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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 22

彩绘的电视墙杵在屋子中间, 两头都空着，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大型屏风。

叶念泡在水里时，许宁野的声音清楚得就像在耳边，“明天怎么安排？”

“他们上午要去和另一家厂商谈合作，应该没有我的事, 戴蕊蕊和两个同事要买点东西，机票是下午三点的。” 她枕在浴缸的宽沿上, 舒舒服服地忘记了只泡五分钟的打算。

“那就是逛街啊, 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声音弯过‘大屏风’的两边, 像皮球一样在他们之间弹来弹去。

“打卡美食地图吧, 我对景点没兴趣。”

许宁野果其不然地笑笑，“我来之前问了一下, 听说银座有家餐厅的玫瑰盐煎和牛和海胆刺身很好吃，中午去那里吧。”

“我还想去筑地的一家小店吃茶泡饭和烤青花鱼……”说到好吃的，叶念忘情地直起腰, 看见许宁野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墙边上，就愣在了水里。

“怎么不说了？”他没事人似的看着她。

叶念盘起的长发已经散落，丝丝贴在水色莹润的肩头, 半浮在水面的胸房上沾着两点花瓣, 强自镇定，“看够了吗？”

许宁野笑，转身走开。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许宁野拖带着工作来找叶念，叶念也没有办法先睡, 坐在书桌边的靠椅上陪着他，看一本书。

许宁野工作时，像在屏蔽了一切的真空中，完成后，那片隐形的坚壁就自动破除了。他收好东西，看着蜷缩在椅子上的叶念，“看什么呢？”

叶念抬起头，展示书的封面，“北欧作家的推理小说。”

“推理啊，”他站起来用力抻了抻背，“你以前不是爱看文艺书？”

“因为老了呀，多看推理可以防止老年痴呆。”她揉了揉眼睛，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腿麻得不能动弹。

“推理不仅能防止老年痴呆，还能导致半身不遂……”他走过去横手抱起她，叶念丝丝吸着气，“好痛！”

走进房间里，他把叶念放在床上，按着麻痹的小腿给她做拉伸。叶念觉得好了点以后，他松开手，“我要洗澡啦，可以任意观摩！”

叶念才不打算看他。缩进被子里面去，拿书挡住热腾腾的脸。

许宁野洗好澡给服务台打电话，等客房服务取走要洗的衣服后，他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备用毛毯和枕头，乖乖地去睡沙发。

富有设计感的沙发，扶手高而窄，看起来就硬邦邦的。虽然是许宁野要她来的，躺在两米大床上的叶念也会良心不安。于是，许宁野还是留在了房间里。

灯灭了，他们各自睡在一边，虽然都累了一天，两个人还是差了点睡意。毕竟这是同床共枕的初体验。

“我能申请离你近点吗？”许宁野侧过身体，在黯淡光线里分辨她的轮廓。

叶念笑得不出声。

许宁野靠过去，在被子下面找到她的手。拉着手，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朱欣给叶念打电话，说有要紧事和她商量。

叶念下楼去找他，心里猜想是为了上午去谈合作的事。刘浩明脸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那副样子没法见人。叶念也担心因此影响工作，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面对现实。

两个人在餐厅里见了面，朱欣告诉叶念：刘总昨天晚上喝醉了，在浴室里摔了一跤，眼圈瘀血，半边脸肿的像猪头。话虽如此，朱欣却有点吞吞吐吐的。

叶念只好表现得很意外，“怎么会这样…去医院了吗？”

朱欣点点头，“去了，挂的急诊，给眼睛敷了药，用了五万日元，当然要算工伤了。问题是，今天上午的事刘总肯定去不了！”

“刘总说怎么办？”

“刘总让我和张宇华去。实话说，张宇华性格太闷了，根本不适合谈事情。叶念，我看还是咱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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