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江浮回头看了一眼唐意风:“我要去省会。”
唐意风很想说你现在去了也没有用,但他不想跟她讲道理:“那就去。”
赶到省会时,毛尖已经陷入了昏迷,整个人完全是靠着一堆仪器在维持生命。江浮没看,温想隔着ICU的玻璃看了一眼就哭得不像样子。
“怎么会这样呀,不是说手术都成功了吗?”
江浮还记得,术前,那医生说过,就算手术成功了,存活率依旧不高。
可她依然相信,毛尖答应过她,他会努力,会想办法让自己活着。
他答应过的。
那是一段漫长又噬心的陪伴,江浮每个周末都会和唐意风一起从起州坐城际列车到省会。
毛尖的情况一直不见好,按照他的意愿,毛尖爸忍痛签了器官捐赠协议。
之后哭得悲痛欲绝。
器官协调员安慰说,如果最坏的结果出现了,这也是延续毛尖生命的一种方式。
但安慰并不起作用,因痛不在他们身上。
毛家在器官捐献志愿书上签字的当天中午,医院门口来了两辆中型卡车,装满了鲜花和水果,挨个诊室和病房送。
器官协调员说,是沿海的一个富商,他患心脏病的九岁女儿去年年终在这家医院找到了合适的心脏移植配型。现在手术成功,挽回了他女儿的命,因为不能和捐赠者家属见面,富商就来感谢医院。
江浮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和唐意风在医院外面的花园里坐了一会儿才准备上楼。正是午休时间,医院来了当地的新闻媒体,表示要采访医院和那个接受捐赠的富商。
富商送完鲜花从楼上下来,被记者和医生围在中间,仿佛他才是做好事的那个人。
江浮下意识地低头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入镜。
富商年过不惑,保养得当,看起来最多而立,相貌出众,风度翩翩,是中年人最理想的状态。
一切都非常和谐,美满人间,如果不是门口突然进来的人,扯着尖细的嗓子将这一切打破的话。
“江河?”
家嫆手中刚刚从护士站领的水果纷纷落下,滚了一地。
富商眼中掠过一丝闪烁,而后淡定:“你认错人了。”
江浮猛然抬头。
“不,不会,不可能。”家嫆不顾面前的记者和镜头,就那么蓬头垢面地跑过去,走到富商面前,捋了捋自己蓬松的头发,想竭力唤醒他的记忆,“我是阿嫆啊。”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