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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的法国梧桐已经凋零殆尽,早上打扫过的路面上,现在又积了一层薄薄的黄叶。
唐意风下车给他指了一下江浮家的位置:“她不一定在家,我先去看看,您在这里等一下。”
这边话刚落音,毛大爷就把头从保安室里伸出来:“小唐你可算是回来了,快点去火车站,工哥跑了,我拦都拦不住。”
“江浮跑了是什么意思?”唐意风扔下自行车,也不管它是不是还没支稳。
毛大爷脑袋有点卡壳,一句话说半天说不清楚:“我就接了个电话的工夫,她就跑了,我这边还没挂呢,等我追出去,她人就不见了。”
“毛爷爷,您知道她要去哪儿吗?”唐意风拣重点问。
毛大爷越急越说不到点子上,在原地跺了好几次脚,终于露出一副叫他给想起什么一样的表情:“对了,那电话,那电话是从西藏那边打过来的,说,说世安没了。”
唐意风脑袋像是被打了一闷棍,嗡嗡作痛,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他都尚且如此了,那江浮呢?她在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该有多难受?
之后他没法再去想更多,也没跟老张打招呼,掉头就去打车直奔车站。
唐意风没能在火车站找到江浮,打了电话对方也没有接。
人流如织的起州火车站广场上,他穿梭其中,十七年来,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有条不紊的人生到他第一次踏足起州而终止。
那天,太阳毒辣,热得烧心,粉尘肆意,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不太好的天气,不太好的环境,就连第一次见面的印象也差到了极点。
可也是那天,她站在太阳下,随便太阳怎么晒都无所谓的态度,他要承认,那让他的心生出了一种近乎狂热的悸动。
人生第一次。
再不愿承认,那也是事实。
再怎么掩饰,都漏洞百出。
从想被她需要到即便不需要也要霸道地掺和进她的生活,他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她怎么这么厉害。
大概是她夏天的时候太阳晒多了,所以,她总是热烈又明亮。即便他想让自己不去关注她,不去靠近她,可是,没有一个人会离得开太阳吧。
现在他的太阳不见了,他除了带上夸父一样的勇气去寻找,还能怎么办?
因为离开太阳,他也活不了多久。
冬天夜里,呼啸的风声,像是从谁口中传来的呜咽哭泣,吹着地上已经枯竭的草丛,把这废弃的角落彻底推向荒凉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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