痛不痒的小病,他现在就一心想着出院。
黎丽华知道儿子的目的,也没有拒绝,应了一声之后,便往病房外面走去。
没多久,李言蹊从卫生间里出来,脸色有些苍白,走路也有些虚浮,江月担心李言蹊会摔倒,连忙上前去搀扶着,“很难受么?或者你现在有什么想吃的,妈妈帮你买回来?”
“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爸,你把桌上的那些吃的都扔了吧,我现在闻到那个味道就想吐。”李言蹊现在只想吃陆瑾川做的虾仁蛋炒饭,但就是不知道陆瑾川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健康,如果迟迟不好的话,那么他会不会活活饿死?
李言蹊记得荣山之前跟他说过,妊生反应一般情况下十二周就会消失,十二周就是三个月,可是他也到了三个月,为什么对于气味和食物还是这么敏感,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只能依赖着陆瑾川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想到这儿,李言蹊没好气地看了陆瑾川一眼。
没一会儿,黎丽华也回来了,对陆瑾川说道:“医生说两个小时之后不再高烧的话,你就可以出院了。”说到这儿,黎丽华又看了李言蹊一眼,继续道:“言蹊,现在瑾川他生病了,一时之间恐怕没法好好照顾你,你要不要先搬回御景苑一段时间?”黎丽华是担心自己儿子把感冒传染给李言蹊。
自从那天之后,黎丽华已经完全接纳了李言蹊,也想为自己之前对李言蹊的偏见做出一点补偿,况且李言蹊要是生病的话,才是让大家头疼的,毕竟李言蹊怀孕的话,可不敢乱给他吃药,多数情况下女人怀孕期间要是生病了,只能自己熬过来,除非在很严重的情况下,才回去医院看看,但用药各方面都会很小心很讲究。
李言蹊犹豫了片刻,欣喜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啊,我没问题。”李言蹊现在已经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吃得下其他人做的饭菜了,只要让他不跟陆瑾川呆在一块儿,就算让他整个孕期吃什么吐什么他都愿意。
陆瑾川看到李言蹊的反应,心里开始反酸了。
因为这段时间不需要跟他住在一起,所以李言蹊才会这么开心么?
陆瑾川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明明有好几次他已经感觉到李言蹊离他很近了,可是下一秒,李言蹊又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那只是他给他的一个错觉罢了。
也不知道在他们的孩子出生之前,李言蹊会不会彻底接纳他,因为陆瑾川心里是这么想的,想要给他们的孩子营造出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
可惜啊,看李言蹊这样子,恐怕只能温水煮青蛙了。
当天下午,陆瑾川高烧已经退下,温度降到了三十七度八,只是轻微的低烧,伴着小咳嗽,嗓子还有些干哑,说话的时候扯着嗓子特别难受。
因为担心陆瑾川一个人住在柳提春晓没人照顾,所以陆家和李家把自己的儿子都接回了各自的家。
李言蹊算了下时间,想起来自己离开家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想起上次让汤诚带他回来的之后,有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所以当李言蹊走进家门的时候,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动作看上去就好像是电视里那些要怪吸取日月精华一样。
怎么看怎么滑稽。
李言蹊先回到自己的卧室,离开这个家这么久,他最怀念的还是这章睡了几年的床,所以一进门,李言蹊就在床上翻滚着,连鞋子都还没脱。
晚上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李言蹊因为现在吃不惯他母亲做的饭菜,所以当他刚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就忍不住跑去卫生间里了。
江月看着自己的丈夫,问道:“现在怎么办?言蹊这孩子根本吃不进任何东西,一闻到味道就想吐。”
虽然今天下午李言蹊勉强吃了几口饭,但最后还是吐了出来,江月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难受的模样,她这个当母亲的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说来也奇怪,我记得你以前怀那小子的时候,都没有他现在这么敏感。”难不成是因为他儿子是个男人,所以男人怀孕会比女人怀孕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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