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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辰居醒来时候方清歌破天荒的趴在身侧立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知道盯了多久,着实给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一夜好眠未开口,嗓音有些嘶哑。
“我害怕,实在睡不着。”方清歌用胳膊支起身子,脸上尽是委屈,像是谁欺负了她似得。
吕辰居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起身下地取了昨夜搁置的帕子,将上面粉末抖落干净,那血呈暗黑色,同时还有一些砂糖般颗粒的结晶,粘在血迹上。
“有什么问题吗?”方清歌小心翼翼的问道。
吕辰居的眉头骤然拧成一个结,随即道:“将你每日的饮食起居都告诉我。”
“嗯……”方清歌在床上坐直了身子认真道:“我每日起床,梳洗过后便吃早饭,早饭过后就赶去洛云宫伺候淑妃娘娘梳洗,忙到中午就和其他宫女太监一同吃饭,晚上在洛云宫吃过了再回来,偶尔回来吃……”
“这么说,你每日单独用饭的时间只有在吕苑的早晨?”吕辰居轻而易举抓住重点。
“对,”方清歌抬眸,心里也有了合计,“你该不会是怀疑有人下毒吧?”
仔细盘算起来,无论是何时何地,都不是自己独处,即便洛云宫的房间也不常住,唯独每日早饭都是因吕辰居走得早而自己单独吃,思来想去这才是最可怕的。
吕辰居想通其中来龙去脉,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与外面蒙亮的天色成了反比。
“如果说,我是被人下了毒,那么皇后的死……”
如此一来,正好中了之前的猜测,真相已经呼之欲出,整个宫里最想让自己死的,只有蓉珠,而蓉珠的背后是贤妃。
“我还有救吗?”方清歌突然摆脱之前的恐慌,离死亡越近,心便越发平静。
“你现在回洛云宫,在我没查清所有之前,不要吃吕苑的任何东西。”吕辰居语气笃定,虽然还没有给方清歌任何的承诺,只言片语足以让她心安。
方清歌老实点头,她信任他,全然信任。
午时,吕辰居只身来到三等宫人处。
由邢罚宫女引着,到了蓉珠被关的刑房。
刑房终年不见天日,无窗只有门,宫女将门自外推开,房中暗黑与外面正午的阳光如同结界,向前踩踏一步,便是地狱。
宫女掏出火折子,将刑房中的油灯点燃,借着火光,吕辰居看见角落里被捆绑在椅子上的蓉珠,正耷拉着脑袋,蓬头垢面,身上衣衫破烂不堪,随处可见的暗红色映在身上,看起来毫无生气。
“她还活着吗?”吕辰居的声线在这地狱般的房间里回荡起来,一圈一圈,听得迷幻。
“回吕掌事,还没死,不过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宫女说着,抬起头来几分谄媚,“听您的吩咐,有什么刑用什么刑。”
“她供出了什么?”
问道此处,宫女尴尬一笑:“这蓉珠好歹是在贤妃娘娘身边呆过的,嘴严的紧,倒是那夏荷一口咬定是蓉珠的主意。”
“知道了,你出去吧。”吕辰居吩咐道。
宫女见他没有嗔怪的意思,麻利退出门去,顺手将门带上,屋中光明顿时除了那盏油灯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蓉珠挣扎着抬起头来,视线模糊目光迷离,用力眨巴了眼睛,原本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吕辰居的身形轮廓被她看清,方知不是幻觉。
“你……”蓉珠半张着嘴,嘴边干燥起皮,已经不复往日润泽。
见到吕辰居的那一刻,她想笑,随即想到这炼狱一样的生活是他带来的,笑容渐渐消失。
“方清歌中了毒,和皇后的病症相同。”
听闻吕辰居说起方清歌中毒的事,蓉珠这才牵扯出些许欣慰的笑意出来。
“好,真是好啊!”蓉珠嘴咧开开怀大笑,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我一早就知道皇后的毒是贤妃下的,这毒日积月累存在身体里,被发现时候已经无药可医,宫里的太医并非不知道,只是想着反正也治不好,何必说出缘由得罪下毒的人。”吕辰居面无波澜,从地狱走过的人心肠总是冷漠,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多半也是冷眼旁观。
“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贤妃是小瞧你了,”蓉珠仰头,笑的灿然,“如今你知道了又如何,方清歌你救不了。”
“贤妃娘娘未必会对一个宫女下手,对贤妃来说,方清歌可有可无,是你想让她死。”吕辰居平静的像冬日的湖水。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让她死,从她嫁给你的那天我就想让她死,她凭什么?她不过是个傻子,在你眼里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傻子……”
“不错,在我眼里,你半分不能及她,”吕辰居不想再听她啰嗦,果断打断她的话,“你最好告诉我,究竟你们安排在吕苑给她下毒的人是谁,还要出一份贤妃毒害皇后的供词,否则,你的下场比现在还要惨上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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