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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 27

戴蕊蕊如约来到张竟的公寓, 心里憋着超凶的一口气，她既怨恨张竟，又希望像过去吵架时那样：在他怀里发一通脾气，用眼泪和拳头揉烂他的心。

戴蕊蕊穿的裙子是张竟喜欢的，用的口红是张竟喜欢的。戴蕊蕊承认, 她把张竟看得太高，所以没有信心做自己。

电梯停在十五楼。一梯两户, 右侧的大门敞开着, 像欢迎她的光临。

戴蕊蕊提醒自己：可以低头认错, 但不能向他‘一言不合就走人’的不负责任态度妥协。因为那样就输了。

客厅里的灯光很亮, 可能这样会显得较为正式。张竟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剪烂的衣服。

晴雯撕坏了扇子, 宝玉还给她叫好。如果你要用两件衣服向我开战，那就太可笑了。戴蕊蕊想。可张竟没有看她，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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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东西都带走了？”他问。

回来以后, 很生气的时候，张竟也想破坏点戴蕊蕊的东西泄愤。结果发现：除了卧室里残留的香水味，戴蕊蕊什么都没有留下。十足的狡猾气息。

“这又不是我的房子, 你躲在外面一直不回来, 不就是催我快点搬走吗？”

张竟觉得莫名其妙，“我躲什么？那是正常的出差。是你因为做错了事，才心虚逃走的吧。”

“哈，”戴蕊蕊火冒三丈，“你是说：这都是我的错？”

“不是吗？”

“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想得太多了, 戴蕊蕊，简直让我害怕。你费心费力地迎合我，是为了控制我，让我乖乖地跟着你的意思走。没错吧？”

戴蕊蕊冷笑，“张竟，你的眼睛高高在上，看到的都是别人不对。两个人谈恋爱，不应该互相了解吗？我承认我在你面前不够自信，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差距。你是高枕无忧的富二代，从来不缺女朋友，不用费心慢慢了解我。而我，要靠自己获得安全感，做个傻白甜，早晚会被你厌弃。”

“你说的没错。我不会娶傻白甜，也不会娶心机女。按照你的逻辑，宁野和叶念之间的差距更大，叶念是不是该学学七十二变？”

“我和叶念不同，你和许宁野就能比？”

“不管怎么样，是你不真诚在先。”

“张竟，我们谈了一百天+的恋爱，我的不真诚给你造成了什么困扰？你是真的在意那一点点不坦白，还是不想和我再继续下去？”

“戴蕊蕊，我看不清你真实的心意，要和什么东东继续下去？”

“所以你想分手？”戴蕊蕊用讥讽的语气说，“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甩开我。”

“过分，别用你的想法诬赖别人。”

“我过分？张竟，你怎么能这么无所谓？只有我一个人在乎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贬得一无是处。起码也要和我分手以后，再去给别人献媚送花啊！”戴蕊蕊的声音越来越高，爬到顶峰后一跃而下，变成了伤心的哭泣。

张竟心里乱糟糟的，看着剪烂的衣服，尽量不去注意戴蕊蕊的一举一动。‘这是她想牵制我的手段，如果让步就输了’他提醒自己。

戴蕊蕊的哭声停了，看着神情无法琢磨的张竟，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你以为能永远随心所欲地过日子吗？我才不会做牺牲品。”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穿鞋，仍希望他会冲过来挽留。

张竟被戴蕊蕊这种，和平常截然不同的样子惊到了，只是愣在那里，看着门在她身后‘嘭’地大力关上。

时间到了夜间十一点半，叶念靠在沙发上看书，偶尔看一下手机。戴蕊蕊几个小时以前，告诉她要去找张竟，后来就没了消息。

吴宏羽婚宴那天，因为听见别人对许宁野说：张竟有事不来了。叶念才忽视了卢菁菁在场，没有及时通知戴蕊蕊。现在出了问题，想起来总有点遗憾。

许宁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湿发像风吹过的草甸子，看见叶念眼里空空的，一笑，“困了就去睡啊。”

“不知道蕊蕊他们怎么样？”

“张竟是有点少爷脾气，一般闹过就好了。我听说他对戴蕊蕊挺上心的。以前他没跟哪个姑娘在一块住过，还让戴蕊蕊回去给他妈过生日，不差了。”

叶念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是陌生的号码。见她犹豫，许宁野接过去，和对方说了几句后挂掉。

“戴蕊蕊在酒吧里喝多了，报了你的电话，我们去接一下吧。”

“噢，”叶念站起来，去换衣服。

醉得不省人事的戴蕊蕊，被许宁野从酒吧里带到车上，刚上车就吐了。叶念给戴蕊蕊擦脸时，许宁野把弄脏的脚垫卷起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回来站在车门外问：“知道她家的地址吗？”

“她这样回去不太好，先去我那儿吧。”

吐过以后，戴蕊蕊横在后座上睡着了，无知无觉地来到叶念家，躺在了安安床上。许宁野则收拾东西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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